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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儿闻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了好半晌,才嗫嚅着唇纠正:我……不是狗……
有意思。
孟焰抬脚伸往他的胯下,问:你还是男孩吗?他挑眉,等着听见一声自辱的答案。
是。乔宝儿闷声说明:我是哥哥,是二宝、三宝、四娃、五娃的哥哥,是男孩……
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男孩……嘴角扯了一抹笑,孟焰很残忍地宣布: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是条狗!
彷佛发誓般,他一向不会让阉狗太好过。
我的脚脏了,舔干净。
刷地,乔宝儿的脸色全白,摇头闷呼:不……
刹那,唔──嘴巴被塞入了脚趾头,搅晃着他的口腔,细小的沙粒等等脏东西沾染的一张小嘴。
呜呜……乔宝儿憋着气,吞下满满的委屈。
把舌头伸出来舔干净,否则我就割断你的舌头。
乔宝儿瞠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一脸讪笑的男人。
孟焰随即勾来椅子坐下,交迭的双脚再度伸至这家伙的眼前。
乔宝儿泪眼汪汪,瘀青且红肿的手背提醒了男人的残忍,整个人吓坏了,怕没有舌头,猛摇头乞求:不要割我的舌头……
孟焰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就快舔。
乔宝儿照做,他跪在地上舔着一个男人的脚,由脚趾头到脚底、脚背,舔完一只换另一只脚……
孟焰倾身向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条阉狗,瞧他皱眉舔脚趾的模样还真是丑!
索然无味地哼了哼,他一脚从他胸前踹开些距离。
啊!
乔宝儿跌在不远处,浑身抖瑟不已,抚着撞疼的手,抿唇闷呼:好疼……
孟焰实难相信这家伙呼痛的声音竟和记忆中的嗓音多么相似。眉心瞬间纠结,一古脑儿的火气提上了胸口,他吼:去拿我的鞋来。
乔宝儿一瞬受吓,惊慌失措地连连说:好……好好,我去拿……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往内室拿鞋。
孟焰弹指敲着桌面,默数到十,眼看阉狗一瘸一拐地走回眼前,一副瑟缩的德性,怎么,还愣着?难道你不会为我穿鞋?
会……乔宝儿立刻跪下,发颤的手快拿不稳鞋,穿个老半天,就是没套上。
孟焰饶富兴味地瞧,呵,怕我怕成这样……很好。他更凑近笨手笨脚的家伙,对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问:平常,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做做好多事……提水、倒夜壶、养猪、喂马……
难怪我对你没印象。
……乔宝儿低垂头,紧张兮兮地为他套上鞋。尔后,他赶忙抓来抹布爬至门边,试着打开门栓。
喀喀喀──
惧怕之下,连门栓都打不开。
孟焰盯着他纤弱的背影,刹然──此刻的情景与残留于脑海的影像重迭,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一夜。
起身踱往大门,一手抓住门栓的横木杆,孟焰低头瞪着仰起脸来的家伙。
乔宝儿水汪汪的眼里流露一丝乞求,放我出去……他好怕……
孟焰的脸色一沉,静默了半晌,牙齿磨啊磨的,你滚!
彷佛得到赦令,乔宝儿眼看门开启,马上就钻出门外。
孟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呵呵……
让你逃了……仅是暂时而已。
不忘还有好多事没做,小宝儿一路逃回厨房,摸黑点了灯火,幽暗的眼眸映入搁在角落的水桶。
泪水纷纷滴落,烫伤了愈来愈红肿的右手。
怎么打水……他愈哭愈凶,喉咙梗着身体官能的疼痛以及满满的委屈。
夜里,一声声悲泣随着一道孤独的身影在井边与厨房之间徘徊。浑身伤痕累累,他不明白有钱人都这么坏吗?都喜欢欺负人吗?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随即奔至厨房外干呕不止。
皱着眉,抬起惨白的小脸凝望远方,我不是狗……他不断摇头呢喃:不是……不是……
眼神一暗,厨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须臾,他孤身隐没在黑色的幕帷之中,唯有挂在眼睫的泪光闪烁。
【第五章】
大清早,严总管就被性子一向冷漠的黎生给揪起,不愧是长年跟在主子身旁的贴身护卫,那面无表情的脸孔似一尊蜡像。
唉唉……有话好说,别晃着我。严总管在府内除了主子以外,什么人都不怕,唯独对黎生这号人物,心里畏惧三分。
沿路被拖向门口,遭受破坏的房门证实了来人力大无穷,只是经由斯文的外貌瞧不出来罢了。
手一松开领口,黎生传令:爷在芙蓉阁等着。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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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管的脸色登时一变,心里嘀嘀咕咕,主子一早唤他有何要事……该不会和小宝儿有关?
战战兢兢,严总管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阴沉的面容──人相当不爽快,浑身散发一股杀气。
一名丫鬟迅速打扫地上的泥屑、残渣,另一名则跪着抹地,连床底下都不放过。
没人敢吭声一句,因主子的脸上罩着三尺寒霜,一个不小心伺候便会招来无情的对待。
碰!孟焰一捶桌面,眼看严总管浑身猛地一颤,那老成的脸当下低垂。
说,你昨日派谁来打扫?
小……小宝儿。
小宝儿……孟焰眯缝着眼,思量府里的奴才一向归严总管一手安排,只要不出差错,这区区小事,他也没闲工夫理会。
如今,他倒是好奇十来岁的孩子落在他手上的原因。人是打哪儿来的?
呃,严总管可不敢说出当初是上刀子匠铺挑人进府,于是编派个理由说明:这孩子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邻居的儿子,由于家里穷,供不起孩子念书、习字,想着孩子将来一辈子待在乡下也是没出息,于是忍心将孩子给阉了,再透过亲戚说项,托我将孩子送往宫中。
爷,您是知道……呃,别人难免羡慕我在这儿当差……
孟焰哼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倒是善良,引贼入府。
喝!
出了贼……严总管登时下跪,问道:爷……您息怒。小宝儿……偷了什么?
檀香木盒。嘴上说着,孟焰不禁冷笑。
啊,小宝儿好……大的胆子!真该打死!
孟焰撇了撇嘴,思忖哪是偷,不过是一个诬赖的借口。
人生索然无味,他想要的却无法得到,长期压抑的心情逐渐转化为一股愤怒的情绪,瞧谁不顺眼,谁就倒霉。
闭上眼,盘据于脑海的呜咽挑起了他恶意的玩弄,那条狗的手脚不干净,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严总管听得浑身一阵哆嗦,立刻建议:是不是要小的将人给撵出去?
孟焰缓缓地撑开眼睫,注视花几上的檀香木盒,想着贼将它放回的模样,以及逃出门外的情景。。把人留下。他勾唇一哂,在你的管辖范围出了贼,你以为我还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么。
哼!
丢下话,孟焰起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严总管,纳闷主子究竟要如何对付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晌午,严总管在厨房里呼喝,忙着指挥一群丫鬟们动作,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咱们的主子等着用膳。
眼看丫鬟们动作利落地捧着膳食就走,厨子再瞥了一眼严总管,心里实在不舒坦,匡地,他砸下锅盖,闷着一肚子火气。
他终于忍不住说上两句:严总管,你别尽杵在这儿挡路,小宝儿那孩子的手伤着,待会儿抱柴火进来若是没拿好,恐怕会砸到你的脚。
手持一把刀,亮晃晃的好不刺眼。厨子举手猛地剁下鸡头,喀!顿时兴起一股念头,干脆不干了,换个地方做事也饿不死。
呃!
厨子的火气不小,严总管瞧了瞧他的脸色,怎么,你嫌那家伙笨手笨脚是么?连厨子都嫌,可见小宝儿做事不利落,是该扣点薪俸以示惩罚。
切了一截葱段,厨子闷头就说:人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进到府里仆役,不懂规矩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您让人打断他的手,做事就利落了?
严总管拿着鸡毛当令箭,平日吆喝惯了,自以为多么忠心耿耿,谁不知晓他压根是仗着主子当靠山,欺善怕恶!
严总管闻言,眼睛一瞄,乔宝儿正抱着一堆柴火进来,那右手裹着布条,再瞧瞧厨子的衣摆缺了一大截,原来……
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那伤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