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琥珀一脸嫌弃地摆手道:“我又从不佩这些玩意儿,香香的,像个姑娘家似的。”
“这东西不错的!”昭荀坚持塞给了琥珀说道,“天这么热儿,揣一个香包在兜里祛祛你的臭汗也好的。”
“我不要……”
“你嫌弃人家姑娘的东西啊?我告诉你,刚才那梁姑娘倒是个会调香的,这味儿真不赖,主子不要你收着!”昭荀一边说一边跟严琥珀递眼神。严琥珀一时没看明白,只能先揣进怀里了。
等傍晚时分,昭荀给乔鸢敷完药出房间时,严琥珀堵了他在门口,拉到一边问道:“昭荀哥,你非得塞个香包给我干什么啊?要给雀灵知道了,我耳朵可就难受了!”
昭荀往元胤房门口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觉着奇怪吗?主子为什么会忽然对一个乡下姑娘的香包感兴趣?”
“我正纳闷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夫人。夫人喜欢调香,自己也很擅长,所以夫人所用的脂粉或者香料都是她自己调制的,别处是没得卖的。夫人在时,常来我那儿拿些香料,因此我认得夫人身上的香气。”
严琥珀恍然大悟:“难道梁兮兮的香包的气味儿跟夫人以前用的很像?”
昭荀轻轻地点了点头:“刚才梁兮兮那样的态度,主子自然不屑用她的东西。可你也知道,自打夫人去了之后,主子几乎没睡过好觉,所以我才让你揣着。你晚上跟主子一个屋子,主子好歹能闻着这味儿,指不定就能睡好了。这比我们费尽口舌劝他好得多!”
“昭荀哥,还是你聪明啊!对了,乔鸢姐怎么样了?”
“两只胳膊还肿着,躺在床上也动不了。”
“可惜啊,”严琥珀摇摇头道,“她始终不肯归于我们幽王府,要不然你们俩真挺般配的。不过昭荀哥,别怪我多嘴,你可不能走冰残哥的老路啊!”
“放心,乔鸢不是庄允娴,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更何况……”昭荀苦涩地笑了笑,“她对我,没那种儿女之情。她的心都挂在青易身上,所以更不可能是第二个庄允娴了。”
“你知道她对青易……昭荀哥,要我说你傻吗?你好歹是我们惊幽城四判官之一,寻不着女人了吗?”
昭荀憨厚一笑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去吧,主子还等着你呢!”
严琥珀抛了抛了手里的香料内包说道:“但愿这东西真能管用,让主子能睡个好。!”
第一声鸡鸣时,严琥珀就醒了。他到底没在乡下地方待惯,听不得那嘹亮刺耳的鸡鸣声。他翻身从桌上坐了起来,随意地往元胤床上看了一眼,居然发现元胤没醒,睡得很沉,还能听见微微的鼾声。他好不吃惊,掏出怀里的那个香料内包看了看,心想这东西真管用?
元胤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踏实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醒过来时,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人声鼎沸了。打开房门,他迎着热暖的风走了出去,站在凭栏处低头看着人来人往的院子。
“兮兮,你咋还不去开书场呢?当心偷懒被大掌柜的扣工钱哦!”走廊过道的另一边,一个伙计跟擦肩而过的兮兮开玩笑道。
兮兮手里端着个托盘,放着一小砂锅热粥和三样儿下饭菜。她冲那伙计扮了个鬼脸说道:“你只管告状去吧!大掌柜心疼我呢,说她回来之前我都不用开场说书的。我这会儿是带假上工,她夸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扣我工钱?一边去吧,我要帮吴妈妈送早饭去了。”
兮兮别过那伙计,端着早饭快步地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就发现元胤像跟电桩似的站在那儿。抬眼时,正好跟元胤那冰冷漠然的眼神相撞,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衰神!又碰见这衰神了!什么眼神啊?跟谁欠他似的!
元胤瞥了兮兮一眼,不屑一顾地挪开了目光。兮兮挺起胸膛,一脸本姑娘不甩你的表情从元胤背后走了过去。她敲开了乔鸢的房门,把托盘递给了开门的昭荀说道:“说是有位得了病的,吴妈妈特意备了这清粥,拿清早新鲜摘的菘菜熬的,搁了点香油,不合口只管吩咐。”
昭荀冲兮兮笑道:“多谢了,瞧着该是合胃口的。”
“那小的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再招呼。”
“梁姑娘,您请等等,”昭荀看了一眼凭栏处的元胤对兮兮说道,“我有个事想请教姑娘,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方便?”
“哦,天黑之前我都会在客栈里,您得空随便找个伙计叫我一声儿就行了。”兮兮爽快地说道。
“那行,一会儿再来叨扰姑娘了。”
兮兮笑着转过身去,刚想从那衰神背后飞快溜走时,楼下忽然响起了韩筝的声音:“梁兮兮!梁兮兮!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兮兮趴在凭栏上,往下敞亮大声地回答道:“韩——大——小——姐,您老人家又想干什么呀?”
站在离兮兮只有五步远的元胤听见她这嗓门,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角扫了兮兮一下。
韩筝仰着头,朝兮兮招手道:“快下来!我有好玩儿的跟你说!”
“什么好玩儿的呀?”兮兮晃头晃脑地俯身问道。她刚说完就感觉到旁边有束冰冷的目光扫来,斜眼瞟了瞟,正好看见元胤收回眼神时的不屑和冷漠。她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又念了一遍,长得帅死得快!
“下来嘛!保准是好玩儿的!今晚镇东头有烧谷会,你说好不玩儿不好玩儿?”
“是吗?”兮兮兴奋地笑道,“这个时辰去也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韩筝跳起来笑道,“吴叔他们已经开始搭架子了,我们去凑个热闹呗!兴许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好,你等着!姑奶奶我这就飞下来!”
“快点快点!”
兮兮很兴奋,扭头就跑,可严琥珀正好从房里走出来,站在元胤背后把路堵了,她差点就撞上了!好在她反应够快,宁愿斜身跟墙撞上,也不愿意跟这个喜欢秋后报复的家伙撞上。
严琥珀看见她那狼狈的模样,笑问道:“梁姑娘早啊!一大清早的怎么能墙过不去啊?”
兮兮揉着被撞疼了的胳膊,没好气地白了严琥珀说道:“那得怪我家掌柜的过道修得不够宽敞,明明该修三匹马都能过的道儿,偏偏省了本钱只修了这么点地方,能塞下两头驴子已经很不错了!劳烦,让让!”
“什么意思?”严琥珀听得半懂不懂。
元胤忽然转了转头,眼神莫名地看了兮兮一眼。兮兮毫不犹豫地白了他一眼回去,绕开严琥珀噔噔跑下楼。严琥珀还在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像是在骂人呢!”
“骂你是驴,没听明白吗?”元胤转过身白了严琥珀一眼道。
“什么?骂我是驴?那丫头……对了,”严琥珀指着元胤道,“她刚才说两头驴,那岂不是连您也一块儿骂了?”
元胤斜眼用你真够蠢的眼神看着严琥珀道:“你还能去揍她一顿?”
“这丫头……”严琥珀叉着腰低头看向院子里笑容满面的兮兮说道,“还真会骂人呢,不带一个脏字儿!”
“自己嘴笨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主子,”严琥珀一脸正经地问道,“属下嘴笨吗?您不觉着是那丫头嘴巴太利了吗?比游夫人还更胜一筹!”
元胤用你没救了的眼神瞟了瞟严琥珀,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去了。严琥珀很不甘心地自言自语道:“我吃了这丫头两回亏,不对,是三回了!这还是我严琥珀的做派吗?太气人了!”
夕阳西下时,客栈渐渐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嚣,反而镇东头越来越热闹了。每年的今天是镇上举办烧谷会的日子。所谓烧谷会就是收割完稻谷后全镇老小聚在一块儿热闹热闹。
夕阳沉没时,天边只留下一道火烧云。镇上的小铺子早就关了门,干农活儿的也早早收了工,三三两两地结伴往镇东头的晒坝而去。一些客人听说有这么个习俗,一时好奇也纷纷往那儿凑热闹去了。
严琥珀从琼邀馆端了饭菜回来时问元胤:“主子,我听说晚上会有个什么烧谷会,您去不去瞧一眼?”
“不去。”
“去瞧瞧也无妨啊!”
“不去。”元胤尝了两口菜便丢下了筷子。
“要不,给您叫碗面来?”
“没胃口。”
“主子,您不能不保重身子啊!没力气哪儿能对付青易呢?属下给您叫碗面去,叫他们少放辣子。也不知道这儿的口味儿怎么这么奇怪,什么东西都辣死了。”
“别去了,”元胤抹了抹嘴道,“不想吃。”
“主子……”
“闭嘴。”
严琥珀只好坐了回去,想了想之后又说道:“主子,要不我们去看烧谷会吧?”
元胤抬起眼皮给了他一个再说就丢出去的眼神。严琥珀忙解释道:“主子,您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