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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汗都出来了呢?”
只是笑着没有回答,热感消散,只剩下那一瞬间的疼痛仍然深深地留在心底,挥之不去。这股痛感一直伴随着秦海清下午微笑着给林林在双榆树的教学楼前,宿舍楼前拍照,第二天拉着林林到颐和园的长廊上,石拱桥边,白塔旁留影,第三天借着微弱的月色看旁边行军床上林林平静的睡颜,第四天和林林一起上了火车。
上了火车两个人才发现,似乎在他们的车厢里前后左右全是学生。秦海清一拍脑门儿,“所有学生票都安排在一起了。”
所谓学生票,其实就是凭学生证和介绍信由学校统一出面集体购买的半价票。坐在座位上,林林才想起来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秦海清,我不是你们学校学生,你们学校怎么会给我包销路费呢?”
秦海清笑嘻嘻的从座位底下随身背的旅行包中拿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封介绍信给林林看,“兹有我校学生秦海清和林琳,咦?怎么是这个琳?”
他把自己的发现指给秦海清看。秦海清叹口气,“林小弟啊,你再优秀,我们学校也不会当冤大头替别的学校培养学生出钱出力吧?幸亏正好我们那儿也有个林琳,跟她打了个招呼,借她的名字用用。”
“这么巧?” 林林兴奋得看秦海清。
“是啊是啊,男林林女林琳,幸好介绍信上没有标明性别,” 秦海清有些得意的笑,“那可是我们那儿大牛女生,不过,”
习惯性的伸手去揉林林的头,“我们林林也不差。”
林林白他一眼,没有说话,回家的喜悦把他填的满满的。远处红色高原上的每一颗土每一块砂都在等待着他召唤着他,轻轻闭上眼,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因为一切交给秦海清准备,到吃饭的时候林林才发现他们的储备有多丰富。除了车厢里几乎人手一盒的康师傅碗装面,秦海清还拿出罐装火腿,罐装烤麸,还有新鲜的黄瓜和西红柿。林林盯着水灵灵的黄瓜,不禁笑起来,“怎么想起来带这个?”
秦海清看他一眼,“那么多话,就说想不想吃吧。”
林林用实际行动代替语言,一把抢过黄瓜,掰成两半儿,还给秦海清半截,对着自己的那一半张嘴就“亢哧”一口,结果太兴奋咽得太快,愣是卡了一块儿在喉咙里,秦海清不断的拍他的背才好。
可惜的是这种兴奋没能维持太长时间,从北京到昆明要三天两夜,所有的学生票都只是座位票。第一天晚上列车熄灯后,秦海清和林林换了一下,让林林坐到靠窗口的地方,这样可以趴在小桌儿上睡。给林林披上了件衣服,秦海清就怔怔的看着黑暗中身边模糊的轮廓,不能自已地向林林靠了靠,却导致已在梦中的林林动了一下肩以示抗议。知道林林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却仍然觉得受了伤,他不愿意我靠近,秦海清的鼻子有些发酸,却终于掐着自己的睛明||||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在反复的“这是两个人难得的独处之旅”的自我暗示中,头靠着椅背昏昏睡去。
他们俩坐在那种三个座位连在一起的一边儿,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乘客,好在第二天下午他们旁边的那个男生就下了车,晚上,秦海清对林林说,“换我靠窗户吧。”
然后等林林睡着,轻轻把他的腿抬到椅子上,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林林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秦海清,然后重新闭眼,尽量舒服的蜷着腿侧躺在不算长的两个人的座位上。
第三天早上,秦海清是被林林弄醒的。林林睡够了醒来,早就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了,一抬头正好撞上趴在桌上的秦海清的下巴,两个人同时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然后秦海清趁林林没有反应过来,微笑着说,“我饿死了,咱们早饭吃什么?”
成功地得到林林同学白眼一个,转移了林林同学对于昨晚睡姿的注意力。
到昆明的时候,两个人都快熬不住了,尤其是秦海清,足足坐了62个小时,臀部早就开始局部麻痹,虽然他仍然尽量保持笑容。林林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来,“没想到我们的长跑好手坐个火车就露原形了,笑成那样你不累啊?”
秦海清气的牙痒痒的,可转念一想现在是人家的地盘不得不忍着,只好苦着一张脸求饶,“林林,我知道你现在兴奋过度,能不能换种方式来消耗你的精力啊?”
“哼,” 林林斜了眼看他,“比如?” 秦海清嬉皮笑脸的蹭过去,“比如背我一段啊。” 然后,如他意料的,被林林一掌打飞。
那天晚上早已疲倦到极点的秦海清有了平生最香甜的梦,梦里林林就躺在他身边,恬静的睡容像是能抹去世间一切浮躁的天使。当他从梦中醒来仍在回味的时候,旁边被子里有人嘟囔了一句,“几点了?”
秦海清这才想起这里是姑姑家,而睡在他身旁的正是林林。刚才的梦仍然残留在脑海里,秦海清轻轻挪向林林,看到那个闭眼的小孩儿果真跟梦里一模一样。心智迷失般难以控制自己,他向那张脸慢慢倾下身,就在嘴唇即将触碰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猛地惊醒过来,有些后怕的跳下床开门,却原来是姑姑来问早饭吃什么。
这时候林林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努力半睁着眼睛问“你这么早就起了啊?”
秦海清没有立刻回头,定了定神,才回转身子笑着对林林说,“早啊,林林,困不困?要么再多睡会儿。” 林林摇摇头,“咱们什么时候走?”
秦海清失笑,把刚才向姑姑要的水给林林递过去,看着林林喝完,才耐心的说,“咱们今天去买长途汽车票,最早也得明天了。”
林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六月中的昆明并不像秦海清想得那样凉快,走在太阳下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是汗流浃背,反观林林仍然气定神闲,脑门上一滴汗都没有。秦海清嫉妒的用没有拿地图的那只手去咯吱林林,被林林轻松闪开,并施以威胁,“你如果这两个月想做什么都听不懂的准聋子就直说。”
秦海清咬牙切齿的说,“我能听懂,” “哦?” 林林很佩服的看着他。然后。秦海清把话讲完,“点儿。”
找到长途汽车站买到第二天上午10点的车票,一块大石落地,林林的笑终于轻松起来,“秦海清,下面咱们干什么?”
这时候,天上正好飘过一团厚厚的云,层层叠叠的云层中间只有一条细小的裂缝,从那里透出一丝宛如飞瀑般的亮光,
正正的指向他们所在的狭小到只容两三人经过的街的前方。
狭路,路两边两三层高的连成排的深棕色竹楼,灰色如傍晚海滩般的天,青白像碎瓷的石路,远处把竹楼映的摇曳多姿的那线光,以及近处转身笑着看自己的林林。秦海清有一瞬间的恍惚,忘记今夕何夕。却又想起该用相机留下这一刻的,赶紧从背包里拿出相机,挥手让林林站好,拍了一张两张,想再多拍些却舍不得只从小小的取景框里看人,如果不拍了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林林乖乖的站在那里任自己欣赏。左思右想着,林林早就不耐烦起来,跑过来问,“好了没有?脸都笑僵了。”
两个人就这样背着包穿行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好在昆明也不算太大,秦海清早就打算好一旦累了立刻打车回姑姑家,倒也放心大胆。忽然,有异样浓郁的面包香味飘到两个人身边,秦海清快速的闭了一下眼睛鼻子抽息了一下,再睁开眼立刻开始窃笑
… 林林正在重复他刚才的动作。趁着林林睁眼,秦海清拔腿向香气传来的地方跑,边跑还边向林林做鬼脸,气的林林只好追过去。
香气的劲头是一家很漂亮的蛋糕房。
“冠生园?” 秦海清很诧异的念店牌。
“有什么不对啊?” 林林不解的问。
“啊,没什么,”
秦海清反应过来,笑着率先进了店。店里是刚刚烘好的各式面包,有传统的椰丝的果酱的奶油的,比较特别的是挟着肉丝的和云南特制火腿的。秦海清几乎把所有的都点到,然后在等的时候,随口问店里的小姐,“咱们这家店和上海的是一家么?”
小姐有些惊讶得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