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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不嫁人,那往后谁养活你?”
“我自己养活自己呗!”
“这话说的……哎,大娘可是听说了,香大夫跟你提亲了?”
“哪儿跟哪儿啊!没那回事儿!”兮兮笑道,“香丰哥要娶的是城里的名门淑媛,我啊,高攀不起,还是自己一个人玩儿吧!”
“真的?”胡大娘一脸打听八卦的表情笑问道,“那兮兮你想嫁个啥样儿的男人?跟大娘说说,大娘帮你合计合计。来我这摊位上喝茶的买卖人不少,没准能替你看上一个呢!”
兮兮起了身,照旧甩了甩那香囊笑道:“我多谢您这份心了,只怕我要找的男人这世上没有!”
“哟哟哟,”胡大娘弹着舌头说道,“这话就太过了吧!难不成你还想嫁皇帝?”
“那您就错了,我这辈子最不想嫁的就是皇帝!”
“是嫁不着吧?”旁边一个相熟的妇人取笑道。
“去!”兮兮不屑道,“嫁皇帝好吗?他一个男人就要霸占那么多女人,三宫六院地伺候着他,难道一句要治理天下就得全天下女人都伺候他?想当初尧舜禹的时代不也没什么三宫六院吗?人家照旧治理天下,我看呐那都是皇帝矫情矫出来!”
旁边坐着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胡大娘指着兮兮拍腿笑道:“这丫头的嘴可真是个泄洪口,啥都敢往外漏啊!”
严琥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再瞟一眼旁边的主子,忽然发现主子的目光居然停在了这叫兮兮的姑娘的身上。他好不吃惊,想想主子有多久没这样看过一个姑娘了?
兮兮自己也笑了,说道:“事实如此嘛!好色就好色,何必找那么多借口,说什么江山社稷,延续血脉呢?所以啊,我最不想嫁的就是皇帝了!”
“那你想嫁啥人?读书人?还是买卖人?或者达官贵人?”胡大娘追问道。
兮兮晃了晃脑袋,叉腰笑道:“这种人在你们这儿就是稀有动物,频临绝种,说了也当白说。”
“说嘛,兮兮!大娘还不信了,真寻不着?”
“对啊,说来听听嘛!”旁边的人跟着起哄道。
“行,说就说,横竖说了也没有,”兮兮单手撑在桌面上笑道,“我要找的人是这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不会纳妾,不会养外室,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独独守着我过一辈子的人。胡大娘,您说,好找吗?”
“哟,兮兮,你也太挑了吧?男人娶妻娶妾再平常不过了,你还计较这个?”
“不但计较,这还是我最计较的,要是寻不找,我梁兮兮情愿孤独终老!走了,胡大娘!药材一会儿给您送来!”兮兮把香囊往肩上一扛,高高兴兴地准备离开了。
“等等。”元胤忽然开口了。
兮兮没在意,扛着香囊继续往前走。严琥珀连忙叫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有事吗?”兮兮转身问道。
当她回头时才发现,那身着黑衣,面色幽冷的男人从侧面看上去……挺不错的呀!刚刚怎么就没发现呢?嘿嘿……还是个帅哥呢!她很乐意跟帅哥说话,走回来笑问道:“有事吗?”
“香囊。”元胤只吐了两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香囊?香囊怎么了?”兮兮不解地看着他问。
严琥珀忽然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忙取出一块重约四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你把香囊留下,这银子就归你了。”
“啊?”兮兮好不吃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个香囊,心想值那么多钱吗?
“不愿意?这块银子应该够买你的香囊了吧?”严琥珀问道。
兮兮有点犹豫,银子是够了,足够买五十个她那样的香囊了,只是她很奇怪这看起来酷酷帅帅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她的香囊感兴趣?不过,天性乐观的她转念一想,自己的香囊能被这么个帅哥买去也很不错嘛,所以她点头答应了。
元胤拿了香囊,不言不发地起身走了。严琥珀赶紧付了帐追随而去。兮兮抛了抛手里那块银子,慢慢地跟在后面,盯着这奇怪的主仆看,心想那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出手还挺大方的!
看着看着,兮兮的脸色忽然变了,因为她看见那男人居然顺手将空的香囊袋子丢在了路边,单留下了里面的香料内包。兮兮的眼珠子瞬间就睁大了,这是嘛意思呀?瞧不上吗?喂,本姑娘的东西岂能由你这么糟蹋啊?她忽然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握着银子快步地追了上去。
“等等!”兮兮气喘吁吁地拦下了元胤、
元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挪开了目光没说话。严琥珀问道:“姑娘,银子没给足吗?”
“银子,”兮兮晃了晃那块银子,抛回给了严琥珀道,“银子还给你!我的香囊——还给我!”她伸手飞快从元胤的手掌里夺过了那个香料内包。
元胤始料不及,想抽手时已经被兮兮夺了过去,掌心只剩下一丝丝兮兮手指划过的温热感。他微微一愣,抬起眼眸用惯有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兮兮。
“哎,姑娘,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严琥珀也吃了一惊。
“对,我出尔反尔了,”兮兮理直气壮地说道,“横竖银子我已经退还给你了,你没损失,我也没损失,算两清了!”
“哪儿有你这么做买卖的?”
“那就抱歉了!”兮兮不悦地瞪着他们俩,叉腰说道,“本姑娘一不是君子,二不是买卖人,卖出去的东西我爱收回来就收回来。再说了——”她颇为不满地瞥了元胤一眼道,“有人压根儿就不喜欢我的东西。那香囊虽是粗糙了一些,但到底是我自己做的,不喜欢我自己留着,犯不着让人扔了!”
“喂,姑娘……”
兮兮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元胤说道:“本来你一早说清楚,只是想要里面的香料内包,我可以取出来卖给你。我也有自知之明,那个香囊是不怎么好看,是我自己第一回做的,可你也不用这么糟蹋东西吧?罢了,跟你这种冷脸子富家少爷也说不明白!”
“那为什么要卖?”元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想说我贪财是吧?本姑娘是喜欢银子来着,况且像你这种拿银子不当银子花的富二代的钱,我不赚会遭天谴的!再说,刚才我又没逼你,是你自己拿银子出来的,难道我非要高风亮节地说,少爷您给多了?不好意思,我没那么矫情!告辞!”兮兮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走了。
严琥珀实在没忍住,低头笑出了声儿:“这姑娘,太逗了!她说话……说话跟夫人真像!”
元胤一道寒光扫来,严琥珀忙收敛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属下错了!这种乡下丫头怎么能跟夫人比呢?不过主子,您为什么想买她那香囊啊?属下觉着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元胤没回答,反背着手往客栈大门走去。那个叫梁兮兮的姑娘和香囊一走,那股香气也消失了。原本被香气刚刚填满的心忽然又被抽空了。为什么他想要那个香囊?因为那香囊所散发出的香气和从前梨花所用的很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气味儿。自从梨花走后,他已经很久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
再说兮兮回了翠微堂,帮胡大娘抓好了凉茶方子,正要关门出去时,吴妈妈小跑着赶来了。她冲兮兮招手笑道:“先莫关门,给我抓两剂药!”
“我不知道价儿啊,吴妈妈。”兮兮说道。
吴妈妈脸上的笑容像开了又开的芙蓉花,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便宜的事。她从袖子里摸出了一锭元宝,五两重的,在兮兮眼前晃了晃笑道:“这些够付账了吧?我晓得你不清楚药价儿,可不打紧,托抓药的客官大方着呢!这个就是他给的药钱,等香大夫回来算了药价,余下的我们俩一人一半儿,咋样?”
“怪不得您老人家笑得这么开心呢!原来是捡了个大便宜啊?行,就这么说定了!谁让我最近缺银子花呢!”
吴妈妈跟着进了翠微堂问道:“兮兮,你咋了?为什么缺银子花啊?”
“赎身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卖身契还压在蒙芙如那儿呢!我想攒够银子赎了身,自己另外找门买卖做。”
“哟,兮兮啊,你还会做买卖?”吴妈妈来了兴致倚在柜台前问道,“跟吴妈妈说说,你想做啥买卖?”
兮兮一边抓药一边说道:“又没大本钱,只能做做小买卖了。我从前是做化妆品……不是,是做脂粉买卖的,现下就想开间小铺子,买些自己做的东西。”
“真的?没瞧出来啊,兮兮,你还会做脂粉?那你往后打算开个脂粉铺子?”
“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啊,最近看了香大叔好几本医书,所以我就换了个想法。”
“快说说,你又有啥想法了?”
兮兮拿过铁舂,把三七放了进去,用铁铳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