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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日大郎逃出家去,雨夜到了宁间非家中,第二天一早春儿来寻他,陈母气恼之极要锁住大郎不准他再与宁间非纠缠,竟要他成家娶妻,一番争执後,大郎便说自己尚是白丁一名,未立业何以成家,母子达成协议,陈母不管大郎与宁间非之事,大郎如若得高中,便须娶亲成家。陈母说做便做当即替他订下了一门亲事。
此种经过,大郎一直瞒著宁间非,那里知道宁间非是个玲珑剔透之人,春儿的嘴又不牢靠,不多日便了然於胸,对大郎一字不提,此时却说了出来。
大郎听他这样说,面红过耳,道:“那不过是一时权宜,并没有真想。。。。”
“男人娶妻成家天经地义,这是正理,你不用顾忌我。”宁间非淡淡地道。
大郎听了这话一笑:“你说话这般贤德,倒还真像是我的贤内助。”嘴里说著,面上却带了三分调笑,上前就去抱他,宁间非一闪却没闪得开,大郎将他抱起来往椅上一放,触及疼处,宁间非不禁疼得眉头一拧,叫出声来,抚著後庭站了起来,大郎诧异道:怎麽了?
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用手挡开大郎,别过脸去,大郎前後一想,本是个聪明人,什麽想不明白,脸色顿时变了,身子发沈,!地一声坐倒在椅子上。
屋子里昏沈沈的,谁也不看谁地枯坐著,过了好大一会,宁间非缓缓说道:“你嗜好兵法,如今北境上不安宁,与其在兵部做个小小的司吏官,不如远赴北域,即可了你夙愿,也可避开了朝里这些纷乱,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果然不过一个月,便有旨意下来,调陈震庭到屯门关任副将,不日离京。
大郎接了旨,修家书与母亲,只说要远赴北境,请母亲暂缓来京,成家一事也一并延後再说。自己同了春儿收拾东西,择个日子主仆二人便即离京。
他曾在兵部任了个把月的司吏官,他为人豪爽,做事干脆利落,人缘颇好,临行时便有三两同仁前来相送,直送出城去,在长亭与众人道过别,主仆二人便认明方向,朝大道而去。策马奔了一阵子,转头看时,便已经望不见京城了,他朝皇宫方向望了望,蓦地一阵心酸,此去屯门那便是关山万里,再要相见却不知是在何年了。时值金秋,道旁的白扬树叶子色作金黄,有风吹来便哗哗作响,那树叶一片片地飘落下来,他本不是个善感之人,此时却顿生凄凉之感,回头惆望半日,转头打马欲行,便在此时,只听得前方白扬树林叮玲一声,跟著琴声一起,大郎脸色骤变,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与春儿,嘱咐他在此等候,独自进了林子,但听得琴声铮铮,脚下落叶嚓嚓作响,行不到十步,便见一人盘坐於地,正在抚琴,白衣胜雪,面若秋水,正是宁间非。
大郎在离他五步开处停下脚步,一曲奏完,四目相对,大郎只觉得一团乱麻堵在心口,说不出地难受。
宁间非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衣衫,慢慢走了过来,伸出手去缓缓地抱住了他,脸埋进他胸膛,低低地叫了一声:大郎!
他们久已经不见面了,偶尔在朝堂之上遇见,大郎只是个五品的司吏官,而宁间非却是天子身边的近臣,地位高下不同,大郎头一低抽身便走。
此时乍听得这一声呼唤,大郎浑身一颤,苦笑道:“宁大人,这可让陈某当不起了。”说著用手轻轻儿推开他,看著他漆墨的眼睛说:“朝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层出不穷,事非之地,盼你多加小心,他虽宠眷,却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嫉恨,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如何保全自己。”
宁间非雪白的脸上烧起两片红晕,咬了唇角道:“此去屯门关,你也得收敛性子,那屯门都督杨克勤刚愎自用,难以容人,你要多加小心。”
大郎低头看他一对澄澈碧清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自己,把从前的恩爱又翻上心头来,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宁间非双手搂了他,便吻上他的唇,大郎不自禁地心中一荡,双手拢住他肩头,与他深吻起来,一吻之下,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宁间非脸色绯红,手指便去解大郎衣带,大郎低笑一声,伸手出去取下他头上玉簪插在自己头上,宁间非一头黑发簌地一声披散下来,衬著雪白的脸孔更增媚态,大郎双手一举将他抱持在自己身上,一手便拉下他的长裤,但见他的东西竟然立了起来,大郎低下头去轻轻含住,间非哦地一声呻吟出声,手在空中乱午著,铮地一声便抓在琴弦上,随著大郎的吮吸手指在琴弦上一路乱拨下去,但听得叮叮咚咚地一路脆响,大郎除下自己衣裤,将间非放倒在地,那地上厚厚铺了一层金黄的落叶,衬著间非雪白的身子,令人血脉贲张,大郎搬开股缝,提枪便闯了进去,间非低呼一声,身子迎了上去。林中间有风吹过,便哗哗一阵乱响,将二人的欢爱之声掩过,也不知弄了多少时辰,这才整衣起身,间非挽起头发,大郎却不肯将那玉簪给他,取了自己的束发布带替他挽住头发,轻声道:“从此再难见面,这根簪子便给了我吧。”
宁间非默默点头,抱了那琴转身欲走,大郎一把拉住道:“你如何回去?”
宁间非指了指林外道:“有车等我。”
大郎顺著他手指看去,果然一辆车在密林深处若隐若现,这才放了手,看他去了,自己慢慢回头出了林外,却见春儿竟然躺在路旁的大石上睡著了,他唤醒春儿,主仆二人重又上路。
第九章
刚刚从京郊回来,间非才换了衣服,便有宫里的人来传话,让他到烟波殿见驾。家人拿了官服替他穿上,跟著来人从南门入了宫,顺著路走了一阵子,穿过一道女儿墙,但见面前是水波浩淼一座大湖,湖面上水气氤氲,飘著似有若无一层烟雾,沿岸小小两三所房屋,殿前种著大量桂花,被风一吹,香气馥郁,沁人心脾,石阶上落著碎金般的花瓣。
殿门大开,珠帘高挂,一股薰香味透了出来,混合著桂花香气,令人郁郁欲醉。夏侯醇穿著寻常的天青色长袍,没有束带,也没有戴冠,随意中带著两分潇洒,手里拿著书立在书橱边,间非进去跪在地上道:“臣宁间非叩见皇上。”
夏侯醇将手里的书递给良方,道:“起来吧。”
宁间非站起身来,夏侯醇指了指椅子道:“坐下吧。”
自己踱回到书桌後,宁间非抬眼望去,桌上摊著纸张笔墨,夏侯醇在桌前坐下,手里掂起了案上一片树叶,轻轻转动著,修长白皙的手指与金黄的树叶相映成趣,煞是好看。那是一枚白杨树的金黄落叶,间非心中便是一动:好快的手脚,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
但听得夏侯醇淡淡问道:“爱卿,京郊此时秋色正浓吧?”
间非道:“臣送故人赴任,实末曾留意秋色。”
“唔,离人心上怕也只有愁绪,任它什麽样的景致入了眼,也只是徙增离恨吧。”
宁间非脸色微变,低头不说话。
夏侯醇将手里的树叶轻轻地撕成碎片,慢慢散落在地,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走到宁间非跟前,弯下身子,用手勾起他的细巧的下巴,黑沈沈的眼睛盯著他看了一会,突然放脱,疾步走回桌边,道:“兵部前儿上的折子,说是今年的军饷不足,我昨天曾让你问问户部是怎麽回事?这银子拔下去不曾,你可办了?”
间非道:“臣已经问过了。户部的银子早就拔下去了,只是今年边境上西狄侵扰的次数颇多,军费耗用便比往年多些,有些接应不上来。”他说著从袖里取出奏折递了上去。
夏侯醇接了奏折看了,半晌道:“国库里银子也没有多少,北边战事却是愈来愈急,这却哪里弄银子去?”
宁间非道:“臣有个主意,不知。。。。。”
夏侯醇道:“有话就说。”
原来本朝自开国以来,太祖及世祖都体恤民情,战乱多年,民生艰难,从太祖起便减赋税,薄瑶役,奉行的是修养生息之策,经过四十余年经营,百姓生活富足,中央财政却颇见艰难,朝臣也有上书要皇上开征新税,但夏侯醇屡次不准。
宁间非的意思便是摊丁入亩,按田地计税,地多者多纳税,地少都便少纳,这样开征的税即能增加财政,又不会使百姓过於艰难。
夏侯醇听他说完,沈思了一会,想起单是京郊一带的豪强家中往往良田千顷,这样的人拿著银子也不心疼,不如征了朝廷来用,默默点了点头道:“你同裴俭诚他们几个去拟个条程上来,朕看看。”
宁间非答应了一声,起身便欲告退。
却听夏侯醇道:“慢著,朕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宁间非听了这话,浑身便是一哆嗦,低下眉眼道:“不知陛下还有何事要臣去办?”
夏侯醇站在桌後看著他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