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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错?哼!……你跟我来!”他似乎气得不轻,原本邪气得有那么一丝帅气的脸此刻布满阴毒,邪佞得令人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恨不得就此练会飞天遁地之术,从此远走天际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人的面前才好!
我正在胡思乱想神游太虚之时,冷不防的被他重重拉起,破门而出。一路东弯西绕,渐走渐是荒凉!不知何时侍立在外面的燕姬本想追随而来,却被肆神一句冷喝止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带往不知名的某处。
我心中一片湿冷……不会是因为我始终“想不起来”所以恼羞成怒的想把我毁尸灭迹吧?!
也不知跑过了多少院落,直到我再也跑不动了,直到周围艳阳都被折射成冷冷的白光之时,他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到我一脸苍白瑟缩,扯出没有笑意的弧度:“知道这里是哪里么?”
我白他一眼,随意打量四周,然后不以为然的开口:“如果你想毁尸灭迹,选这么个地方实在是大大的失败之举!你看看——”我一手纠紧外衣一手遥指前方泛着幽冷白光的山陵,“这里这么冷,又到处是冰,估计人死了之后尸身会百日不腐。你也不想在杀我灭口之后还要遭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吧?”
他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过来!”一扯手,将我重重拉起,笔直飞向适才我所指的那处山地的半山腰。那里,赫然便是一个深幽难测的巨大山洞!更诡异的是,这处本该是无人野占的山洞竟然还配有铜门——相当巨大的投资!估计如果我是洞主,断不可能费此冤枉钱来守住这山这洞!
他走过去,很戏剧化的将手贴在门上,然后轻喝一声,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巨大铜门缓缓向两边开启——我实在也懒得惊讶,估计这也是内功深厚的一种表现!
自来到这里后,围绕在我身边的基本都是那种高手中的高手,不管邪的恶的善的坏的,人人有那么一手!一次两次或许还要惊叹一下再自叹弗如的无颜以对外加淡淡钦羡,可是久而久之新鲜感过了叹息叹足了自卑到了极点了钦羡到了绝顶了反而再也无所谓了!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看破了、悟空了,耶!我果然还是有那么点佛性的嘛!
“你一直自言自语摇头晃脑的都不会发晕么?”某人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一把扯住我往里死拽!才进入铜门门界,就觉得一阵酷寒侵骨袭至,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万分后悔出来前为什么不多披件大衣!至少也该把刚刚榻上的那件披风给顺手牵出来才对!
看吧!现在遭报应了吧?MD!这里怎么这么冷?!
我茫茫然的追着他的脚步跟着前行,一路上看到的不是冰就是水,还是那种不断的从洞顶渗下来的顶极雪水!然后滴滴答答的顺着地势汇在一起,聚成一个带了丝丝寒气的侵骨寒潭。偶尔一阵寒风刮过,带起一阵冷冷啸声,令人毛骨耸然!
天啊天啊!这里怎么可能这么阴森?估计医院里的太平间也没有这种高级别的阴冷气份,当初那些拍鬼片的人真该跑到这儿来取景!保证不虚此行!!这大叔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来的?!
忽然,他在一处冰石堆砌的高处停下,那里,分分明明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着淡兰色衣,宁静的沉睡着的男子。那惊世的容貌,那浅浅的幽怨,即使睡着了也似睡不安稳的淡淡蹙着眉,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丝活着的气息!!
他,竟然就是无束携带的画中的美人?!他,竟然就是之前那个几乎被我遗忘了的噩梦中的美人?!他,竟然就是……兰?!!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他没死、吗?!……”
“你说的也不算错,兰只是魂飞魄散而已……如此而已,并不是死了,并不是永远弃我而去!!我把兰留下来了,就在这里……只是少了魂魄而已……”狂肆邪神忽然收敛了狂收敛了邪收敛了一切,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怔怔的伫立那里,静静的凝望着那似乎是沉睡了的人儿,痴了!
我止不住心底泛起的阵阵恶寒,不想再看下去。转开了眼,却忽然见到不远处的寒潭前放着一只小小的笼子。笼里,一只纯白色的小兽正张着漆黑如墨的双眼望定了我。我回头看看似乎已经神游太虚的某人,然后私下里决定弃他而就它!一步步向那只小兽走去。
要说也真是奇怪,这纯白色似狐非狐的小兽眼见我走过去,竟是一点也不怕生的连退后半句也不曾!55555,我就知道我这人天生长的一张和善的脸!看吧!连这只小兽都看得出我的善良本质!真是奇怪……这小兽看着我的眼神,我怎么就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会又是什么不识相的所谓的“记忆”的东西在作怪吧?!
在笼子前蹲在身,我看着温驯的小兽泛起一个温柔的笑,缓缓伸出指,打算去拂一下那看似绒绒的暖暖的光滑锃亮的皮毛……哪知那一直乖巧的看似无害的宠物级别的小兽竟于此时卒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刁住我的食指——
我愣愣的看着这起突发事件,大脑休克十五秒后才知道要为此时正殷然流血的食指配上被咬疼了的惊呼——“啊!!!!”
赶忙抽指,哪知这小兽看似无害却实则阴险得很,眼看我被它诱拐入了瓮它竟然就此死死咬住我的食指不放,咕噜咕噜的将指端沁出的血悉数吞下腹去。
我看得又是一阵极度森寒!什么人养什么宠物,果然蛇鼠一窝,歹竹也出不了什么好笋!
“现在你知道了,这只畜生就是嗜血,可笑你还将它当宝不成?”狂肆邪神被我那一声惨烈长号唤回了神智,此刻二大爷似的踱着方步走到我身边站定,气定神闲、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的落井下石。
“救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嗜血么?不敢托大的硬将手指扯回来,越扯越是感觉钻心的疼,这小东西真打算将我的手指咬下来吞吃入腹不成?!万般不得已,只能向好整以暇的某人求救!
狂某人阴狠的笑了两声,顿时让原本已经阴风阵阵的山腹地带越加的阴森冷酷起来。只见他随手从另一边的地上捞起一个瓶子,开了盖后才知道那是一瓶酒——从那浓郁的酒香来看,这绝对是一瓶值得珍藏的佳酿……!
有没有搞错?!看我受苦他就很开心么?竟然打算边喝酒边欣赏我的狼狈样么?他还是不是人啊?!
事实证明,此人的良心尚未完全泯灭,他只是咬破了指将血滴入酒中然后送到笼子边上,淡淡命令一句:“松口!”那只小兽竟高叫一声,马上喜新厌旧的弃我而去,转而投奔那新来的酒液去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不但吸人血还会喝酒?什么动物啊这是?!
狂某人冷冷的扯了唇给了答案:“貂,雪貂。一只贱到无酒不活、无血不欢的贱貂,要它办事它就只会阳奉阴违的拖延,只有血酒才能让它就犯,喝了血酒它才会乖乖听话……你说,就这么只畜生,活着是不是多余?”
“它……”他的这种口气、这种说话方式……我怎么感觉他在说的不是这只貂而是一个人呢?那个人貌似我也认识而且渊源不浅的不存在在这个时空里的人,那个冒着生命危险将我带到这里的人——遥!他在说的,是沈际遥吧?!
“看来你也知道了,你口中的那个‘遥’,那个没用的废物,那个不合格的傀儡,他的宿主就是这只貂!可笑么?一个无用的废物,竟然让我花了二十五年泡制血酒,只为了控制它将你带回来,却到最后还是功败垂成!”那浓重的杀意开始强化强化再强化!
……用血和着酒来控制一个人么?怪不得遥会神似于他,怪不得那人喝了酒之后会判若两人变得那么听话那么乖巧。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么?!
眼看着某人凝起掌力就要在我面前拭杀这只无辜小兽,我立马尖叫着闪身挡在笼子前:“住手!住手!不许杀它!不许!”我是不知道雪貂寿命有多久,但如果它真是遥的宿主,那么也许只有保住了貂才能保住遥!
“……”他盯着我,许久许久!直到眼里的杀气变成志得意满的笑意,他看着我神情越来越柔和,越来越勾挑,越来越有朦胧的媚惑之意,柔柔的声音从我耳际响起:“你知道我能轻易杀了你,也能毁了遥,所以为了所有的人,你是不是该记起来呢?兰,记起来吧,回到我身边……回来吧……”
我开始不断的发晕发晕再发晕,迷迷糊糊间听到那柔和得令人轻易就弃械投降的声音,愣愣的不自觉的点着头——是啊,我好像是应该记起来吧?像他说的,为了所有的人……我该记起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