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上了账足够了。你有那钱要不把书念完,要不去玩一趟,带回国也行啊。”我回
答。
“回国不带钱,我也不投资,有点钱维持到领工资前不饿死也就可以了。”
“钱多了不咬人,多带点回去怕什么。反正你别留给我,我不要。”
翔子转过头看我,我同样看他。翔子笑了:“从你被劫了我就想给你买辆车,到
现在也没买。以后你在这里发了大财,我在国内当个教书的,我给你多少钱你也不
稀罕了。趁现在你还穷,你就收下吧。真的,你要是坚决不要,我会很伤心的……”
翔子说着又笑了,就是开玩笑的那种笑。
翔子侧过身,我的动作更快,象条蛇似的就把戴晓翔缠绕起来,我们搂抱在一
起。
六十
起先我在论文第六页,目录之前写下:TO MY MOM,DAD AND S
ISTER,可我感觉这样不够,前面应该先写上TO MY BOYFRIEN
D? MY PARTNER? MY DARLING? MY ROOMMA
TE? XIANGZI?都不合适,最后一想,写它干什么,我决定把这酸页拿
掉。
翔子把他所有买的书都用海运发走了,而其他东西依然是那么个不大的箱子就
足够装下。翔子把皮箱整理好,放在门口处。我主观上能少看尽量少看那皮箱两眼,
但客观的效果是:一不留神我的眼睛就撞到那箱子上,心里就不痛快一下。
翔子一直画到星期一,他说星期二休息一天,因为礼拜三就要赶飞机,然后就
到北京了。
我星期二早上五点多就醒了,从厕所出来直奔翔子的房间。他还睡得迷迷糊糊
地,却掀开被子示意我进来,接着我们抱在一起。
上午十一点,我们依然躺在垫子上。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嘛?不起来了?”翔子问我。
“什么事情?我能有什么正经事儿?”我回答。听翔子没说话,我又说:“也
怪了,咱俩搬到这边就没有一次在床上赖到中午的……”
“真是,上课、看书、挣钱、办这事儿办那事儿,老是感觉心里有事情。周末
想着去图书馆看看中文书,去超市,哪怕借两个电影回来看呢。就是过感恩节圣诞
节到处不开门还想着早点起来去DOWNTOWN走走,你说是不是?”翔子笑问。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带出呼号的尾音。
翔子依然面带微笑,他注视我。
“以后你怎么打算的?”他突然问。
“什么呀?”我反问。
“……你真不结婚了?”翔子凝视我。
“我跟谁结去?……除非碰到合适的。”
“要是碰不到呢?”
“你想说什么?”我再次反问,心里有点烦翔子这么吞吞吐吐。
“……”
他不说话就算了,我也不想听。
“……你一个人在这儿,好好照顾自己,多给我打打电话……我也会给你打的
……”
戴晓翔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些话。我听着这话,比他告诉我他今天就和陈舒亭结
婚还难受,可我最烦整那缠缠绵绵的情景,所以控制自己,若无其事地躺在那里。
我希望我们高高兴兴地离别。
沉默了一阵儿,翔子又开口说:“你明年回去嘛?你现在做这个生意应该经常
回去吧?……”
我转过身搂住翔子很Se情地动手动脚,我要再次做点实际的事情,实在不想听
翔子罗嗦一堆没用的话。
自从有了陈舒亭这档子事,翔子在可数的几次性生活上一直是体贴着我迁就着
我。我融化在翔子的柔情之中。从心理的角度讲,我的满足是主动的,戴晓翔的满
足大部分是被动的。(不得不对某些瞧热闹的看官说明一下:以上的那番话,与1、
0毫无关系,这个故事也不适合你们意淫之用。 )
所以从这个侧面,难道也预示了我和翔子永远只能是室友?不知道。
最后我们还是穿上衣服起床了。我说在北京肯定不会常吃到这里三块九毛九,
或者四块九毛九一磅的龙虾,我开车去买。翔子说一起去。
再后来的事情都按照我希望的状态进展。我们很开心,高高兴兴地吃着喝着,
然后就呼呼大睡了。第二天因为是上午九点的飞机,我们五点多就起来,忙忙碌碌
地去了机场。等翔子托运了行李拿了登机卡,他对我说:行了,你回去吧,我到北
京给你打电话。我回答:行,你赶紧进去吧,在里面买点快餐吃了,飞机上怎么也
要等11点才能有饭。
应该是翔子先转的身,我看着他过了安检,他对我挥挥手,又说了一句:回去
吧。我对翔子笑了?还是说了句“再见”?还是点了点头?我记不起来了,总之我
是转身往外走,出了旋转门,直奔停车场。
很奇怪,我送翔子回国,怎么都不如我送刘正回台湾那么洋溢着惜别之情呢。
不明白。
从机场回来,我想是回家再睡一觉,还是去我刚刚租下的那小间办公室。玻璃
门上要贴的字还没有给我送来,还要去买两个接线板,把电脑传真机都接上。那天
下午有个人来应聘,我临时需要雇用一个白人小妞和一个中国人充门面,因为十天
以后,亲戚那边公司里的人要过来,我已经给他们定下一个星期的HOLIDAY
INN,还要安排他们的行程。
我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忙过这些事情,已经晚上七点了,我去被称作第二
个中国城的地方买了三菜一汤的盒饭。我和翔子过去常来这里,当然我也经常一个
人来这里吃,可那天感觉却是说不上的特别,我匆匆吃了饭赶紧就回家了。
屋子里很乱,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翔子那个屋子比原来空多了,他的画画用品
全部给了还在坚守阵地的其他画家。他这一年多经常睡那个破垫子,他老跟我抱怨
那垫子不舒服,我说那你就自己买张床或者搬到陈舒亭那里,于是他不说话了,依
然回到这烂垫子上睡觉。
沙发上,地上到处扔着戴晓翔没带走的破衣服破拖鞋。昨天晚上两个人吃剩下
的饭还在桌子上摆着,戴晓翔剩下的半包烟他也没拿走。我突然想喊一句:你丫过
来干点活儿,别都我一个人忙活。就这么一想,我心里便开始发酸。
我想吃点东西,据说多吃后心情就会舒畅了。打开冰箱去拿水果,看见几个大
绿苹果,大概是前天还是大前天,翔子一边往冰箱里放食物,一边对我说:这可是
给你买的,你怎么能喜欢这么酸的苹果……
我吃不动苹果了,因为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伤心得不得了。我脑子里突然
想起第一次回国,戴晓翔电话里对我说的:“以后我回国,你自己回家,你就知道
那是什么滋味了,你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