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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也是习惯一个人的,海渊没理会他,他其实也不会怎样。
但是,他却对和一起住在这栋宿舍里的学生们相处方面,觉得有些棘手。
不知是他太多心还是怎样,总觉得那些学生们一直拿不友善的眼神看他,几次阿茶笑嘻嘻地问住宿生饮水机在哪里、或是洗衣机怎么用,却没一个人肯理他。那些住宿生不是快速走开,就是当作没听见,似乎没人想要和他扯上关系。
阿茶纳闷地走进寝室,坐在海渊床上苦思,完全无法理解那些人为什么排挤他。他突然怀念起以前老的时候,成天悠闲和朋友们下棋聊天无所不谈的光景。唉,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阿茶孤单一人,在心里唱起悲伤的哀歌来。
千岁用完晚餐回寝室开了电脑就继续打电动,阿茶看着千岁的背影,觉得这个小孩子人应该是还不错的,至少跟外头那些不同。他有什么事情问他的话,他应该会好心告诉他才对。阿茶停了半晌,于是开口问千岁:
“那个同鞋,我是做了什么顾人怨的事情吗?宿舍里的人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阿茶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些苦恼。
“大概跟你的前室友有关吧……”千岁背对着阿茶继续打电动。
“前室友?为什么?”
“那家伙平常就爱欺负宿舍里的人,你前阵子……又跟他走得很近,大家就不太想靠近你吧!”
“那我也有欺负到他们吗?”阿茶担心地问。
“应该……有一点点吧……”千岁回想起泽方刚来时候的情形。
“同鞋,啊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给我听?”阿茶追问着。他一直很想知道泽方在学校是怎样过的,现在遇上了大好的机会。
“……”千岁迟疑了一下,烦恼着该不该告诉这个人那些事情。他听海渊叫他作阿茶,但不明白这个阿茶跟那个泽方有什么关系。
“同鞋,拜托你跟我讲啦!我真的很想知道耶!”阿茶催促着。
“就是……你刚来的时候一直被捉弄,关日清开始罩你以后,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通通揪出来打了一顿,所以你就上了顾人怨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关日清。”千岁顿了顿,继续说:
“我是不晓得你跟关日清又怎么了,不过现在你们闹翻了,那些人看你落单也可能会来找你麻烦,海渊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得小心点。”
“唉呦,不过是来读书而已,泽方怎么把关系弄得复杂得要命。”阿茶哀哀叫。他今天已经被绊倒一次,撞到两次,踢到三次,当作空气无视他的存在数不清楚多少次了。
千岁又说了一些宿舍里的是非给他听,包括哪些是喜欢搞小团体的,哪些是中立派,哪些又专爱找哪些人的麻烦。
阿茶听得是一头雾水,完全有听没有懂。太复杂了。
这天晚上海渊如同阿茶猜测的没有回来,阿茶在海渊的床上等着等着,本来想等他回来再跟他聊一下学校和泽方的事情的,但是一直到了快一点都看不见海渊人影,阿茶最后捱不住,倒在海渊床上呼呼大睡。
木板床虽然没有床垫,但比地板舒服多了,而且也没有地板那么冷。
棉被里有海渊留下的气味,他们用的香皂是同一款牌子的,于是那个味道很容易就被阿茶所接受,没有产生半点排斥的感觉。
海渊打工的酒吧今天重新开门营业,那个爱来砸店的人前几天也才刚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暂时消失,工作的时间很平静,老客人都回来了,他和平常一样上班上到三点半才下班,回到宿舍时都接近四点了。
将外套脱掉随便扔在桌上,他疲惫的双眼就要睁不开来,拉起上衣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个应该睡地板的人给占据了。
“阿茶。”海渊拍拍阿茶的脸。
“嗯……”阿茶刚刚等人等到很晚才睡,现下迷迷糊糊地,还爬不起来。
“你要睡这里吗?”
“嗯……”阿茶翻个身,卷起被子继续睡。
“睡过去一点,留个位子给我。”海渊累得脑袋都停止运转了,他拍了拍阿茶,把他往旁边赶,然后将脱下来的上衣扔到桌上,弯腰进入下铺,跨过阿茶,就往里头躺。
海渊闭上眼,睡魔自动附身,没三秒钟就失去意识。
阿茶翻了个身,手横过海渊的胸膛。
海渊过了一阵子觉得胸口有点重,又醒过来,抓住阿茶的手移往腰际放着。
阿茶睡着睡着,在梦中轻轻叹了口气,扬起微笑,将头往海渊的胸膛靠去。
海渊不久后也翻了个身,隐约感觉到身旁有个暖暖会发热的东西,下意识地便揽进怀里抱住,充当暖炉用起来。
在上铺的千岁突然惊醒,睁着乌黑的眼睛静静巡视漆黑的室内。
小夜灯亮着,一闪一闪,而后熄灭。
春天的晚上不应该这么冷才是,为什么他把被子卷了又卷将自己裹成粽子,却仍然觉得空气里寒气逼人?
千岁微微发起抖来,拉起棉被盖住头,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房间内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存在,才让室温回升不上来。
“妈呀……”千岁小声地喊着,怕得要死。
当宿舍里的闹钟开始一个接一个不停响起,阿茶也被吵醒了。
他睡得舒服极了,举起手伸了伸懒腰,拳头却撞到某个东西,他往旁边一看,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茶叫了出来。
海渊就在他身旁睡得很热,双手还搁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而阿茶刚刚撞到的是海渊的额头。
阿茶用力将海渊的手扳开,跟着迅速跳下床。
“喂、喂!”阿茶隔着距离叫海渊。“你昨天一直抱着我睡吗?你干嘛抱着我睡啊!”他神色惊恐。
阿茶对于泽方那个同学在他身上施加的强Jian事件,记忆犹新而且恐惧还在。
如果是普通时候他们这样抱、这样睡,阿茶可能还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自从进到这间可怕而且奇怪,人际关系一点也让人搞不仅,分别不出来男人该爱女人还是男人的学校,再加上想起海渊又只喜欢男人的时候,阿茶就非常紧张了。
“喂、喂!”阿茶不停朝海渊喊着。
海渊被吵得受不了,皱着眉头张开眼睛。“你再喊一声,我就把你衣服脱光,强Jian你!”
阿茶瞪大眼睛,赶紧闭起嘴巴。
“吵死人了你这家伙,被抓去宰的火鸡都没你吵。”海渊翻了个身,被子只盖在腰际,整片背赤裸地露出来,显现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阿茶瘪着嘴,看海渊继续睡觉不理他,拿着刷牙洗脸用的铁制脸盆就去梳洗。梳洗完毕回来后海渊还是一直睡,于是他抓了一包卫生纸再进去厕所蹲,不过这次依然和以前一样,蹲半天蹲不出来。
阿茶闷得几乎想打卫生纸出气了。
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抱着那包卫生纸在走廊上慢慢走着。
走廊上有几个学生在讲话,走廊正中央地板上铺着张新闻报纸,报纸周围用胶带黏起来,旁边用个小立牌写着“地板破洞请小心”。
一个男学生看见阿茶走过来,伸手就将那个小立牌给拿起来折了折,丢到旁边去。
当阿茶看到走廊上铺的那张报纸,心里头有点疑惑是谁把报纸摊开扔在这里。
“同鞋,是谁把报纸丢在这里啊,要不要拿去丢掉啊?”阿茶觉得那份报纸应该是别人不慎掉下来的,为了维护环境整洁,拿去丢一丢比较好。
那几个人看到阿茶呆呆的一脸像没睡醒一样,只是低头猛笑,心想着阿茶只要继续朝这方向走过来,绝对会踏进地板的破洞里。
阿茶抱着卫生纸,缓缓地在走廊上慢慢走着。他的脚拖着地,没有力气抬起来,边打着呵欠,塑料拖鞋边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
就在到了那片报纸前方,阿茶抬头往旁边看了一下,写着“二O一”号码的寝室里头突然传来声响,门随之被用力打开来。
在“二O一”外头窃窃私语着的同学见到里头走出来的人,脸色一变,跟着也停止讲话,个个屏气凝神地,等待里头的人出来。
日清肿着一张脸,两个眼睛都挂黑轮像熊猫一样,原本笑起来会歪一边的嘴现在两片嘴唇肿得像香肠,下颚还乌青一大片。
日清眯着眼,没睡饱的模样,视线模糊地也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肚子饿了的他打算出外去吃早餐,手里还拿着机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