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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马六哼笑了一声道,“那家里认吗?”
“这……”
“不认是吧?行,我今天顺道儿在这儿提一句,今年春祭庄上的人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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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还是想着满庭
花开夫贵;第七十九章 还是想着满庭
这话引起了一片哗然,唯独梨花神情自若地暗暗偷笑。爱夹答列厅堂里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曹氏纳闷地问道:“为什么不去?那可是村里的大事!马六,你脑子没烧着吧?”
“你脑子才烧了呢!”马六没好气地冲曹氏嚷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村子里的人既然不认老爷给小厮配的媳妇,那春祭也不必去了,我们自己办!谁不给老爷脸面,庄上也不必给他脸面!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擅自做主去了,可别怪我马六对不住了!坐下吃饭!”没人敢反驳什么了,马六就这样昂首挺胸地坐下来开始吃饭。他心里特别满足,就算旁边的目光有些异样,可他觉得这才是做管事该有的气派!
随后,黄莺和梁柏果真分开住了。马六另外在后院给黄莺腾了一间屋子出来,而梁柏送采石场的事也只是马六吓唬吓唬他的,本没打算真的送去。
庄上人不去春祭的事很快传遍了村里每一个角落,甚至每只鸡和鸭都知道了。大家纷纷猜测,这马六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不让人参加春祭了。可最心慌的不是马六,而是村长金辉。
不许梨花三人去春祭是金辉当初找马六说的。可他没想到,马六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眨眼功夫就变卦了,还不许庄上人来参加春祭,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点忐忑不安。他不由地骂起了自家的媳妇郭氏。
郭氏十分委屈地说道:“当初谢大娘她们来找你的时候,又不是我开口答应下来的,是你自己拍着胸口说一准不让那三个姐儿来春祭,这会儿子倒怨上我了?”
“没你们那几个长舌妇整天在村子里说东道西的,村子里的人会知道秦梨花她们三个是姐儿?要不知道她们三个是姐儿,能有这趟子事?往后没事少出门说人是非,当心祸从口出!”
“这事你着急什么呀?不来春祭就不来呗,那马六还敢跟一村子人对着干,真是翅膀长硬了!想当初家里穷得没米下锅时,村上哪家没周济过他?他现下当了管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玩意儿!”金辉指着郭氏数落道,“往常不就舍了点米,舍了点油吗?你们还指望骑着人家马六头上威风一辈子?人家现下是什么了?庄上的管事了!由得了你们欺负?这回他这臭脸就是摆给你们看的!”
“哎,你当初不也说他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破庄子的破管事吗?现下倒夸起他了?”
“笨得慌!我就那酒桌上吹两句牛,你还当真了?再怎么样,那庄子也是汪老爷的,得罪得起吗?少在这儿跟我磨嘴皮子,上田庄探探口风去!”
“找谁?曹梅枝?”“不找她,还能找谁去?赶紧去!”郭氏有些不情愿,扭着身子说道:“我可不好意思为了这事去。”“别叫你抽你一顿再去!”
郭氏正嘟囔着,女儿金铃回来了。听说母亲要去田庄探口风,她立马就答应陪着去。金辉这才满脸不悦地出了门,留下她们母女俩在屋子里说话。
金玲从竹篮子里端出了三方豆腐,放在了堂屋桌上。郭氏贴近嗅了嗅,又用手指戳了两下,笑道:“你婆婆推豆腐这手艺倒能开家铺子。可惜,这村离镇上太远了。”
“满胜说了,等攒够了钱也搬镇上去,不在这穷沟沟里窝着,”金玲说着又从竹篮底部掀开一层布,拿了一条鱼干出来,“这个给爹下酒吃。”
“哟,好大块鱼干呢!哪儿弄的?没叫你婆婆瞧见?”郭氏笑容满面地接过来说道。“给她瞧见还不数落我拿东西贴补娘家吗?我可没那么笨!头两天满庭哥回来了,奶奶弄了一桌子好饭菜,还炖了鱼干,我趁她不注意藏了一条。”
郭氏忽然皱起了眉头,拉着金铃坐下道:“丫头,现下你是满胜的媳妇了,还一口一个满庭哥的叫着,让人听了多了心去。1”
“我都叫顺口了,要改也难了。他虽说是我小叔子,可总归比我大些,叫满庭哥也没什么。娘,您收拾收拾,捡几样果菜一并带着去田庄。”
郭氏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金玲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丫头,你现下该不会还想着满庭吧?”17129544
金玲那双眼眸里忽然荡过一丝无奈,半点酸楚,仿佛仍有不舍。郭氏瞧着她这副模样,便轻轻地拍了她胳膊一下,低声数落道:“你是满胜的媳妇,心里怎能还想着自己的小叔子呢?叫人知道了,不得骂我们金家教养不出好姑娘吗?你后头还有个妹子等着出嫁呢,断不能做出那糊里糊涂的事。”
金玲眉心一皱,别过脸去抠着窗户上的小洞说道:“您问我忘没有忘,我自然答您没忘了。那喜欢过的男人怎能说忘就忘呢?我尽量忘呗!”19SaY。
“死孩子,那洞越抠越大了,还等着你哥买了窗纸来糊上呢!”郭氏扯开了金玲抠洞的手说道,“你心里记着你是谁的媳妇就好。满胜对你好不?”
“您总问这个,想来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横竖就那么过着呗。”金玲垂下的眼帘上布满了一层灰色。“你嫁过去都四五个月了,为什么没肚子没动静呢?你爹都问了我好几回了,说那房里的事跟你交代过没有。我说怎么没交代啊?出嫁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可怎么还不见肚子鼓起来呢?”
“那怀孩子又不是刻木娃娃,刻一个算一个吗?你们也太心急了,我嫁到谢家才多久呢!”
“你不怕人说道,我和你爹还怕呢!跟娘说实话,你和满胜多久合一回房?”
“娘,您怎么问这个……”金玲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
“只有我们娘俩在,有什么不能问的?说说,是不是满胜不行?那男人不行得补,知道不?要不然把你可耽误了!”
“也不是不行,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几天一回?”
“有时候三天,有时候四天……”郭氏的眼神顿时变了,使劲拍了金玲一下,喉咙里像压着火似的说道:“笨丫头,这还叫男人吗?就那么点能耐?果真是不行呢!”
金玲羞红了脸,扭着身子说道:“哪儿不行了?”
“娘是过来人,能不清楚吗?刚成亲的小伙子热血方刚的,晚上搂着自家媳妇能安分吗?你倒沉得住气,一点也没跟我提过!我跟你说,这指定是满胜不行,回头该跟你婆婆提一提,正好你奶奶是药婆,弄点东西给满胜补补,要不然上哪儿找孙子去?”
“这话我怎么好说出口?”金玲脸上那一抹红晕越来越浓。
“你不说,回头我去说,还想要孙子不?他不行,可不能把你耽误了,省得说我们金家女儿生养不出呢!你妹子搁后面还没嫁,这话要传出去了还得了?”
“你也不好说出口,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又不是小事!你放心,我不直说,绕着弯儿的说,不叫你婆婆多了心去,那就行了。走吧,捡篮子果菜去庄上。”母女俩捡了些青菜土豆和四季豆,提着去了田庄。沿着纵横四散的田埂,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这时,金玲忽然听见前面有男人的笑声,便抬头一看,原来是庄上几个男人在水田里摆弄着什么。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满庭。
满庭正坐在田埂上,双手袖子挽起撑在身后,露出微微铜色的胳膊。胳膊上肌肉紧绷,像随时要爆裂似的;他身子后倾,一注阳光经头顶上的竹枝筛过,轻盈地落在了他那挺拔的鼻梁上,好像少女的手拂过。此刻,他正面带若有若无的微笑,悠闲地看着身旁几个人在水田里堵鱼。
“呀!”金玲看得太入神了,居然差点从田埂上滑了脚。幸亏郭氏双手抓得急,这才没掉进水田里。
几个男人听见了金玲的声音,都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满庭自然也往金玲那儿瞧了瞧。两人目光相碰时,满庭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可她却红了两腮,心魂荡漾,嘴角含着一股子比月季花还娇的笑。
东平甩了甩手上的湿泥,打趣道:“玲儿嫂子这是要下来帮我们堵鱼吗?那倒不用了!小心脏了鞋袜,满胜哥打你呢!”
“这小子嘴里就没老实过!”郭氏一边笑骂一边走近问道,“弄什么东西呢?有鱼还是黄鳝?”
海堂笑道:“堵鱼呢!黄鳝这时节哪里就能吃了?还跟小棍子似的,留着吧!”
“鱼大不大?是什么鱼?草鱼还是鲢鱼?”郭氏弯下腰,睁着一双贪婪的眼睛往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