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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台有些着急了,抬起眼眸望着冰残说道:“真不会是连辛干的!他根本就不懂下毒,又怎么会有龙舌兰这种毒呢?刚才昭荀也说了,龙舌兰是一种少有的调配毒药,他打哪儿弄来呢?”
冰残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三秒钟后,吩咐身边侍卫道:“传令下去,搜捕连辛……”
话未说完,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向冰残禀报道:“大人,属下等刚才去静湖阁搜寻时,无意中撞见了连辛!”
镜台的表情瞬间就大变了,有种被当众戳穿了的尴尬和慌张。冰残眸光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怒瞪着镜台道:“你居然真的把连辛藏在王府里?班那镜台,是不是元胤对你太宽厚了?纵容你嚣张到这个地步?”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镜台急急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藏了连辛在静湖阁里,是连辛自己闯进来的。我已经说服他了,正打算想法子让他离开王府!”
“你就这样当幽王府的人都死了吗?你确信连辛没有说谎,不会反悔?确信连辛跟下毒无关?你置幽王府的安危于何地?”
“她岂会在意幽王府的安危?”明珠冲镜台翻了个白眼说道,“在这王府里,最恨元胤哥哥的只怕就是她了!今晚这毒,若是真把梁兮兮和雀灵毒着了,那可是两尸四命了!”
镜台尽力辩解道:“连辛藏在王府这几天,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没有出过静湖阁,又怎么能下毒呢?再说了,我毒死了梁兮兮又能怎么样?赵元胤就能对我好一点吗?东郭明珠,你别胡说八道!”
“哼,那样的话,至少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吧?倘若今晚我不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让连辛一直藏在王府里?你口口声声说心里爱着元胤哥哥,却把一心拿元胤哥哥当仇人的男人私藏在你的静湖阁里,你居心何在?”
“我……”镜台百口莫辩,私藏男人于住处,搁到谁身上都说不清楚的。
“可见你压根儿就没把幽王府当自己家!平日里还做出一派亲和的模样,不过就是想借机报复罢了!”
“东郭明珠……”
“够了!”冰残沉沉地喝了一声,然后问那侍卫道,“连辛人呢?”
“往王府西北边窜去了,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围堵了。”
“不必堵了!让幽王府的侍卫去堵他一个连辛,他真当自己是人物了?来人,把班那镜台吊到水云阁的木台上!”
一声令下,别说镜台了,连兮兮都愣了一下。站在镜台身边的阿今与更是脱口而出:“凭什么吊公主!她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王妃!”她太过于想护主,压根儿忘了自己是在和谁顶嘴了。镜台还来不及阻止她时,冰残闪电般地抽出了旁边侍卫的佩剑,横扫一剑,瞬间后,她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膝盖处浸出越来越大的血团!
兮兮吓得地往椅背上缩了缩身子,心里猛地狂跳了两下。她没想到冰残真会下手,且速度如此之快,旁边人根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这男人真不能惹啊!发起火来跟赵元胤一样的恐怖啊!
镜台惊叫着扑向阿今与,冰残却扔掉了手里的长剑,冷冷道:“果然是最近元胤和我心情太好了,纵得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别说吊她,就算杀了她,我也不用先问过元胤。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侍卫忙上前将一脸惨白的镜台架了起来,拖向了院外。冰残起了身,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痛哭的阿今与,吩咐昭荀道:“把娘娘送回东院去,就守在那儿,从今晚起,娘娘的饮食你负责,别再出错了。再出错,你自己去跟元胤交代!”
“知道了,冰残哥。”
随后,兮兮和昭荀出了游仙儿的小院。回东院的路上,兮兮脑子不由地浮现出了镜台被吊在木台上的情形,忍不住问昭荀道:“冰帅是打算用镜台把连辛引出来吗?”
昭荀微笑道:“娘娘不必想这些事情,刚才吓着您了吧?回去后我会熬副安神汤,您服下好好歇息就行了,其他的事儿您都不用忧心。”
兮兮往荷花池那边望了一眼,说道:“我只是觉得镜台不会害我们吧?”
“交给冰残哥就行了,他会查个一清二楚的。如果真不是班那镜台和连辛干的,他自会还他们一个清白的。”
“你不觉着奇怪吗,昭荀先生?”
“哪儿奇怪了,娘娘?”
“那下毒的似乎没有针对谁,谁喝谁中招。要是真如明珠所言,镜台是存心报复我的话,那她应该直接朝我下毒才是,不用弄得大家都出事儿吧?像我今晚就没喝,那她岂不是白忙活儿一场吗?”
昭荀点点头道:“娘娘这话也不错,那娘娘心里可有怀疑的人?”
兮兮微微嘟嘴,望着漆黑的星空摇了摇头道:“想不出来是谁干的。照理儿说,王府里的管制向来严密,应该不会有人混进王府来下毒吧?若说王府自己的人,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娘娘安心养胎便是。娘娘最近要出门的话,最好多带两个侍卫,虽说有点招摇,可非常时期娘娘还是小心点为上。”
兮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心里不禁扫过一阵寒凉。现下再回想,若是自己喝了的话,后果可真不敢设想啊!怕是连赵元胤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呢!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要下毒害人呢?
回到东院后,尽管服下昭荀的那剂安神汤,但兮兮还是失眠了。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馨儿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她一边起身一边唤了馨儿进来,问道:“你好了吗?怎么不歇着?”
馨儿笑道:“奴婢身子向来粗实,昨夜里也就喝了两三口,今早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娘娘瞧着有些憔悴,是没睡好的缘故吗?”
兮兮盘腿坐在*上,懒懒地揉了揉微微浮肿的眼睛说道:“是没睡好,一个人睡不踏实。”
“娘娘是想王爷的了吧?”
“大概是吧,”兮兮无神地望着地板说道,“也不知道他到哪儿了,应该到汴京城了吧?离半个月都还有十来天呢!馨儿,你会解梦吗?”
馨儿摇头道:“奴婢不会,娘娘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兮兮揉了揉额头,面带倦容地说道:“我昨晚梦见自己进了个林子,雨哗啦呼啦地下着,想找躲雨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把我急得哦,最后就急醒了。”
“娘娘怕是给昨晚的事儿吓着了,心里不踏实,所以才会做噩梦的。您放心,昭荀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往后但凡您的饮食,奴婢都会先尝一口的。”
“这样防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到底是谁想害我们幽王府的人呢?”兮兮昨晚失眠也是因为在想这件事情。
馨儿扶着兮兮下了*:“这些事儿您就交给冰残大人他们去想吧!对了,之前殷府的瓶儿来过了,说既然游夫人身子抱恙,茶会就推辞两天再办。”
“她怎么知道乳娘身子抱恙?”
“您忘了?”馨儿一边替兮兮换衣裳一边说道,“原本后天就去静音寺办茶会的,说好今天游夫人要再往殷府里去一趟,把茶会的事宜都敲定一遍,可昨晚那事儿一闹,游夫人一早就派了人去跟殷太妃说了。殷太妃听说她身子不舒服,特意打发了瓶儿过来瞧一瞧。本来是要拜见您的,可您还睡着,就没敢惊动了。”
“静湖阁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兮兮还想着昨晚吊镜台的事儿。她自己是被吊过的,知道那晃在半空中的感觉,所以也替镜台捏了把冷汗。
馨儿道:“奴婢起来还没出过门儿呢!静湖阁那边怎么了?”
“哦,没什么,赶紧给我梳头吧,把剩余的登记表都整理出来,我还要去作坊呢!”
兮兮正在吃早饭时,昭荀就过来了。替她把过脉后,昭荀说她有点心火旺,不宜太过操劳了。她问起镜台怎么样了。昭荀说:“现下又被软禁在了静湖阁里。连辛昨夜已经抓住了,关在幽关里。”
“我始终都觉得不像是镜台干的。”
“无论下毒者是不是她,她擅自藏了对主子大不利的人在王府里,已经犯了府规了。冰残哥必须一示惩戒才行。娘娘,今天要出门儿吗?”
兮兮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道:“是啊,今天跟翠月姐约好了见见全城的媒婆,谈谈上门看人的事儿。”
“娘娘,芜叶和庄嫂子都还病着,多带几个人出门,周全些。”
“知道了,对了,昭荀先生,赵元胤可有带话回来?照日程,他应该已经到了汴京城了吧?他不是说一到汴京城就飞鸽传书回来报平安吗?你和冰帅收到没有?”
“呃……”昭荀脸上扫过一丝尴尬,既而点头笑了笑说道,“想必这两天也该收到了。主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