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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契约在这里才真正开始生效,无论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作出什么样的要求,晓也只得接受。
他怎能拒绝?他不得不放弃,无谓的抵抗以及坚持,他只能选择被征服。
晓,为什么我会那么地喜欢你呢?我嘻笑地把他抓在手中。晓被动地看着我,又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晨旭,我知道你恨我,你早就想报复我了,我就知道。”
晓一下子又变成爱闹脾气的小朋友,不停地指责和控诉。
“或许吧。”我并不否认:“凌晓,你知道,你并不容易对付。”
“晨旭,如果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你便错了。”晓说。
“是么?你尚有什么方法?”我问:“别客气,我自会给机会你完美发挥。”
晓闭口不语。
他哪来的方法,晓不过是虚张声势,他早就被我逼得走投无路。
我并不着急,我有太多时间,可以慢慢与他玩下去。他一辈子也逃不掉。
晓玲珑剔透,早就猜出我的心思,所以他害怕。
凌晓当然是不会安份下来的,他一直伺机反扑,只是招式老早被轻易拆穿,苦无对策。
我对晓说:“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赢过了我,把我打倒之后,你又能怎样?”
晓不知道,但他视我如天敌,定我为奋斗的终点。
晨旭,我恨死你。我恨死你。凌晓最爱诅咒。
但一边还是要按我的意思行动。
“晓,为什么你老看不开,你说过,知足常乐,人要适当地保持良好的心情,工作才会事半功倍。”
“晨旭你少说风谅话。”
“我以为这是凌氏家训。”
“晨旭,你别得意,”晓咬牙切齿地说:“你会后悔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顺着他的意思,晓的气势一下子又没了。他很伤心,扯着我的衣服不死心地问:“晨旭,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凌晓从来没有输过,也没想过会输。
他的自信如今被人捏在指间,轻弹得破。
“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我说。
你总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这也是一种缘份。
你应该庆幸,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就算你不打算接受我,也没有关系,我会等你,给我最后的答案。
这是一场战争。你站在场上,就不能退避。
别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这本就是至死方休的游戏。
我既是你的生门,亦是你的死门。如何转化,在你一念之差。
别妄想离开。
我们之间,永远,不会结束。
——本文完——
纯黑白(《生死门》番外)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的葬礼上。
他穿得很整齐,安然地躺在棺内,供人瞻仰。
这不知是谁做的决定,如果他知道,定不乐意。
客人很少,这样说好象有点落寞,他生前的朋友也很少。
我站在空旷的堂内,抬头看着那挂得高高的十字架。
在今天之前,我不知他是教徒。我和他相识两年,但我对他的了解却仍然流于表面。
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的,是位看但起来十分清丽温柔的女子。
我只见过她一次,在他的房间内。
一切就像今天的模样,那一晚,他来开门,我从他身后看过去,她便是以这种柔软而坚定的姿势看我。
她是他的妻。
我慢慢上前,低头看着沉睡的人,她将永远不会醒来。
「你会来看他真好,他一定会高兴的。」她对我说。
我默然无语,她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那天她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看向我,就已经知道。
她什么也没说,神情浅淡,没有锐气。
他从来不曾向我提起她的事。我只知道他结了婚,有一个家人反对的美丽妻子,没有小孩。
他有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我?
她的长发严谨地束起,收在一个漆黑的发饰里面,露出干净的颈项,脆弱又苍白,在这个充满寂寞气味的空间,我突然有想要窒息的感觉。
「嘉贤,」她说:「你我都是被遗留的人,今天之后……」她没有说下去,眼睛看着远远的地方,透过我,透过围墙,透过云和天。
外面有飞翔的白鸽,扑着翅膀,发出飕飕的声音,响在耳边,遥远而空洞。
当事情看起来似乎快要结束的时候,其实一切只是一个开端。
我在蓝天见到她。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幷不想对她说明这里是个怎样的地方,我不相信她会不知道。
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一边喝酒,一边茫然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神思飘匆。
「嗨,嘉贤,见到你真好。」她看见我时慵懒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问。
「因为你在这里。」她说:「我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你,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
「有事?」
她停了停,嘴边有不确定的笑容:「不,没有事。」
「你喝了很多酒?」我问。
她神色专注,看着台上,幽幽地问:「你和他常来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替她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一手把她拉起来:「来,我送你回去。」
她不反抗,对于我无礼的要求和唐突的动作,一概逆来顺受。
默默地跟我出了酒吧,她接过我手中的外套,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别过脸去。
「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她问。
「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我淡淡地说:「你住在哪里?」
她笑了笑:「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确定?」我不太热衷地问,马上又觉得自己说得太无情:「我送你吧。」
「不用。」她轻声地回答,软弱的声线裹面有不容抗衡的倔强。
我站在昏暗的街道,看着她一个人走向漆黑之中,无法移动。
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今天之前,跟我幷无交集。是什么令轨道出现了偏差,我想起了那个长眠在地下,永远沉睡的人。
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出于偶然,开始时对他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曾经看过他戴在无名指上的小小指环。
「你已经结婚了?」我问他。
他犹豫,有些苍白的回答:「是的。」
「先生贵姓?」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轻佻,他失笑:「我姓唐,唐羽。」
事实上我幷不关心他的事,在蓝天,谁也不关心谁的事。大家喜欢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提供一切欢乐,任何方式,不必负上责任。
夜色之中,谁也一样。瞬间点燃的爱情和欲望,均可自由贩卖。
第一次与他见面,第二天醒来已是在他的房间内。
这个游戏幷无道德可言,我也没有打算结识固定的恋人,我在他的睡梦中离去,没有交待。
接到他的电话是个意外。他在那边说:「嘉贤,是我。」语气是淡淡的。
我吓了一跳,他有点犹豫:「你不记得我?」
怎么可能,不过是前天发生的事,我渐渐镇定下来:「是的,唐。」
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号码?」
他停了停,说:「你留下了卡片。」
我闭上眼睛,他一定以为这是我故意布下的圈套。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否能说服他:「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你好象很紧张。」他不介意地笑,过了一会儿,问:「可以见面吗?」
看来有些事不说清楚无法明白的解决,我说:「当然。」
他坐在附近的露天茶座上悠闲的等待,因为是在白天,他看起来感觉有点不一样。更清朗一些,表情依然迷离。
他想是个有故事的人物,而我一向与这样的人保持距离,因为我讨厌盛载别人的故事。
我向我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总不能每次都随便得跟别人走,我在夜晚的自控能力实在太差,尤其在蓝天恰如其分的气氛底下,我老是被别人的姿色轻易迷惑。
「你好象不愿意看见我。」他自嘲地说,一直看向我。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敏感。我扶着微微发痛的头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如果这时情话,他的语气又不像,如果这只是普通的问候,听起来却又逾越了。
「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平静地说:「唐先生,我的道德观比较差,如果你想找个合适的情人,我一定不是理想的人选,我对某些关系看得很随便,即使我和你……」
他微笑而耐心地等我说完,我突然发现在这个人面前什么也说不出口。
「即使你和我发生过关系?」他很随便地接上,有点了点头说:「你拒绝得很直接。」
「对不起。」
「没有必要道歉。」
他很坦然,没有任何异常。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误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