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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折磨人了,再加上这一顿饭吃下来,任谁想不困都不行了。
‘我也去休息了,’我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要知道我还颇受了那间宝库的刺激,自然比别的人都更耗了体力一些。於是,我径直推开旁边的那道门,刚想要进去,就被朱瞻景拦住了。
‘呃,这间屋可不是安排给你的。’
‘不会是你的吧?’我饶有兴趣地看著他。
‘很不幸,正是。’他笑著,稍稍透露这那麽点得意,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夥,一个房间嘛,不过,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剩下的好像都给他的护卫占去了。
‘喔,这样阿。明白了,师兄,我们进去休息吧。’我转身就进了三师兄的房间。
‘你。。。,’朱瞻景又开始变脸了,这下轮到我笑得颇为得意,又想把我赶走?你还是省省吧,我住别处去了,三师兄也绝对不会留下来的,真是笨蛋,亏我有些时候还以为你变聪明了的说。
三师兄疑惑的看看我们,不明白我们在这里说什麽,只道真是把我们安排在一间了,便伸出手来拉了我进去。
‘秦鸣焱,你给我出来,你的房间在旁边的北院里面了。’
‘喔?’我一脸微笑的看看他,‘原来是这样阿,好吧。’我抬起腿来就要走,却被突然沈下脸来的三师兄拉住。
‘我和你一起住到北院去。’
‘呃,可是北院只打扫了一间房出来。’王总管一头雾水的看著我们。
三师兄转头不客气地看了看朱瞻景。
朱瞻景忙有点尴尬的解释说:‘这个,是因为这里的房间都住满了,所以。。’
‘那没有关系,我和他一起住到北院好了。’三师兄语气中稍带著一些掩饰不住的生硬。
‘这,恐怕。。’朱瞻景欲言又止,只能恨恨的看著在三师兄身後直扮鬼脸的我,‘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明天我再差人去打扫一间。’
‘不用了,不劳王爷费心了,反正我和师弟从小也是睡在一间房的。再说了,我师弟有风湿,’说完,三师兄狠狠的掐了我一把。
我闷哼了一声,我今天是怎麽了,又被掐?
‘是吧?’三师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嗯,是。’我立马软软的挂在了师兄的身上,‘腿好像真的开始酸疼了。’
‘这方就是太潮湿,你很容易犯病的。’三师兄搂了我的腰,对朱瞻景说‘我和他住在一起,还可以照顾照顾他。时候也不早了,王爷你歇息去吧,我们先走了。’
然後无视朱瞻景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神,三师兄搀了我在王公公的带领下大步去了北院。
嘿嘿,兄弟,明白自己笨了吧。我用眼角瞟了瞟朱瞻景的一张苦脸,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真是越来越以作弄他为乐了,嗯。。。还有,三师兄,作戏的话点到为止就好了,不然,我真的是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第13章
第二天下午,我们一群人正坐在厅中闲聊,就听得有人通报说王熹王大人前来拜望了。
朱瞻景眉毛扬了一扬,挥手就叫他的六个护卫和钱指挥退了下去,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呆在这里一付专等你来的样子吧。然後吩咐道:‘快请王大人进来,顺便准备好茶点。’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胖老头儿带著两个青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朱瞻景起身,笑著迎向那三个人道:‘王大人,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本王还想著哪天去府上拜望拜望呢,却不想你亲自上门来了。’
‘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哪承受的起阿?’那个胖老头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大人不用多礼,快请坐。对了,这两位是。。。’
‘喔,这都是犬子。’王熹说完,就向後面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会意的走上前来,道:‘下官王涧,是长子,现在正在盐茶司里供职,这位是吾弟王焕,现在还在府学里读书。’
‘这样啊,你们快请坐,其实我们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不必拘礼,坐下吧。’
於是众人入座,早等候在一旁的丫环们井然有序的奉上茶水和瓜果,然後又躬身纷纷退下了。
王熹将准备好的礼盒拿了出来,道:‘这次下官本来是想要去探望我的恩师李巡抚大人的,後又听说王爷已经来到成都府了,便赶紧先来拜望了。来的匆忙,也不知道王爷喜欢什麽,就备了这点薄礼,还望王爷笑纳。’
‘王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还这麽破费。’
俞指挥走上前去,将那精致的漆盒递给朱瞻景,朱瞻景随手接过,脸上笑著,但眼睛却是不动声色的冷静审视著王熹。待取下盒盖,他却一下子呆住了。
‘这。。这可是。。李廷硅所制的松墨?’
‘王爷可真是好眼力阿,这块墨正是南唐时期李廷硅亲手所制的黄山松墨,而另一个则是雁湖眉子歙石所制的歙砚。’
‘这两件东西太过於贵重,想必也是王大人的祖传心爱之物,我是断断不能收的。’朱瞻景将盒盖合上,便要送回。
‘王爷不必太过於在意,’坐在旁边的王涧开了口,‘好的墨砚也得配人才行啊,不然就这样放在我家也徒然失去了它们的价值。先见王爷一眼就认出了这块李墨,就知道它们这是真的到了行家之手了。所以王爷尽管收下好了。或者。。。想来王爷也是金玉之枝,什麽没有见过,倒是我们这乡下粗鄙之人拿了石头当块宝,让王爷您嫌弃了。’
‘怎麽可能,谁不知道这李墨如今是再难觅得,而这歙砚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精品。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我。。’
‘既然王爷不嫌弃的话,那就收下吧,这也是我爹和我们的一片心意。如果王爷还是觉得心中不安的话,那麽。。。。我们早就听闻王爷不但武功甚高,丹青也是绝好的,特别是绘那黄山山水,更是颇得其中的精妙。王爷何不如趁著今天,用这李墨和歙砚,让我们也开一开眼见呢。如果能得到王爷的一幅丹青的话,我们也不枉此行了。’
咦,朱瞻景还会什麽画画,这也太吓人了吧。我本来还在一旁颇为好奇的研究著那个王涧和王焕,心里盘算著这个王熹的老婆该是怎样的一个大美人才能综合此小老头儿众多独树一帜的特点生出这两个长相还蛮能对得起大众的儿子。突然间毫无心理准备的听到王涧这麽一说,一口茶差点没从鼻子里喷出来,稳定稳定心神,我又把视线转回到朱瞻景的身上。这家夥,城府够深,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保持著微笑,强,差不多能达到我的水平了。不过,就算他撑死了会刷那麽一两把吧,我们才来两天而已,他们又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呢?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好啊,我也是好久没有作画了,今天就献一献丑,画得不好的话,诸位见谅就是了。’朱瞻景站起身来,吩咐下人快去准备。
呃,这家夥还真来啊。我看著他铺开宣纸,用玉镇压好,然後举著饱含墨汁的狼毫,稍稍思索了会儿,一定神,手落了下去。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叹著气摇头,兄弟阿,虽说我平日里总是想尽办法的作弄你,但也实在不忍心看你在众人面前丢脸啊。
於是我转过身去,呲牙啮齿的为朱瞻景默了一会儿哀,不多久就见那个王焕也从那群围观的人们中间脱身了出来。
那小子果然是丢脸了,看看这位,都被吓出来了。我冲他一笑,算是打个招呼。他一呆,看了看身後的那群人,然後稍有些脸红的走过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这不算失礼,那小。。王爷的武功倒是了得,不过画画嘛。。。你能坚持看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管他们,’我转头看看,有几位甚至在惊异的点头,我一个哆嗦,在心里暗暗叫强,‘他们的忍耐力简直就是超一流的。’
‘不是啊,王爷画的真的很好。’原来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秀气,先前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闷不啃气的安静样子,我就对他颇有些好感,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就察觉出他和他哥、他爹绝不是一类人。
‘嗯。。嗯。。’我颇为理解的看著他,毕竟我还是个陌生人,他又摊了个当官的老爹,这种真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刚想找一找别的话题,就听见那边围观的人发出声音来了。
‘以往都是听人说展阳王的一手山水最是了得,今日一见,才知不假。短短时间,只这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这样一幅如此大气的黄山美景,真真是松筘千章岩蔽日,林峦四遶!生云啊。我们今天是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