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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似的鹅卵石一路铺到屋子内,丹容与路月一处,先生、青君与元光各住一处。先生那处离云瑞的屋子最为接近,丹容瞥了半晌,微微皱眉。
元光被分了住处,连看也不看便对丹容道:“你不是要瞧瞧普通的狐族么?随我来罢。”
丹容略感诧异,道:“现在便去?”
元光冷笑道:“难不成你还等着看你家先生与那位白麒麟亲亲热热,两相欢爱么?”
丹容冷了脸,想起先生的喜好,便没有答话。
元光瞧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个哈欠,化作狐形道:“走罢。狐族对住处十分挑剔,那谷比这里漂亮多了。”
丹容这才垂了头,化了原形跟在元光身后,正待走,却被人扯了尾巴轻轻晃了晃。丹容回头,路月化了人身,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尾巴道:“丹容,我也要去……”
丹容便笑着用尾巴扫了他一下,轻声道:“上来罢。”
路月立刻‘喵’了一声,化作原形跳到丹容背上,小小的身子立刻掩在松软的毛发中。路月四只爪子紧紧扒在丹容身上‘喵’了一声,元光与丹容便立刻跃身,几个起跳便将云瑞的居所狠狠甩在了身后。
苏华微微叹气,青桓便笑道:“云瑞的相貌可不比当初那只麒麟差,你真的不要么?”见苏华摇头,便也跟着叹道:“你如今倒真真像个凡人口中的神仙了,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一面说,一面笑着举杯饮酒。
苏华摇摇头,学着青桓的样子,饮了杯酒道:“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青桓挑挑眉,“乐趣?放一个命劫在自己身边瞧戏的乐趣么?”见苏华并不接话,便捏着那墨玉酒杯道:“苏华,你要做什么向来由不得旁人来说,只是这命劫不是寻常劫数。逃不过便连你我这般修为也一样魂飞魄散。丹容虽好,却留不得。”
苏华瞥了眼窗外,回头望着青桓轻声笑道:“我自有分寸。”
黑狐狸'VIP'
丹容随着元光跑了半天才瞧见稀稀落落的狐狸,卧在成片成片的樱花树下,丹容慢下步子,慢迢迢在狐狸们好奇的眼光中边走边四处望。元光化了人形出来,折扇轻轻一扇,遮天蔽目的大片粉色花瓣便轻飘飘地腾空而起遮蔽了丹容暗红色的眸子。丹容摇摇头,将一众花瓣甩下,化了人身出来,将路月放在一旁,轻声道:“这里真美。”
元光‘噗’地笑出声来,折扇一敛,轻轻敲在丹容脑袋上,抬了抬下巴道:“走吧。”
狐狸们见来了厉害的人物,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转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珠子互相望望。丹容与元光皆瞧见有那么一两只偷偷在众狐的掩饰之下潜了去,元光眯着一双眉眼笑道:“啧,这群小东西竟在你我面前耍把戏。”
丹容心情甚好,便笑道:“也好,我正想瞧瞧它们如何应付你我。”
元光眯着眼瞥了丹容一眼,低声笑道:“狐族自小便聪明的紧。”顿了顿,却道:“不过你却是个例外。”甫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丹容嘴上说不过他,便只笑笑,道:“我自小便被弃在人界,从来未跟同族如此亲近过。稍有了些修为后方知晓我自己是只鬽,算只不大一样的狐。”
元光来了兴致,与丹容边走边道:“你如何知道鬽不易群居的?”
丹容微怔一下,轻笑道:“当初我怕比路月还小,化作不完整的人形也只约莫是个十岁左右的人类,因着一时好奇便悄悄回了魔界。被旁的妖精瞧见原形后便捕了去,后来慢慢知道以后便逃了出来,自此再没离开过人界。”
元光便没有细问,只笑咪咪道:“当初同你第一次欢爱的是只什么妖魅?”
丹容略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成。我那时太小,瞧不出他的原形。”
元光折扇一展,呼扇着笑道:“也不知你家先生知道不知道,回去了问问他如何?”
丹容眉头一跳,冲一旁扑着花瓣玩的路月道:“路月,回来。”
路月似乎玩上了瘾,只兴冲冲地往一旁的小道跑。丹容摇摇头,化作原形几步追赶上他,一口衔住他后颈,跑到元光身旁后才将他放到地上,化了人身出来训斥道:“下次不准跑离我身侧十丈之内,你若迷了路怎么办?”
元光晃了他一眼,敛了折扇道:“走吧,前面有一处连环水洞,景色甚是迷人,还有不少狐族喜食的湮草与灵芝,你没吃过,尝尝去吧。”
丹容立刻点头,一手拎起路月后颈,掂在手中随着元光走。路月晃了晃爪子,小声‘喵’了几声,见丹容不为所动便索性认命也似,软趴趴垂了爪子与尾巴。
那连环水洞的入口处是一瀑布,水落了薄薄的一层,隐约可见水幕后一个白的发粉发亮的洞|穴。丹容十足好奇,挥手屏了水幕,飞身跃入洞中。迎面突地飞来一爪,丹容闪避不及连带路月一起被狠狠打地撞上石壁,落地之时又不慎压住路月。“丹容……”路月“喵——!”的惨叫一声,化作人身艰涩地爬起来,伸手推推丹容。
丹容方才被这石壁上突起的一根尖锐的粉色晶石透胸而过,血晕染着沾湿了路月白色的尾巴。
出手那人抬着一张十足媚人的脸,抖抖头顶黑黝黝的耳朵,嗤笑一声道:“就凭你也想来盗我狐族的湮草灵芝。”
丹容已觉出不对,扶着山壁起身道:“我只是想来此处瞧瞧景色,并非要盗取什么。”
那人轻哼一声,转着一双幽黑的眸子道:“还想狡辩。方才我的族人分明听到你与那只老妖怪商量着要盗我们的湮草灵芝。”
丹容聚了灵力置于胸口处治疗伤口,一面冷哼道:“我原不知道这里湮草与灵芝如此珍贵,老狐狸骗我。我还好奇狐族是个什么模样,原来都与那老狐狸一般,不辩黑白。”一面化作等身大的鬽形,一双暗红眸子警惕地瞧着那人。
那人却愣了一下,略皱了眉头道:“鬽?难不成还真有万狐一鬽?”一面化作一只与丹容一般大的黑狐狸,试探着冲着丹容吐出一团狐火来。
丹容尾巴卷起路月,跃身到一旁闪过。这只黑狐妖的道行约莫与他相同,可如今他身边有一个路月,加之先前老狐狸拿折扇敲他时分明趁机给他下了禁制!这老妖怪!丹容正筹措着如何逃离,那边那黑狐狸却停了动作,化作完整的人身,挥挥手道:“停罢。我信你了。”
丹容怔愣一下,化作人身拉着路月站在一旁。
那人见他警惕模样也不争辩,只走到一旁自石壁上采了一把纯白的湮草,过来递给丹容道:“你若真想盗湮草也不会带着一个这样大的累赘来。方才算我不对,这湮草有疗伤之用,你拿去吧。”
丹容皱着眉头不说话。那人失了耐心,索性用了狐索将丹容捆绑着扯过来,将湮草丢入口中嚼烂,撕了他衣裳涂在伤口之上,这才拍散绳索笑道:“你叫丹容罢,瞧着不像是坏人。我是钟离,乃此处山谷的主人。”
那湮草慢慢渗入伤口,疼觉渐渐消失,丹容呼出一口气来,瞧着钟离道:“你这么轻易就信我?”
钟离笑笑,扯起丹容道:“我对你一见钟情,这个理由听起来如何?”
丹容微怔,笑道:“应该说是反正我如今受了禁制,怎么也成不了你的威胁罢?”
钟离大笑出声,捏着丹容脸颊道:“你真有趣。”
丹容晃晃脑袋挣脱开来,一瞥眼正瞧见路月蹲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捧着自己沾了血的尾巴,睁着一双蓝色大眼啪嗒啪嗒的一边掉泪一边舔着。丹容摇摇头,拎着他后颈掂入自己怀中,道:“哭什么?那是我的血又不是你的血。”
路月眨巴眨巴眼,忽的化作人形将丹容扑倒在地,索性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拿脑袋蹭丹容脖颈。丹容没奈何,只好宽慰似的摸着他背脊,一面瞧着钟离歉意的笑了笑。钟离却是一副尴尬模样,轻声道:“怪我出手过于鲁莽,吓着他了罢。”
丹容只好道:“无妨。他自小在青君府内长大,约莫是没有见过血腥。”
钟离立刻肃然,“青君府?你是……”
丹容知道他误会了,忙摇头道:“我不是青君府中的妖魅。”
钟离面色一松,还未舒出一口气,便听得丹容垂了头道:“我是长乐殿先生座下。”钟离微微皱眉,见丹容眉间染上一丝愁苦,慢悠悠挠着路月耳尖,心中猜测缘由,宽慰他道:“我在这山中不知世事,可前些日天地变,有人说是长乐殿的先生与两位魔君动了手?”见丹容点头,便又道:“我倒不是要说什么神仙妖魅,只是如今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