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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特掏出在宴会中趁人不注意时偷藏的木炭,在信背后写着--
殿下,臣与公主一切安好,因顾及目前情势,请恕臣无法多述详情。为便日后联络,请每隔七日,放翔威于幽州城,臣自当予以回复。
里特
里特拍了拍纸,抖落多余的炭灰后,又将纸条绑在翔威的脚上。
“翔威,拜托你了!”里特对着手臂上的猎鹰微笑道:“去吧!”他抬高右手臂,喝了一声。
翔威就此顺势展翅高飞,临去前还在里特的头顶上,依依不舍的盘旋了好几
里特目送翔威朝麒麟上的力向飞去,直至无法看到踪影,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已久,为怕被人发现,便又急忙的运起轻功奔回营区。
第五章
今年的天候甚是怪异,都已进入十二月下旬,竟连一场雪也未曾下过。若是以往的这个时候,可已是一片白雪霭霭的世界,但现在却只有终年吹袭的北风仍无情的肆虐着。
里特抬头望了亭外萧素的景致一眼后,又回头观看正在下棋的华烁和儿玉,而坐在身旁的欧阳晋,只是专心一意地擦拭他的擎天剑。
他们一群人正坐在都督府后花园中的浩然亭里。
浩然亭,位于区隔东、西厢房中庭的正中央,常是都督府私下交谊休憩的绝佳场所。
西厢房,正是目前里特和儿玉所居住的地方,为专供宾客所居住的客房。而东厢房有齐越和华烁居住。
至于身为主人的欧阳晋,他的厢房是单独坐落于东厢房侧边的一处幽静地方。
“哇!太好了,华大哥,你的将军我吃定了。”儿玉拿起自己的炮,直攻取下华烁的将军。
“啊!怎么会?”华烁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棋盘,见自己的黑子已势穷力竭,还凄惨的被儿玉的红子给团团围住,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里特,露出祈求救援的眼神。
看穿了华烁的企图,里特只是微笑摇头:“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华大哥,很抱歉,小弟我是无法帮你了。”
“没错!三弟,有问题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希冀里特帮你。”欧阳晋打破沉默的说。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都连输五盘了。”华烁搔着头喃喃的说,对于自己竟然下棋输给一个小女娃,觉得很不是滋味。又想到自己原本是来找里特比武的,没想到却被儿玉拉来下棋,就更觉得不幸。
“那当然啰!因为我的棋艺可都是向里特学来的,虽然我还比不上里特,但也已经很厉害了。”儿玉相当自负的说,随手抓起一把摆在石桌上、张嬷准备的点心往嘴里塞。
“你是说我的棋艺根本无法与里特相提并论?”又听到一项自己无法胜过里特的事,华烁特别在意的向里特求证。
“啊!不是的,那是公主对我太过夸奖了。”里特忙摇头。
“我和你比一盘吧。”欧阳晋也好奇的放下手中的剑,向里特提出挑战。
“那好!”华烁叫好,连忙将放在面前的棋盘往对面推。
“不行!我们都还没比完呢!”儿玉出声阻止。
但华烁却置之不理,还帮忙整理棋子,实在是因为他不想再吃下一场败战。
之后,里特相欧阳晋便展开了一场厮杀。
“很抱歉,看来我必须打断你们的兴致了。”突然出现的齐越低头看了眼棋盘,随即又道:“看来这盘棋一时之间是无法分出胜负,不过,我私底下有要事与大哥相谈,不知能否就此打住?”
齐越见在场的人都茫然的看着他,便低下身在欧阳晋耳边低语几句。
“我知道了。”欧阳晋点头示意:“真抱歉,看来今天这盘棋只能下到这里。”他起身向里特欠身。
“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若要下棋有的是机会。”里特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晋得到里特的谅解,笑着致意后,就和齐越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只是他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里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主厢房中的书房内。
“好了,你可以说了。”欧阳晋优闲地半躺在他最钟意的躺椅上。
每次夜半挑灯夜读或研究战略觉得疲累时,他总习惯在这躺椅上小寐。虽然卧室就在书房的隔壁,但只是休息片刻,他往往就睡在躺椅上。而且躺椅的大小正好可容下二人,再加上铺在其上的柔软皮毛,倒也挺舒适的。
“大哥,我有契丹余孽的消息了。”齐越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后,看着欧阳晋等待他的反应。
“啧!该不会又是一个幌子吧?二弟,我们可整整被愚弄二次了。”欧阳晋挥了挥手并不以为意,之后也伸上躺椅,闭上眼冥想。
无怪乎欧阳晋有此反应,因为齐越掌管黑旗军的情报管制,负责敌人行动的掌控,藉以彻底消灭敌人,而这项工作他一直做得相当尽职。但最近二次在得到契丹余孽的消息后,欧阳晋丝毫不敢有所延迟,立刻带兵围剿契丹军的藏匿之处,只是那断垣残壁的地力却已不见人影。
一连二次的落空,欧阳晋只能认为契丹军中定有个极为优秀的领导者,且一再地愚弄自己。
“不!其实我前天就收到探子来报,说麒麟山上窝藏着契丹余军,所以我昨天一早就动身前往去一探究竟……”齐越又喝了一口茶,并悠然自得的欣赏手中越州窑的翠玉瓷杯。
“哦,那有发现什么吗?”欧阳晋感到兴趣的睁开眼。
“嗯,起初我在麒麟山下向附近民家打听,但皆反应并无看过任何契丹人,只是近来豢养的家畜平白无故的失踪。不过那附近原本就多有财狠野兽,所以我并不以为意……”
“说重点,齐越!”欧阳晋坐起身,蹙眉不耐烦的瞪着齐越。
“啊!是!我只是想让大哥知道我有多辛苦而已。”齐越微笑道,但见欧阳晋眼中渐升的怒气,又急忙说:“后来我就往有契丹军踪影的藏匿处前去,和往常一样仍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正当我要离去时……”
齐越顿口,想吊欧阳晋的胃口。
“究竟怎样?快说!”看来欧阳晋真的上钩了。
“发现在那宅邸后的树林中传出人声,我立即掩身于树上,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藏身在树林中的山洞里。”
“哦,是吗?那我们前二次会扑空,也是因为他们藏身在山洞里?”欧阳晋手托着下巴臆测道。
“应该是,想当初我们捉捕里特时,也是在契丹后宫发现一条密道。我想契丹人的居所里,都会有密道或密室什么的。”
“嗯!齐越,你在明天之前把麒麟山上的所有信道、地形都画成图。”欧阳晋走到堂中的圆桌前,一手按在桌上,对着齐越命令道。
“当然,我稍后就去做。”齐越慎重的放下茶杯。
“很好!明日已时在府中大厅召开军事会议,我就不相信这一次还会失败。”欧阳晋右手紧握成拳:“哼!这次我要他们插翅也难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自负且坚决,现在的他就如那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黑旗将军。
“遵命,属下这就传令下去。”齐越恭敬的作揖后便步出书房。
即使私底下齐越与欧阳晋互称兄弟,但在公事上,他可是公私分明的谨守本分。看出欧阳晋眼中燃起只有在战场上才看得到的光芒,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他私底下尊敬这对他照顾有加的大哥,但更敬佩那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要不他当初也不会甘愿当他的属下。
里特走出厢房,伸了个懒腰,以活动筋骨。
今儿个一早,齐越和华烁连同儿玉兴高采烈的来邀他去幽州城中最大的彩凤阁,观赏由长安来的京戏表演,而且华烁和儿玉还非常坚持要他一同前去。但是前日从齐越那儿借得名医高叔南的抄录医书后,这几天他都沉浸在其中,也因此婉拒了邀请。
此刻,里特优闲的散步在花园中,并无意欣赏园内冬日索然的景象,因为心中思考的是方才从医书获得的知识。沿着园中的小径,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中庭。
“讨厌啦!将军大人您好久没有来找艳红,难不成您是将人家给忘了?”女子娇媚的声音甚是委屈,撒娇地坐在欧阳晋大腿上,手不安分的在他胸膛上直抚摸。
不若于艳红诱惑媚人的表现,欧阳晋只是径自饮着酒。
“哎呀!将军大人,您可别自顾着喝酒呀!您得尝尝艳红我特地为您准备的小菜。”艳红连忙夹起桌上的小菜,往欧阳晋的嘴里送。
正好踱到中庭的里特,着实被眼前这对在亭中身体相互交缠、气氛相当暧昧的男女给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贸然出现。
“真讨厌!怎么出现一个不识大体的冒失鬼来扫兴!”艳红首先发难,眼中净是不悦的神色,性感的樱唇冷哼一声。
里特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整张脸都红了:“啊!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