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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儿一进入楼内即被人盯上,由于楼内宾客云集,随处可见姑娘和客人们打情骂俏,或是相互搂着进出厢房,醉香楼内的打手不便打草惊蛇,只好尾随不速之客在楼内乱闯。
宛如惊弓之鸟,乔宝儿东张西望,压根儿不知来到什么地方,走到飞廊尽头,眼见一扇雕工精致的漆黑大门,他想也没想地推门闪入。
立刻将门栓上,他整个人抵在门板喘气,一颗心咚咚咚地七上八下,就担心大叔会追上前来。
蓦然,他惊觉周遭黑蒙蒙,双脚顿时不受控制地发颤,身体也软软的滑坐到地面。
这里是哪儿……
嗅闻室内飘散浓郁的酒味,其中含有一缕香气。莫名地,他想逃,但又害怕出去被大叔给逮着。
彷佛作贼一般,他慢慢地挪移身躯,爬离门边。叩!一瞬,他瞠然受吓,不知自己绊倒了什么东西?
他忙不迭地将东西给扶正,这时才知原来绊倒一张椅子。
探手在地上摸索,他小心翼翼地不制造出声响,怕引来他人的注意。此时,宛如瞎子摸象,一心想躲到隐密的角落,待大叔气消了,就不会再动手揍他。
乔宝儿小心翼翼地避过一道大型屏风,浑然无知渐渐爬往内室──乍然,他一头撞上物体,骤然停止爬行,两手在物体上摸啊摸,搞不清楚这回撞到了什么东西。
缓缓地抬眸,发肿的脸承接一道道冰凉的气息,啊!他惊叫,吓得一屁股弹坐在地上。
锐利的眼一眯,孟焰瞧不清来人长得是圆还是扁,只知她鬼鬼祟祟,怎么……现在醉香楼里的娼儿兴起这一套,摸上男人的床比较刺激么?
冷冷一笑,想起一条巴结的狗,在今夜送上门来的美女还真令人惊喜。
孟焰探手一抓,耳闻娼儿又叫了声。
啊,别打我──
乔宝儿浑身哆嗦,手臂受到大掌的钳制,碰!一瞬被人拽上柔软的床榻,他的脑袋瓜敲上了墙面。
噢……他抚揉着七荤八素的脑袋,痛得龇牙咧嘴。
孟焰一把抓住娼儿拖来床沿压着,感受身下的娼儿瘦小,不过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管她是肥是瘦,欲望蠢蠢欲动。
喝──
乔宝儿低抽好几口气,身后之人体温高得发烫,活像热烘烘的暖炉,鼻端渗入浓郁的酒气,惊觉又碰上了醉鬼。
别……别……别打我……
孟焰二话不说就剥了娼儿下半身的束缚,随手一抛,紧接着岔开娼儿的腿,一手撩开衣袍下摆,勃发的欲望贴着身下的躯体挤压,本能找寻柔软的入口,霎时用力一顶,强悍地撕扯一块俎上肉。
啊──好疼──乔宝儿发出高分贝的尖叫,下体彷佛被人撕裂成两半,贯穿入体内的硬物不断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随之翻搅,几欲撞出喉头。
一双小手在床上一阵乱抓,他又哭又叫地挣扎。
放开……放开我……
孟焰啐了声,来这套。
身下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儿,贱民一个!
我肯上你……你该偷笑了。他低头凑近娼儿的耳畔吐露残忍的言词,否则就凭你……替本王提鞋都不够格!花魁是什么东西,若想以美色诱惑男人,也未免搞错对象。
乔宝儿压根儿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他不断摇头求饶,呜呜……放开我……不要捅我……好疼……
泪汪汪,屈起双脚试图爬离恐怖的男人,一瞬又被抓回,似烙铁的硬物猛然一撞,小身躯一抽,痛得尖叫:啊──
精悍的腰身持续摆动,孟焰不理会操得娼儿哭爹又喊娘,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之下,他渐渐沉醉于恣情纵欲的节奏。
撕──两手一扯,粗野地剥开娼儿的衣裳,他低头狠狠一咬。
啊!痛……乔宝儿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来,感受到下体结痂的伤口在床上磨出了血。好疼……
酒醉的男人乱咬人,还拿着木棍乱戳,为什么……
噙着泪水,脱离不了男人的控制,他一头埋进紧揪的被褥之中,小身躯承受一阵狂风骤雨的折磨。
内室,断断续续的呜咽伴随低沉的喘息不断,阁楼外──龟公和三名打手们面面相觑,送上门来的孩子误闯禁地,内有一头声名狼藉的猛虎,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三人脸色一白。
须臾,盛装打扮,美若天仙,举手投足都显露十足媚态的花魁姗姗而来,你们……她纳闷的话都还没问,下一秒便被奔上前来的龟公给捂住了嘴。
唔唔……花魁瞪大了眼,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嘘嘘,别声张,咱们快走。
今夜发生的事非同小可,花魁没将人伺候周到,不知打哪儿来的孩子李代桃僵,搅得一团乱。
完了……
深怕后果不堪设想,龟公和三名打手一同带着花魁匆匆离开。片刻后,龟公私下命令两名打手在阁楼的飞廊两侧把关,严禁楼里的姑娘、宾客们接近阁楼一步。
由于事发突然,索性将错就错。龟公只能暗中祈祷──此事能够瞒天过海。
风雨静歇,孟焰累瘫在娼儿的身上好一会儿,待意识略清醒,随即拽开身下之人。
乔宝儿一瞬滚下床,唉唷!他趴在地上,浑身都疼。
略显困难地动动四肢,探手在地上摸索,不一会儿便抓回自己的裤子。
抿紧唇,乔宝儿浑身抖啊抖地将长裤套回。
室内,寂静无声。
孟焰一派慵懒地躺在床上,眯起眼,视线随着一抹黑色身影移动,想走了?他不禁纳闷娼儿怎没厚颜无耻地爬上床?
乔宝儿岂止想走,简直像逃难似的,手脚并用摸黑爬往大门的方向。
慢着!
那低沉的声音浑厚,具有十足的威吓力。
乔宝儿浑身一震,不敢动弹。
孟焰随手从腰际掏出物品丢给娼儿,打发道:赏你的。现在,你可以滚了。
合上眼帘,唇畔溢出一声叹息──乔宝儿讶然,立刻摸索地上有什么东西,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摸到一块冰凉的小东西。
随即放进裤头里的内袋,他拉了拉被撕裂的上裳,须臾,宛如作贼一般,轻手轻脚地爬至门边,伸长手试图打开门栓。
他两手抖个不停,吓坏了,连两排牙齿都上下打颤。
屏风后,孟焰耳闻叩叩的声响不断,挺扰人清梦。
轻启眼睫,眉心已纠结成团。
宛如一头豹子无声地下床,逼近娼儿的身后,挑眉瞪着黑压压的身影──探手抓住门栓,同时发话:你连开门都不会?
顶上骤降冷冽的气息,乔宝儿登时停止呼吸,浑身僵硬得像根木头。
孟焰缓缓地提起横木杆,就在门扇开启一道缝隙之际,起脚将人给踹出门外──碰!
老大不爽地甩上门,连瞧都没瞧娼儿一眼,他充耳不闻门外传来细碎的哀叫声。
被踹出门外,乔宝儿一身狼狈地爬起身来,脚一软,几欲站不直。
好委屈地抬手抹了抹眼泪,氤氲的眼眸张望着四周,愈来愈害怕所处的陌生之地。心一慌,他跌跌撞撞地一路逃出。
途中无人阻拦,不一会儿,乔宝儿奔出醉香楼外,马上被眼尖的老王给锁定。
待孩子走来街口,老王一把将他揪来身前,瞧他衣衫破烂,满脸瘀青肿得像猪头,啧,被人揍了?
乔宝儿低垂头,早已六神无主,没开口说明恐怖的遭遇。
老王在醉香楼外守株待兔一、两个时辰,浑身酒气已褪,眼看天色渐亮,得尽快将孩子带回铺子里。
忍不住威胁:他娘的,你再敢乱跑,老子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乔宝儿闷不吭声,手紧抓着裤子内袋,不知欺负他的人究竟赏了什么小东西。
此时,湿润的眼眸落在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肤,这才惊觉遗失了一只油纸袋,骤然回头,望着遥远的酒楼,好不舍遗落的一份思念,我的油纸袋……
【第三章】
日上三竿,严总管差人抬了轿子来醉香楼迎接主子。得知主子正在阁楼和人谈话,严总管索性坐在楼下等候。龟公立刻差人沏上一壶上等香茗,把人当老祖宗一般伺候。
醉香楼在此时已经打烊,楼内静谧,不似入夜后人潮川流不息。
严总管跷着二郎腿,眯着眼,穷极无聊地抠指甲,思忖这醉香楼的花魁生得既标致又狐媚,不知主子昨夜可玩得尽兴?
孟焰处在阁楼内,轻啜一口香茗,淡淡清香冲散了残留于体内的酒气。
挑眉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