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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忍耐的已经太久了,久到到了极限。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执着。”
你根本就不可能执着多久么……为什么还要让我陷进来?
如果我是骗子,那你也是!
随心所欲:没什么想解释的?
秋日沉草:……
随心所欲:行,那您换个人继续玩儿哈,今儿恕不奉陪了,下了。
秋日沉草:等!你干嘛去?
随心所欲:找个人耍去。
秋日沉草:你……
随心所欲:我怎么了?我还不能有性欲了?
秋日沉草:……
随心所欲:你睡吧,或者找人陪你玩儿,88
秋日沉草:别走
随心所欲:不走干嘛?你送上门来让我操啊?
秋日沉草:……你能别这么说话么?
随心所欲:不能
秋日沉草:555555555你别凶我……
随心所欲:你跟我撒娇干嘛啊?去去,找别人吧,有的是愿意跟你起腻的。
秋日沉草:撒娇……都不管用了?(T。T)
随心所欲:管用,你站我面前撒娇,你让我往东我都不知道还有西。
秋日沉草:……
随心所欲:痛快点儿,好歹是个爷们儿,明天你来不来?
秋日沉草:我去。
随心所欲:这才乖么,过来,抱抱。
秋日沉草:抱了。
后面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只记得小欲开心的不得了,像个孩子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冲动打了那个“我去”。是怕失去他么?可……结果还不是一样??
怎么去呢?
去了不什么都完了?
生活果然不能由你来决定,它总是稍微给你些甜头,而后全是苦水。
小欲很晚才下线,我一直陪着他。
算一算,我们认识了一年多了。
其实他够有耐性了,这一年多,我三番五次的伤害他,他却还是一如既往。
这个时候算是撑到极限了?就像猴皮筋再扯就失去弹性了?
起身去洗澡的时候,我看了看窗外,黑的离谱儿。伸手开了窗,寒冷的空气立马侵袭了我的脸孔。初冬的风似乎在告诉我,夏天早已一去不复返。再惧怕寒冷,寒冷也是要到来的。
风从窗口呼呼的灌进来,我听到了纸张被吹动的声音。
秋子姐月底订婚,姑妈发来了邀请函,我还一点儿没计划行程呢。
真的,怎么好像,我的生活不再是我的生活了?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失眠了,这是下午起床的时候才意识到的,睡了十个钟头,可……只有眼睛闭着,脑子似乎一直在转,只是想了什么全无记忆而已。
听过电话答录机,确认没什么要紧事儿,我晃荡进了浴室。洗过澡,五点多了,跟小欲约的七点半在里兹卡尔顿。
我头一次为了自己要穿什么发愁了==
比来比去,发现其实毫无意义,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带上我的本子,然后在上面敲下:对不起,其实我根本不能说话……
周五的北京交通,岂止一个乱字了得?一路上塞车塞得厉害,出租车里的大哥还听相声听得不亦乐乎==他问我为嘛不笑,崩溃,上刑场的死囚有笑的么?
车子开到西单北大街这儿就走不动了,我索性下了车,冲着109百货那儿走。擦身而过的情侣不少,手里大多提着东西,嘻嘻哈哈的。
拐到协和医院那条路上人才少了下来,往月坛南桥那儿看,二环不愧是二环,已然堵得一塌糊涂了。
我车下得有点儿早,到酒店的时候快八点了。
手机是这个时候响的,短信。
【你丫不是玩儿我吧?】
走进旋转门,我踅摸着西餐厅的位置,因为是商务酒店的缘故,此时大堂里人不少,前台那里聚集了一些正在CHECK IN或者CHECK OUT的人,我想我一哑巴,就不要这时候过去添乱了。
于是乎,我回了小欲的短信:【哥哥迷路了,在大堂。】
我是五分钟后见到小欲的,他笑着,上来就是一句:“还真是拿宅人没办法啊。”
他笑得样子真是可爱,我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你不是饿傻了吧?中午是不是又没吃饭?瞅瞅这孩子,眼睛都直了。”
我也笑了,抓了抓头,可笑容戛然而止。
段黎,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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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他去取食物,我把本子放到了桌子上,托着下巴看各色人等,跟个小联合国似的,什么颜色皮肤的人都有。他们交谈着,轻笑着,气氛很不错。十三岁之前,我也可以这样说笑的。
服务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手里是一个咖啡壶,“需要咖啡么?”
我点了点头,看她低头倒咖啡。
“你是不是特内向啊?”小欲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先生需要咖啡么?”
“不用,谢谢。”他打发走了服务小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拿了点儿,尝尝,不好自己动手哈。”
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笑着。
“还傻笑呢?吃东西啊,不爱说话或者嫌这儿吵就低头吃,我订了房间,一会儿安静了你就不得不说了。”
我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儿圆。
“甭瞪我,不许有异议,昨儿可有人不让我外出打食儿的。”他嘿嘿的坏笑,却仍旧可爱。
我咬了咬嘴唇,还是拿了叉子。看着对面那人的吃相,特振奋人心,我打赌就是你刚吃完,也能再有食欲==
这餐饭吃的很安静,虽然我没什么胃口,也还是吃了一些,味道确实非常好。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走廊里空空荡荡没有人,我没想到小欲会拉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丫拎着本子干嘛?还有活儿没完?”
开门进屋之后,他回头这么问我。
我摸了摸鼻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哥哥诶,您说句话能死了啊?”他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开本子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真的停止了。
“你这是……”
看我新建了一个文档,小欲特别纳闷儿。
我的手落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下了那句话:【对不起,小欲,我……其实根本不能讲话。】
我听到了他清晰的呼吸声,而后,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哑巴……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骗你……】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不敢去看他,这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我腕上的手表走动的声音,安静的,只能听见我们俩呼吸的声音,安静的,让人觉得恐怖。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申捷跟我说分开。那时候,房间里也是如此地安静。没有往日的脚步声,没有烧水的声音,没有翻动报纸的声音,没有打字的声音,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我的心情,比之那一次,更加……
我觉得眼眶开始湿了,报应。
人,果然不该去奢望伸手不能触及的东西,因为无论你如何的想要抓住它,也还是如同水中捞月,捞起来,就散了。散了,就不再是完整的那个月亮,就不再是你要的那个东西。
梦醒了,人,茫然若失。
做了美梦,我们多数时候想不起来,可恶梦,却总是清晰,清晰到你以为那是真实而不是梦境。
那么我跟小欲……到底是美梦还是恶梦呢?
于我,可能是场美梦,但我不会忘记。
于他,恐怕是场恶梦,会千方百计想要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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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夏晔
十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我的老人。没过多久,父母离婚,我被判给老妈。
十五年,父亲对我来说,一直是值得尊敬的人。在我眼里,他是爷爷奶奶孝顺的儿子;是母亲体贴的老公;是我值得炫耀的父亲。跟每个孩子一样,小时候,父亲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真的这么认为。从上学开始每一篇写人物的作文,我几乎都在写我的父亲——我尊敬的人;我最爱的人:我钦佩的人;我希望成为的人……
但所有的梦,都在十五岁那年破灭。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事情不过是场骗局。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什么孝顺儿子,什么体贴老公,什么伟大父亲。全是骗人的!他不过是个演技劣质的骗子。而我就是缺心眼儿的笨蛋,居然那么相信他。
他跟我老妈谈离婚的时候,我爷爷的追悼会刚过去一个月。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我见到了那个比我大三岁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