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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览,也好叫皇上一睹今晚王爷府上这派与众将士同乐的景致,想必皇上也会倍感欣慰的。王爷以为,本宫提议如何?”
让庄允娴当众作画,不是抬举她,是有贬低之意。唐宣贞的身份不过就是游仙儿的干妹子,入不得上流,要让庄允娴陪着她即兴作画,殷洛那言下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偏偏她又是太妃,端着架子说出这番话,一点都不违常理,反而得了张贤楚一番拍手称好。
那张贤楚恭维道:“娘娘此提议甚好啊!如此一来,也不辜负王爷今晚静心安排这一欢宴,皇上要是看到这幅画,必定会龙颜大悦的!好提议!好提议啊!”
庄允娴坐着没动,似乎很不情愿。她不过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却低估了殷洛在宫里练就的圆滑和事故。殷洛悠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斜眼瞟了瞟庄允娴,心里送了她四个字:不自量力!
“哎,怎么了?嫂夫人这是不愿意啊?”张贤楚转头朝庄允娴笑道,“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你想想,能把你的画作呈给皇上御览,多好的事儿啊!皇上要一高兴,指不定会赐你什么好东西呢!”
冰残正要开口为庄允娴解围时,兮兮说话了:“早知道太妃娘娘能下令让庄姐姐画画,昨天下午就不用费我们那么大的工夫了!还是太妃娘娘厉害啊,一声令下,庄姐姐敢不画吗?可怜我和素英,还有那几个小丫头,差点没给庄姐姐折腾死了!”
殷洛没想到兮兮会忽然开口,而且那“下令”两个字说得她颇有些蛮狠不讲理,端着太妃的架子压人似的。她忙转头对兮兮笑道:“本宫不过是个提议罢了,哪儿说得上是下令呢?愿不愿意这得请王爷斟酌了。”
“这提议好啊!”兮兮使劲地点了点头,对殷洛说道,“早知道娘娘这么欣赏庄姐姐的话,昨天下午就该把娘娘请来,还省了我们不少工夫呢!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庄姐姐画个画有多矫情,一会儿笔不对了,要大中小号的徽州狼毫才行,一会儿研磨的水不能用井水,要用山泉水了,一会儿镇纸石又不合她心意了,哎哟,那叫一个繁琐啊!末了,您猜又怎么着了?”
殷洛抖了抖眉梢问道:“又怎么了?”
“等我们把东西备好了之后,她又说口渴了想吃冰镇的荔枝冰花糕,不吃还画不出来,而且非得吃冰帅做的,我的个亲娘,您说繁琐不繁琐?可我们家庄姐姐说了,那画画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要讲究那什么什么心境,感觉,韵味儿,我是不懂的,我也没学过画画。好在我没学过呢,要是我也那么折腾,我们家赵元胤早就一脚踹了我出门儿了,哪儿会像冰帅那么耐心还真去做荔枝冰花糕啊!”
“哈哈哈……”众人都哄笑了起来。殷洛正想反驳时,兮兮抢了个先又说道:“娘娘不是喜欢今晚这气氛吗?好说啊!我给您荐个画画不矫情,且画工一流的人物,保准您会满意!”她说着起身指着昭荀道:“我们昭荀大人,文武双全,医术精湛,画工也出色,还是齐王府家未来的女婿,由他来画一幅,再请娘娘呈给皇上,让皇上瞧瞧齐王府挑拣的这个女婿本事如何,娘娘觉着呢?”
“好!”元胤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昭荀,出来。”
昭荀起身走出来说道:“主子请吩咐!”
“太妃娘娘这么想让皇上知道知道我们今晚都干了些什么,你就遵照太妃娘娘的意思,把你所见所闻如实画上。”
“属下遵命!”
兮兮笑米米地转头对殷洛笑道:“娘娘,可还满意?”
殷洛见元胤都发话了,再说不满意那就是跟元胤过不去了。她含笑点了点头,余光下意识地瞟了瞟兮兮几眼。刚才看见赵元胤牵着兮兮进水云阁时,她心里已是很惊讶了,没想到之前跟着尹妈妈来府里的小丫头居然是赵元胤的女人。
不过,这会儿她心里不仅仅是吃惊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叫梁兮兮的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刚才说话间,冬儿已经备好了琴具。水云阁有个往外延伸的木台凉亭,琴具和画案都摆在了那儿。一时间,唐宣贞的琴声婉转而起,昭荀也握笔点墨挥毫,将氛围又带回了之前的热闹中。明珠捧着个小脸美美地看着自家昭荀哥哥那挥毫的帅气,完全看呆过去了。
这时,游仙儿冲她喊了两声,她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游仙儿身边问道:“乳娘,什么事儿啊?”
“笨啊,去给昭荀研磨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游仙儿笑着数落她道。
“知道了!”明珠笑着跑过去,帮昭荀研起了墨。
一曲终,唐宣贞款步走了回来,向元胤行了个屈膝礼,照旧客气了一句道:“宣贞献丑了!”
“唐姑娘哪里是献丑了,”殷洛点头含笑道,“琴艺颇佳,一点都不逊色于本宫呢!看来庄家夫人是多虑了。对了,唐姑娘是本城人士吗?如此佳人,可曾婚配?”
游仙儿起身替她答道:“还未曾婚配呢。”
“那就可惜了!”殷洛笑着摇头道,“瞧着也是早该出闺阁的年纪了,又端庄秀丽,琴艺颇佳,终究是眼光太高的缘故吧?不知往后哪家好男儿才能配得她呢!夫人该好好替她斟酌斟酌,早日完了她的心愿才是。”
其实游仙儿之所以安排唐宣贞暖场便是这个用意。她故意提前叮嘱唐宣贞多多练琴,希望能在这次宴会上一展风采,若是能被哪个将领官员看上,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她答道:“民妇正有这个意思,想着宣贞年纪不小了,也该寻户好人家安顿下来了。”
“王爷手下怕也有不少未成婚吧?倒不如趁此良夜撮合一段好姻缘?”殷洛转头时,发现兮兮不见了,心里有些奇怪,却不好多问。
唐宣贞心里一惊,忙行礼说道:“宣贞卑贱之身,怎么劳烦娘娘和王爷为宣贞终身大事操心,多谢娘娘好意了!”
“不敢劳烦?莫不是心里已有人选了?”殷洛故意笑问道,“说来听听,没准今晚幽王爷就能成了你一段佳话呢!”
“宣贞不敢!”
“姑娘家终究是害羞的,”游仙儿忙上前解围道,“宣贞的心思民妇再清楚不过了,哪儿有什么心上人啊?多谢娘娘一番好意。宣贞呐,快给娘娘斟杯酒好好谢谢!”
“是!”
唐宣贞从冬儿手里接过银酒壶,上前为殷洛斟了一杯酒,又走到元胤跟前,目光留恋地往他脸上一瞟,斟酒的手忍不住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溅出不少酒沫子。她慌忙搁下酒壶,抽出袖中绢帕一边轻轻擦拭一边柔声说道:“王爷恕罪,宣贞不是故意的。”
“下巴吧。”元胤垂着眼眉说道。
“是……”唐宣贞颇有些失望地提着酒壶退了下去,回到了游仙儿身边。游仙儿把册子递给了元胤,元胤看都没看就甩给了祺祥。祺祥对此倒很有兴趣,展开折子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就在此时,曾管家忽然匆匆跑来了,先在游仙儿跟前低语了几句,游仙儿脸色顿时有些变了,问了曾管家几句后,忙起身走到了元胤跟前,把曾管家之言大略地告诉了元胤。
元胤眉心一皱,疑惑地问道:“那些人来干什么?闹事儿吗?”
此时,在幽王府的正门前,将近百来个人手捧着各色祈福花灯立于门前,一眼看去,甚有气势。这景观惹得不少逛中秋灯会的百姓都围观在了王府巷子口处,朝着里面指指点点。
当元胤领着一干人走出来时,也被眼前这情形惊了一下。满眼的花灯光芒闪闪,一群面似虔诚的百姓恭敬而立,让人立刻想到了祈福两个字。
“哟!这是……是怎么回事啊?”游仙儿吃惊不小!就算她在这儿住了十多年,善事好事也做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就连见惯大场面的殷洛也颇有些惊讶了,好大的阵仗,这是为谁祈福?难道是赵元胤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这时,一个侍卫前来禀报道:“王爷,属下原本是要挡了这些人在巷子口的,可他们说是来为王爷,游夫人,以及宣贞小姐祈福答谢的。属下这才放了他们进来,属下已经点过了,拢共八十个人,应该都是城里的百姓。”
“什么?”游仙儿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是为了谁来的?”
那群人里有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手捧着祈福花灯下跪道:“回游夫人的话,民妇等并非是来王府门前闹事的,是特意来此叩谢夫人,王爷以及宣贞小姐的。民妇等多半都是住在慈安署的人,去年天灾,民妇等流浪到惊幽城,衣食无着落,若不是王爷恩德,夫人和宣贞小姐施以援手,只怕民妇等早成了孤魂了!因此,今晚民妇等相邀前来王府门前,只为好好叩谢你们三位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