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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府里府外都掌上了灯,精神一震,唇角不自觉地就弯起来,有个可回去的地方,那个地方能叫〃家〃真是件不错的事。
只可惜家人却不在。
明叔说:〃殿下本来一直在等二少爷回来给你接风的,临时被太子拉去赴宴了。临走时叮嘱老奴一定要看著二少爷好好用餐,不能光挑素菜吃。。。。。。〃
王府的总管明叔50多岁年纪,但红光满面,额大面方、天中丰隆、体形粗壮,走在外面人人都会以为是一方大员。说是打小跟在文帝身边长大的,後来被派给齐王。权贵父子之间也得互相防备,往好听了说是体察儿子是否贤明,但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算是半监视半侍奉。这一待就是大半生,齐王不在了,仍留在府里侍奉文帝的孙儿一辈,倒是一直尽心尽力,很得司马兰廷信任,虽是家奴,还真比很多小官吏有头有脸。
苏子鱼是把他当长辈对待的。他在寺里久了不比平常长大的贵族子弟,等级界限早就模糊不清,看著这麽一个老人伫在一旁侍侯饭菜老觉得别扭,想了几个借口也支不走人,最後还是输在明叔不依不饶的殷勤服侍下。这老头看他的眼神〃温情脉脉〃的,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出生,苏子鱼都快以为自己指不定就是他孙子呢。
不太轻松的一餐後,苏子鱼好像压根就忘了他有一处独立小院,自发地把大明居当自成个儿屋使。舒舒服赴洗了个澡,抬眼一看月亮才升上树梢,时间挺早的,在车上补了一觉现在精神正足,干点什麽好呢?
屋外早已退了白日的燥热,微风吹处枝枝摇摆树叶沙沙,还算凉爽。要不,练练武吧。
苏子鱼看著茂盛的树顶,开怀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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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正,司马兰廷回府了。
从牛车上下来时微有点酒醺,两日操劳一夜未眠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大明居休息,奉明带著人提灯引路,司马兰廷随意问著:〃子鱼回来了麽?〃
〃二少爷戌初回来的,现在怕已歇下了。〃
司马兰廷点点头,发现奉明叹了口气,奇道:〃子鱼闯了什麽祸不成?〃
奉明笑道:〃殿下多虑了。只是老奴看二少爷身体不大好,有些担心。〃
〃怎麽?〃
〃二少爷又不是出家人,长期吃素到底不好。我看他身体单薄,今日晚膳磨著他食肉,虽是勉强入了口,那知道入口即吐,这样下去不成在家和尚了麽?〃
司马兰廷微微皱眉,他今天也听奉勇说了,从旱灾地区经过後苏子鱼是一点不沾荤腥了,也不知道是打定注意守戒,还是心理排斥,不管怎样也不能任他这麽下去。正思度著对奉明说:〃明叔,子鱼喜欢吃点心,慢慢。。。。。。〃
话还没完,忽然长空一声大啸,司马兰体只觉树上一道狂飙,灌头而下,直朝他而来。
司马兰廷脸色煞白,继而长叹一声。凉风吹来时随风飘起,避过一击。
这股狂飙竟能半空转折,不偏不倚直劈司马兰廷手臂。一众侍卫大惊,怒喝,纷纷拔出兵器。人影疾闪,一连七八个翻身,避开了八刀四剑。还没站定地上,奉明拳影如山闪电般欺来,这袭击之人不躲不退,双掌一分,划著古怪的轨迹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切来,〃啪啪〃左右击在奉明小臂上。
奉明一怔,对方并未使多大力。。。。。。奉明这一套掌法,绵灵有力,开合稳重有个名头叫〃博狮拳〃,气势逼人,拳风碎金裂石,平素少有人能与他对战能讨得便宜的,但现在只一招便落了下风,似乎对方还留有余力。
奉祥他们已经包抄上来,刀光剑影都给他一一避了过去。奉明趁机打量此人,一身黑衣,却是平常的居家服饰,只是未著正服,脸上黑巾蒙著眼睛以下,绕到後脑束发上打了个结,布巾尾端从头顶冒出来,长长的两撇,象竖起的兔子耳朵。
这人。。。。。。奉明额头滴下一颗冷汗。转头去看司马兰廷。北海王脸色阴沈,没有一丝惊慌,眼睛闪著诡异的光芒瞪著四处游走的黑衣人。这时候,府内警哨四起,齐唰唰的脚步往这边赶来。
司马兰廷冷森森地喝道:〃胡闹够没有!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忽然在漫天游走中不动了,还好王府侍卫令行禁止,也立即收手严正以待。
司马兰廷沈声对奉明道:〃明叔,鸣哨。让各处护卫暗桩不必前来。〃
那蒙面人眼睛咕噜咕噜直转,看司马兰廷一步一步走来自己拉下面罩,讪讪道:〃呵呵,哥,你怎麽知道是我?〃
一众侍卫眼睛差点掉地上,如梦呓般傻道:〃二爷。。。。。。〃
苏子鱼嗫嚅的说:〃我只是想找人练练武,顺便提醒你练功很重要。。。。。。〃声音越说越小,眼光左山右躲逃避他哥噬人的目光。头一缩,戒备的看著司马兰廷横空伸来的一只手。
想打又舍不得,想骂又骂不出,看著一对兔子耳朵还差点破了功,拧也拧不下去。一把扯掉那面罩,拉起苏子鱼往回走。
苏子鱼被拖拉著大步流星的往大明居赶,他知道他哥现在火大了,可还是忍不住僵过脖子对奉明喊:〃明叔,你没事吧?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找我哥玩两招来著。。。。。。〃
奉祥几个听得无语,这位爷真是。。。。。。
算了!走慢点,免得王爷发起脾气来殃及池鱼。
四十一 防微杜渐
〃苏子鱼!你太胡闹了!〃
猴子!苏子鱼就是一只猴子!
17岁了,做事还一点不靠谱。自己17岁的时候已经周旋於朝廷皇室,混迹於军队之间出生入死。可苏子鱼呢?还生活在他自己的理想中,出了毫无用处的悲天悯人,就惦记著打架添乱,别说帮他一把当他的助力,不给惹祸就是万幸了。
司马兰廷又气又怒,气苏子鱼任心任性,气苏子鱼做事不计较後果,也气自己。突然遭遇袭击,他的心思在一霎那之间连变数次,谁都没察觉到,除了他自己。他的第一反映,骗不了自己。
是怀疑。怀疑袭击的动机,他甚至有了被欺骗,被愚弄了的感觉。直到他察觉出对方没有一丝杀气,直到他转念之间想起苏子鱼要害他根本不需要躲在树上偷袭。
司马兰廷看著窗外那勾弯月,面沈如水。原来,他的心胸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麽宽大。
衣袖被人轻轻牵扯,四目相对。
苏子鱼乌黑晶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脸上没有一丝自责愧疚,象一个只吃到半块糖的小孩有点兴奋有点不甘,他问:〃你什麽时候觉出是我的?〃
司马兰廷的火,〃腾〃一下烧得更旺了。
这麽一个活宝,你能指望他什麽?他可能压根就不明白自己内心的反复,他可能压根没想到两人和好并不等於消除了所有猜忌,他压根就不明白人心的起起伏伏。简单,本来就是最不容易的事。自己已经不能回复简单的日子,自己已经远离率性而为的自由,难道还要剥夺他的吗?
〃子鱼〃司马兰廷面容严峻,说出的话是〃下次偷袭时不要先大喊出声。〃
圆目猛瞪。苏子鱼高兴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他就说嘛,自己好歹也是个高手怎麽一下子就露馅了呢。正裂著嘴发傻,脸上突然清凉凉的,司马兰廷拿了一盒药膏抹在他脸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你呆那树上等了多久?〃
苏子鱼皱了皱眉头:〃一个时辰左右吧。〃
缺心眼!整个儿是无聊闹的。无聊是吧?不为立业也得给你找点事做了,免得整天东游西荡,还动不动就想出家当和尚。
给事中、掾史、从事、假佐。。。。。。那一个职位更适合呢?
苏子鱼给看得有点心里发毛,他不怕他哥一脸阴沈,但他要笑不笑眼神闪烁的样子,好像在看待价而沽的烤鱼。急忙打岔道:〃哥,这回你可得谢我。〃
〃哦,我还得谢你?〃
苏子鱼正经八百,娓娓而谈:〃可不是。刚才这事吧,虽然吓到大家了。可我这麽一试发现不少问题。〃
司马兰廷点点头,护卫上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暗桩需要增加,中间需要安插弓箭手,王府游廊上灯火不够,也可以故意留出阴暗处引人入甕。。。。。。现在这个时期虽然不需太多顾虑,等两三个月之後,恐怕就不那麽太平了。
苏子鱼看他哥一点没有虚心请教的意思,自己淫侵在沈思中。他跟那儿递了半天眼色,全都白搭。
〃我洗澡去。〃苏小哥感觉自尊被蹂躏了。
司马兰廷含著淡淡的笑意,放下手中的盒子道:〃去吧,洗完回来再搽药。〃
几个蚊虫叮的小疙瘩,往常自己都听之任之的,竟会有别人心心念念惦记著,苏子鱼回想起父母都在时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木愣愣的停住。
有亲人,真不错。r
扑回司马兰廷身边,像小猫一样抱著司马兰廷的手臂磨蹭:〃你今天生气了吗?〃口气却十足的开心愉悦。
司马兰廷失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感受到他的心思会以为他这是故意气人使坏。又无奈又宠溺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