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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寒水中。
丹容吓了一跳,青桓失态的挥开众人站到那牢笼之外。元光似有所觉,指尖动了动,吃力的抬起头,正对上面色不知喜怒的青桓。片刻后那两道锁链似乎觉察到生人的气息,立刻不大安分的在元光骨肉间拉扯起来。元光瞪大双眼,大张口无声喘息,身子也抽动一下,随即歪了头,沉沉晕了过去。
水洞内青光大绽,丹容眼前一黑,苏华冒时将他拥入怀内。云瑞与钟离却没有如此幸运,在青桓的仙气之下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钟离还要护着怀中的路月。苏华忙一手握住青桓手腕,冲他摇了摇头。青桓拧着眉渐渐收敛了青光,挥手间将那锁住元光的东西散成灰烬,一把将他捞进怀中,元光疼的直皱眉头,血沾染了青桓一身。华光一闪,青桓与元光皆消失不见。
苏华微微皱眉,拉着丹容追到谷中。青君正用护体仙气将元光团团围住,为他愈合伤口。
钟离道行较之云瑞深上许多,不一时便缓过起来,抱着路月一样追了出来。
青君动作不停,抬眼瞥了钟离一眼,沉声道:“你至多有两千年道行,如何困得住他?”
钟离被他气势所压,皱着眉头道:“我发现他时他已是这个模样,我不过将他移到了地牢而已。锁住他那锁链也不知是何等树妖所做,依他的血为生,根须深扎在他体内,若是鲁莽拔出,他必死无疑。”
他说到这里,那青光已钻入元光伤口处引了一丛又一丛的树根出来,元光疼的受不住,咬着牙将脸埋进青桓怀中,略一偏头,狠狠咬上青桓腰侧。
青桓长叹一口气,摸着他头顶道:“你做什么这么倔?我给你这青君印可不是为着叫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再如此任性我便立刻收回了它。”
元光面色惨白,一抬眼正瞧见云瑞从那连环水洞中出来,顿时面色微变,闭了眼化出犬齿狠狠咬进青桓血肉内。
青桓不忍心震伤他,便敛了护体仙气,生生受着。
丹容瞧着竟有几分艳羡,苏华却轻声笑道:“青桓,你少说也有万把年没有伤过了,连我都忘了你上回受伤是什么时候,元光好生厉害,不愧是你青君府养出来的妖魅。”
怀里元光伤势已好了多半,青桓挥手将他身上的血污褪了去,这才笑着瞧着苏华道:“总比你这先生强些。活到这个岁数上反越来越不中用了,府里的神仙妖魅一个也留不住,倒赔了不少修行进去。”
元光已能勉强站起来,一双眼滑过丹容直直盯着云瑞。丹容别眼看去,云瑞与元光对上微怔了怔,装作不经意别过头去。
他猜的没有错。困住他的树牢,锁住元光的树藤,皆与云瑞脱不了干系。能将元光逼到此等境界,这个云瑞绝不止这千百年道行。
元光见云瑞别过头,只冷哼一声,眯着眼瞧了钟离道:“黑狐狸,你泡了我四天三夜,莫说我这长辈不疼你,你给我好生记着,等我好了,少不得十倍讨回来。”
钟离只轻笑一声,安抚似的挠了挠怀里瑟瑟发抖的路月,转身冲丹容道:“上一回我给你的湮草味道可好?”
丹容点点头,接过自他怀里蹦出来的路月,笑道:“味道极好的。”
苏华在他身后轻声笑道:“我也觉着极好,以前竟未曾注意过。”
钟离笑到一半便挂在了脸上,不大情愿道:“俱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
青桓也在一旁帮腔,笑道:“既是些小玩意儿便好,我见那白草也不枯萎,丹容既然喜欢,不如多带些回去。”
元光点头道:“那东西叫湮草,关着我那水洞里满满都是,是狐族们极喜欢的东西,还有些同样不值什么的灵芝,我也极喜欢吃的。到青君府这许多年内倒没有再碰过了,既然要送,不如也送些与我罢。”
钟离咬牙道:“我何时说过要送……”
“啊,不送么?”元光打断他话,做了个颇可惜的表情瞧着丹容道:“倒也是,这山谷中的狐族如此繁盛,真要分起来恐怕每只都分不到多少。丹容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你与黑狐狸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不舍得,也是应该。”
钟离黑色狐耳唰的立起来,瞪着元光便道:“我何时说过不送?”
“黑狐狸,你与丹容真真相配,你如此大方,他比你还要大方。那些湮草约莫有不少落入了先生口中。”元光妖力还没回复多少,说话声音不大,好巧不巧只传入了钟离耳内。
钟离冷冷瞪了他一眼,瞧着丹容道:“水洞中的湮草灵芝还有不少,你要吃便尽管取。”
丹容不知缘故,只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冲苏华道:“先生这湮草虽不如麒麟果珍贵,但味道确实好极。”
苏华只笑着揽了他腰道:“你喜欢便好。”
钟离的狐狸耳朵立刻软绵绵趴了下来,十足没精神的贴在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努力码字更新,泪。。。
1
情爱苦楚
那边元光身子正弱,青君不知与他说了什么,好歹劝得他点头,立刻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走。约莫是带着元光回去养神了,只剩云瑞一个颇为尴尬的留在众人之中。
云瑞算是青君的榻上之人,性子又冷,不大与人亲近。丹容也防着他对先生不利,刻意带了路月与先生远离云瑞,钟离一门心思在丹容身上自然也随着他转。云瑞跟众人走了半个时辰便与众人道了别,只说他族中事情繁多,不宜过于闲散。
苏华等人也没有留,丹容瞧着白发少年垂着脑袋一声不响的走了,这才有些松懈。先生一向说他心慈,不似妖,若不是此事牵扯到先生,这云瑞此刻瞧着确实极为可怜。
路月到了狐狸窝,见了一堆与自己一般大小的狐狸,立刻开心的窜下地,追着小狐狸们玩耍起来。
丹容摇头笑道:“路月好歹也有了几百年道行,倒跟只没有修为的猫差不多。”
钟离瞧着苏华站在他身侧,时不时将丹容揽进怀里揩一点油水,心头火简直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长乐殿的先生气势骇人,难怪两位魔君联手也敌不过他,只是这样的神仙哪里懂什么情爱,丹容于他,多半也只是只榻上的妖魅。钟离颇不甘愿,忍不住在心底为丹容抱起不平来。
丹容浑然不觉,突地抬头道:“钟离,你说连环水洞的水皆是由一处位于顶峰的泉眼流出,不如带我们看看如何?”
钟离忙回神笑道:“也好。那水中虽没有活物,池底却是些被磨了不少年岁的彩色晶石,比那水洞中的还要美上许多。”
丹容来了兴致,苏华仍是淡淡的,随着他一道去了山顶,山顶处景色是极美,只是太过冷,冷的丹容站在水潭旁一直往苏华怀里缩。苏华到此时方笑着有些开怀,化了件长袍披在丹容身上。
鬽最惧寒,钟离手慢一步,颇为懊悔的别过眼不看两人,却一眼瞧见那池底一道绿影唰的缩入地底。
这浅潭向来没有活物,怎可能生出这种东西来?
钟离皱眉,一掌挥向水底!那绿藤躲闪不及,被他生生自地底揭上来一半。丹容彻底没了兴致,垂头道:“罢了钟离。”
苏华瞥眼瞧了那立刻枯萎的藤蔓一眼,别过眼没有吭声。
这狐谷不如麒麟谷,云瑞那里到底还是个像样的居所,钟离是直接睡在洞中或者树下的。莫说先生,连丹容自己也不大习惯,只好再抱了路月一道回去。
丹容心中闷闷不快,夜里也没有陪在先生身侧,路月梦里一直‘咯咯’的笑,小爪子直接挠在丹容脸上。丹容睡不着,只好起身,不大凑巧又碰见元光守在青君门外。
老狐狸瞧见他颇有些尴尬,忙张了折扇掩住,一把扯了丹容跳到极远的一处房顶,这才道:“你不好生待在屋里,跑出来做什么?”
丹容下意识离他远了些,才道:“你先前伤成那副模样,怎么也学人夜游?”
元光轻哼一声,折扇横在丹容面前,示意他不要开口,下巴微抬指了指青君房门。
丹容心头一跳,忙运了一周气,等觉出浑身没什么大碍,这才将元光折扇推开,瞧着底下自青君房里出来的云瑞。
元光轻声笑了笑,瞧着他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丹容磨牙,“凡间有个词,叫做老奸巨猾……”
那边云瑞垂着头站了半晌,开始来来回回绕着圈子踱着步子,后又慢慢抬着头瞧着某处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闪身朝那处山谷奔去。
“哦?”元光挑挑眉,敛了折扇,拖着丹容追了过去,一面笑道:“老奸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