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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地照射着大地,就算在有中央空调的室内,看着被太阳晒到发白的地面,还是会觉得热。
这样的天气,凌弃是绝对不想出门的,可是海驭遥一个电话过来,用不容人拒绝的语气,要求他过来自
己这边。记了地址,凌弃出门了。
乘出租车绕了大半个城市,最后停在远离繁华之地的城郊,凌弃莫名其妙地下了车,打量着四周不是工
厂就是仓库的建筑,确定地址没错之后,犹豫不决地付了车钱。
出租车开走了,尾烟中凌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海驭遥为什么把他叫到这种地方来?
头上的烈日晒得他发晕,好像回到了从前,也是这么一个灼热的夏日,他和枫晓,顶着烈日走过大半个
城,去海家……
那个时候,驭远让给他的是一杯什么饮料来着?柳橙汁?冰茶?记不得了,只有那清凉甘甜的感觉还留
在心底,一直留到今天。
他甩甩头,去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看了捏在手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纸条一眼,再次确定,就是这个
地方没错,他举步走向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工厂大门,刚走到门口,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两个穿大花
衬衫一脸凶悍相的流氓,喝道:“干什么干什么?!随便乱走!这里是私人地盘!”
“对不起。”凌弃抑制着内心的厌恶,低声问,“请问,有位海驭遥先生……是不是 在里面?”
两个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忽然变得很难堪的样子,对望了一眼,把凶悍的气势收了起来,结结巴巴地称呼
:“大……大嫂……原来是您啊。”
大嫂!凌弃被这个称呼弄得羞恼交加,脸又红了,一定是海驭遥干的好事!一定是他!
“我带您过去吧?”其中一个讨好地说,凌弃根本不想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往后面走,才发现这个地方真得很大,前面那几栋厂房好像是用来遮挡别人视线的,后面的建筑也层层
迭迭,让人根本没办法一眼看清楚。
他带着凌弃走到一半,就有人出来盘问,主动介绍过凌弃的尴尬身份后,那个人神情古怪地看了凌弃一
眼,挥手让他回去,自己带着凌弃继续往里走,如此三四次之后,凌弃才算是走到了里面。
“凌弃!”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凌弃惊喜地回头:“杨刚?!”
果然是杨刚,晒成古铜色的健康皮肤,露出一口白牙,爽朗地笑着大步走过来,刚在他肩上拍了一掌,
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凌弃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快,不是刚见面吗?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啊!
“你……你和海哥……你……”杨刚的额头上憋出了青筋,辛苦地挑选着用词,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来,只是长叹了一声:“唉!”
凌弃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又无从辨白,只有垂下眼睫,一言不发。
“你们……唉,凌弃,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杨刚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终于还是一跺脚,咬
牙说:“我就明说了吧,你和海哥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还要娶大小姐,你要是真心的话,就给我离开他
!要是……要是你还有些别的……别的……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凌弃被他的话一震,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心里一阵悲哀,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啊,这就是大嫂吧?”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来,解决了他的尴尬境地,“久仰久仰了
,一直没有见面,我叫肖闻,在海哥手下做事,以后还请大嫂多关照了?”
被动地握住伸过来的手,凌弃打量着这个白皙斯文的青年,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混黑道的,反倒
像个老师或是城市白领,文质彬彬,含着笑意的眼睛尤其让人感到亲切。
“肖闻!”一边的杨刚却暴喝出声,“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杨刚,我只不过来和大嫂打个招呼,你这么激动干嘛?”肖闻慢条斯理地说,“只许你和大嫂关系好
,不许我们也来拍拍马屁啊?”
“你!”这下子杨刚额上的青筋是彻底暴了起来,呼呼地喘着气,看样子似乎要扑过去揍他一顿才甘心
。
“我怎么了?”肖闻爱搭不理地反问,“大舅子?”
这个词显然彻底激起了杨刚的怒火,眼睛都红了,一声不出地就冲了上来,肖闻显然也是久经沙场,脚
下灵活地一退,躲开了杨刚的一拳,笑着说:“大嫂还在,别让他看我们兄弟的笑话。”
“谁和你是兄弟!”杨刚气急败坏地继续追打着他,却被突然出现的海驭遥喝止:“住手!你们两个!
”
他毫不避讳地过来搂住凌弃,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来啦?”然后转向还在虎视耽耽的两个人,“没事
好做了吗?在家里练拳?!真这么想练的话,就给我出去对付外人!”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各自后退了一步。
“这还差不多,现在我要和我的心肝宝贝去谈情说爱,你们最好别弄出什么事来败我的兴致,否则就给
我滚下去看场子!”
发下狠话之后,他搂着凌弃扬长而去,剩下两个人僵了一会儿,各自哼了一声,走开了。
海腥味扑鼻而来,原来这个工厂后面就是码头,停泊着不少船只,或大或小,海驭遥带着凌弃一直走到
后面,蓝色的海水温柔地扑打着一只白色的快艇,在灰扑扑的船只当中,十分醒目。
海驭遥灵活地跳上快艇,伸手把凌弃抱了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不晕船吧?我们今天坐船去。”
“去哪里?”凌弃惊讶地问。
哈哈大笑着转动钥匙打着了火,海驭遥一手把着驾驶盘一手拦腰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恐吓着说,“把
你带去卖掉!”
在他的笑声中,快艇轰鸣着离岸而去,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白色痕迹。
19
凌弃从前也坐过船,但那是很普通的大型交通船,哪像海驭遥驾驶的快艇,简直就是在海面上飞行一般
地快速,擦着浪尖,在远处人们的羡慕眼光中,一晃而过。
好看是好看,坐在上面的人并不舒服,本来不晕船的凌弃脸色发白,死死地抓住海驭遥的衣服,转弯时
艇身倾斜得那么厉害,他都害怕他自己会飞出去从此做了鱼食,海驭遥本人倒是神采飞扬,被浪花溅了
一身也毫不在乎,全速地冲向码头,娴熟地在几乎要相撞的瞬间把快艇擦着码头的水泥壁稳稳停住。
拔下钥匙抛向码头上闻声赶来,恭敬地打着招呼的人,海驭遥反身拉起凌弃,笑着说:“上岸啦,真是
的,男子汉连这点风浪都禁不住,来,我抱你。”
本来头晕眼花的凌弃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忽然来了力气,愤愤地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故意的?
!开那么快!”
海驭遥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会哪?这是正常速度啊,哪天我带你去坐摩托艇,那才叫
快,别看遗珠喜欢飙车,那时候一样叫救命。好啦上岸!”
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依然灼热,但是阵阵海风吹来,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暑气了,海驭遥毫不避讳地拉
住凌弃的手,大摇大摆地在人群中走着,黑色T恤紧裹着他强健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笑起来一口灿
烂的白牙,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目光。
自从这个岛和陆地用一条防波堤连起来,并且开辟了一个海滨浴场之后,以前很安静的小岛陡然变成了
黄金旅游胜地,尤其现在是夏天,四面八方赶来避暑的游客多得如过江之鲫,热闹非凡。
凌弃皱着眉头,不知道海驭遥突然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游泳?晒日光浴?参加沙滩烟火晚会
?简直开玩笑。
“带我去哪里?”他实在忍不住了,再一次问。
“问那么多干嘛?跟着我走不就行了?”海驭遥回头对他眨眨眼,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难道你真怕
我把你卖掉?放心吧,我舍不得的。”
他拉着凌弃的手,在阳光下走在人群中,堂堂正正的,仿佛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就算有人投来异样的
目光他也满不在乎,凌弃的心不由得猛烈激荡了两下,曾经以为是决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虽
然,拉着他的手的人是海驭遥。
终于,他们走到岛上浴场外的大广场上,广场两面一律是新建的两层小楼,都挂着海鲜的招牌,广场中
央,白日卖纪念品的摊位也在逐渐收摊,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