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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笨吗?我笨能管着铺子和作坊吗?姐夫做假账,私拿回扣,暗地里拿仓库的货去卖,这些事儿不是关四叔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查出来的!”
“什……什么?”贞氏瞬间愣住了!
“还有关四叔为什么忽然不见了,都是你那好女婿跑衙门里告他,说他跟青月堂的叛贼有往来,害得他没法在虞城待下去了,这才收拾了行李走的。容不下人的不是关四叔,是你那好女婿!若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我还能忍他到现下?”
“不……不可能!”贞氏有点慌了,使劲摆摆手道,“那一准是关常明瞎说的!你姐夫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绝对不可能!”
“那假账的事儿呢?私拿回扣的事儿呢?”陌香正色道。
“那……那他是你姐夫,想给自己捞点好处也是人之常情,他捞着还不是给你姐姐和侄儿侄女花的,又没花着其他人身上去。你管着那么大家业,分点零头给他们也没什么吧?都是……都是一家人呢!”贞儿红着脸强辩道。
“哟!”旁边庄氏讥讽道,“怪不得骂天骂地的,原来是自家大女儿大女婿好处没得够啊!这是什么娘啊?胳膊肘拐得也太离谱了吧?陌雪是大姐,没让她拿出一两半两地补贴陌香,倒好意思像老鼠似的从陌香那儿扣银子?太不要脸了吧!”
“管你屁事!”贞氏怒骂道,“再怎么分也是我们自家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好了,娘!”陌香沉下脸道,“我自问银钱上没亏待过姐姐姐夫,工钱红利样样都是给足了的。要说辛苦,小叔叔和玉桃比他们辛苦多了,轮得上他们来跟我分家产?若不是看在亲姐妹的份上,姐夫做假账的事儿我都可以告上衙门的!您还是别在这儿吵了,回房去吧!”
贞氏那脸色红一块儿地紫一块儿,羞得要死!她没想到自家大女儿大女婿会干出这档子丑事,更没想到陌香会拉下脸来说这番话,瞬间觉着脸面上过不去了。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跟一块儿腌坏了的酱肉挂堂屋中央似的,臊得没地方躲去!末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腿儿大哭了起来。
“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贞氏拍着地板大哭道,“个个都看我不顺眼!不知好歹的东西啊!不过了!不过了!都别过好了!”
庄氏瞥了她一眼道:“大嫂,你耍什么泼啊?还闹个没完了?”
“管你屁事!”贞氏忽然跳起来扑上前去抓扯庄氏,庄氏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在厅里掐了起来!满成满兴陌香一齐上前,好容易才将她们俩拉开了。
闰虎抱着秋千躲到了关氏身边,胆怯地看着蓬头散发的两个妇人,悄悄地跟关氏说道:“祖祖,让大伯娘别打我娘了,大不了,我们回去就是了,不用堂姐的钱了。”
关氏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闰虎和闰虎怀里的几个月大的秋千,抬手摸着闰虎的脑袋说道:“闰虎不是想在这儿念书吗?祖祖就让你在这儿念书,不回去了。”
“真的吗?”闰虎眼眶里闪着泪珠子地问道。
“真的,”关氏语重心长道,“祖祖造的孽祖祖自己会承担的,不能连累上你们的!”
“祖祖造了什么孽?”
关氏苦涩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闰虎的脑袋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往后争气点,考个功名给你娘高兴高兴,知道吗?”
“我考了状元,拿……拿大马托我娘和我爹,还有祖祖您,还有堂姐和堂姐夫,还有秋千,还有……”闰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还有小叔叔和玉桃婶子!”
“真乖!”
庄氏和贞儿又吵了几句,然后被各自的男人强行拉回了房间。陌香让丫头把秋千和闰虎先带回了房间,然后对关氏说道:“祖祖,您别把我娘的话放在心上,她那是好日子过久了富贵病犯了。”
关氏点点头道:“我明白,她是觉着我耽误你们了,耽误她在虞城过好日子了,恨不得立马跟谢家断了所有往来呢!好在啊,你不像陌雪那么绝情。”
“我说了,往后不会再认她那个姐姐了。要不是她和姐夫,关四叔怎么会被官府通缉,我们一家也不会闹得要搬走,爷爷也不会……”陌香说着低下头去抹了抹泪珠子道,“也不会就那么走了,害得奶奶也不肯跟我们走,死都要守着爷爷的坟。”
提起已经去世的儿子,关氏有些动情,老泪滚落了出来。她抬手抹了抹道:“你爷爷也算走得安详了。他自小病弱,能儿孙满堂已经够知足的了。你奶奶舍不得走,非得守着他那堆坟儿,这才是长情的夫妻啊!”
“奶奶,四叔真的能帮我们吗?今天那位齐王妃看着挺恨您的,您跟她有仇吗?”
“我坏过她一段姻缘,要不然她不会嫁给齐王爷。”
“坏过?什么意思?”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关氏看着陌香感触道,“陌香,谢家现下就靠你和满祥了。你爹和你二叔是靠不着的,你三叔自打去找金铃儿了就没再回来过,你关四叔还外逃着,人也不知道在哪儿,我想想都觉着愧对他。所以,在满祥没回来之前,你得辛苦点,好好照料谢家,知道吗?”
陌香点点头道:“您放心,祖祖,我始终都姓谢,谢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不会不管的。”
☆、第四百零九章 东郭顺樱
“陌香啊!”关氏握着她的手说道,“祖祖一直以为退隐就能避开所有的事情,可一旦踏入洪流漩涡,再怎么样也会脏了鞋袜的。”
“祖祖您别担心了,四叔会帮我们的。”
“但愿吧!你记得了,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想法子把你关四叔找回来。我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
“您别说傻话了,没什么不测,等四叔回来就好了!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关氏点点头,在陌香的搀扶下回了房间。陌香离开后,她一直坐在*上,默默地盯着那烛台发神。当夜深人静时,她房间里的灯还未吹灭,一个人影嗖地一声闪到了窗边,她从沉思中抬起头道:“进来吧!”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女人缓慢地走了进来,喉咙里发出轻细的声音道:“你在等我?”
“我知道你会来。”
“你既然知道我会来,就该知道你躲不过去了。你原本可以在紫鹊村颐养天年的,为什么还要出来露面?”来者正是之前的齐王妃。
“朝廷在找我,你不知道吗?”
“找你?不太可能吧?”
“我儿子已经因为这事死了,我不想我的子孙再受牵连,所以才带着他们到这儿来,打算求助于赵元胤,让他把我交给朝廷,以此作为交换,保我子孙周全,”关氏说完轻叹了一口气,“二十多年前出来那一趟后,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告发了当年的事?”
“当初的事,照理说只有八个人知道,赵大哥和我夫君早已过世,而当初参与这事儿的两位也先后不在人世了。剩下的四个人分别是你我,还有齐王爷,以及左天。”
“我和东郭通博不可能去告发你,难道会是……不太可能!左天告发了你有什么好处呢?当年那事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我已经不想去计较这些了,我只想我子孙能安然无恙。”
“所以你想把当年毒死柴荣的事告诉元胤?”
“对,当初他母亲也是其中参与者之一,他不该知道吗?虽然顺太妃因何而死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她的良心一直都在备受煎熬。还有那个孩子,是冰残吧?我虽然不知道顺太妃是如何瞒过所有人保全了那孩子的性命,但我觉着娘娘一定不容易!”
齐王妃轻蔑一笑道:“没错,冰残是那女人的孩子,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她还有孩子留下,东郭顺宁瞒得很严实,直到后来冰残跟元胤从大理回来时,我才发现这件事。顺宁一直把他当仆人的儿子养在东郭家,谁也没想到,谁也不曾察觉。”
“你很想杀了冰残吧?他是你所爱的男人的儿子,可惜生母不是你,是另外一个女人。”
“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齐王妃充满恨意地瞪着关氏道,“我本来可以嫁给他的,都是你,告诉他东郭顺樱已经死了,他才会舍我而去!”
“为什么没有杀了冰残?你应该很痛恨他父亲悔婚。”
“我也想过杀了他,因为每次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能想起东郭顺樱!但我再见他时,他已经不是个弱者了,他手里掌控着惊幽城,身边还有元胤。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跟他说的!”
“对那个孩子,你真的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若不是你偷换了解药,他母亲东郭顺樱不会死,而你自己也不会落到被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