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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想吐!
而任湛,则是越听越惊,到最后,竟暴睁了眼凄厉嘶吼:“解药!快给我解药!!”
“……这时候,你该是马上自杀以求解脱才对,怎么反而向他讨解药?他即有心害你,又怎么可能会给你解药?”尉迟暮在风殿下的扶持下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这时眼见任湛下场凄惨,好心的指了条明路。
“不!!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求求你,狂肆邪神!我求求你,给我解药吧,给我一条活路,求你!”那个被如此歹毒的毒药吓得魂不附体的任大君子,此时涕泪纵横。竟不顾体面的跪爬过来,伏在狂肆邪神脚下,颤抖着乞求。
“一代君子?!”狂肆邪神一脚将他踹开,一点体面也不留的甩了甩袖子,“忘了说了,这药一旦入体,你就算是想自杀,也不可能会有力气。除非让别人杀了你……不过,想必你是不敢的了?毕竟,贪生怕死可是任大君子的本性,不是吗?”狂肆邪神冷笑连连,生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文!
如果我是任湛,我会一头撞死!可惜狂肆邪神说的对极了,他不会自杀,更不会求别人杀了他!
所以他只是挣扎着哀求,拼了命的哀求他放了他一马。什么君子?什么孟尝?全都不再重要了!他想活!他只想活命!
“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还要活着!我忍了十几年,就在今天,我本来能杀了那两个,自己当上盟主的……所以、所以我不能死!邪神!我求你,救我吧!……救我吧!——好吧!我不当这个盟主了,我把盟主之位让给你,就让给你去作吧!我做护法,我只作护法,好不好?我不会和你争位的,好不好?想想,万人之上、一呼百应的威风,多么令人向往?是不是?是不是!所以,放过我吧,我把盟主之位让出来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疯了般的求救,他是活在臆想之下的疯子,对权势的渴望,让他根本失了正常人的心性了!所以,无药可救!
撇开眼不去看那哀号不止的人,权?利?名?!有什么,竟比命还重要?竟是如此割舍不下!
风声猎猎,吹在人身上,刺骨的疼!火把燃烧时啧啧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分明。
山下的打斗,不知何时,竟是歇住了。火把长龙气势重振,纷纷抢上山来,围住了场中唯一一处还在酣斗不止的战场上。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挂了彩,但从他们脸上那轻松淡定的神色来看,山下的那些敌方人物大概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而今晚的重头戏——高手如云的盘龙岭上,如今还只剩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物。可以断言,如无意外的话,今晚,蓝式尊的一统江湖的大业,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毁于一旦了!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场空,却是如此之多的人用性命换取了这个败局!
“……你烦不烦?”终于,被哀求声弄得很不爽的邪神君再也忍无可忍。邪魅的脸望向尤自斗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然后,抬腿——踹!
“啊”的一声,不住哀求的人被狂肆邪神一脚踢飞,直冲至互斗的两人身上。两位枭雄级人“啪”的互对一掌,齐齐让开收手。任湛却已在两人的掌力合击之下扭曲了身吐血连连!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却还在哀求着说要将盟主之位“禅让”出来以求解药。在他看来,也许只要留着命,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他还能找到那么一天,然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律大魁首与蓝大盟主看也不看那个在扭曲中哀号的疯子,互相喘着粗气瞪着对方。
“想不到,今日这一战,我竟然会败!”蓝式尊缓过一口气,不甘的低啸,脸色阴毒至极。
“邪、不、胜、正!”律大魁首很没创意却很应景的题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笑话!今日要不是我那孽子坏事,盘龙岭早该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千算万算,我只少算了这一步!……想不到,想不到这畜牲,竟敢毁了我的劫心剑!!!”那穷途末路的不甘狂笑,振得整个山头为之轻晃!
“以暴力一统江湖,不过只是徒然。就算今日让你侥幸争得了盟主之位,你又岂能坐得长久!”律大魁首很正气的火上浇油。
“我不会败!我本不会败!我隐姓埋名二十载,不该败得如此地步!”一旦计划几十年的宏愿被硬生生的切了断了,能保持冷静的果然没有几个!所以蓝式尊也不可免俗的走上了任湛伪君子的老路——不过,庆幸的是,他比任湛清醒!所以,他在一切都已无可挽回的现在,还能揣着算计的笑,转望向我的身边——那个邪恶的笑着、只用几招几式,就成功解决掉一名江湖高手的狂肆邪神:
“神君,今日不过只是意外,你可千万要救我一救!”
我瞠目结舌……听错了吗?又一个找狂肆邪神求救的疯子吗?他们这是约好的吗?就这么相信这个邪恶至极又狂妄至极的极端危险人物会帮他们??
“……毫无意义之事,我何必!”果然,狂到了骨子里的邪神大君一脸嗤之以鼻的样子,拽得不能再拽的提出异议!
“神君!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煸动我的背后黑手中,你可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若非如此,我何以敢如此托大!如今我败了,你倒想将我一脚踢开,让我自己受死?哼!可没这么容易!”蓝式尊开始拖人下水!
此言一出,一阵议论纷纷!哗然,这是必然效果!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搂着我的这个人,明明被人反咬了一口,却还气定神闲,笑得邪气:“哦?那又如何?”
我KAO!难不成他也想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盟主”不成?!
“神君,我的新联盟能如此壮大,可多半要归功于阁下您的大力支助!若非你那金山银山的钱两支持,我又何德何能,能令这一大批有为之士跟着我卖命?所以,本盟的最大功臣,可不正是阁下您么!”说白了,这是在推卸责任!蓝式尊是眼见自己性命不保,在死之前只求找个替死鬼,表明自己是从犯的身份,打算逃出去再转战成地下工作者吗?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狂肆邪神,老衲请问,蓝盟主此言,可有虚假?”通常这个时候,不能由着某人光唱独脚戏而无人捧场,所以执武林之牛耳的少林大师方丈大人此时光荣出列,自动表演双簧。
“是,又如何?”满不在乎的口吻。
“阿弥佗佛,罪过,罪过!阁下怎么说,也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如此助纣为虐,就不曾想过,武林会因此而生灵涂炭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开始悲天悯人。
狂肆邪神当然不可能吃这一套!所以他只是哧笑了声,邪气的抱紧了我,不让我伺机挣脱他的掌控:“那便又如何?他人生死,与我何干?自从兰离我而去,我日复一日过得极过无聊。反正左右无事,正怕日子空虚难过。我虽坐拥金山银山,不愁吃穿用度,却愁无人共享。既然蓝式尊想要谋寻武林,我不过只是大方的扔了钱给他花用,他要作些甚么,与我尽数不相干。这样,有罪么?”
“……”尴尬的老和尚无言以对,或者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抛了金山银山,竟只为了生活空虚而坐看这一出闹剧,竟是将人命存亡当成无物?该说是狂?还是看得通透?!
“神君!你也不用巧言令色,在场都是武林耄耋,纵然你言翻莲花,也不可能摆脱这个恶名。”以为拖人下水一招施得极端巧妙的蓝式尊缓缓逼进,倒似是想把教唆犯指控成终极杀手。当离我们只有三步之遥时,他倏的暴起发难,竟似是想要向狂肆邪神动手!
抱着我的那个人好整以暇的往后一仰,手中劲力一挥,竟将蓝式尊已飞至半空中的身子狠狠打落在地:“啧啧啧!想要就这么逃走?可真是异想天开!”
蓝式尊低哼一声,口中喷血——诡异的是,那血竟是深蓝色泽!没料到自以为隐蔽的出逃动作竟早被他识破,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怨毒的目光直逼吐狺毒蛇。第一次,他在大败之后,显露出浓浓的恨意:“狂肆邪神,我一直低估了你!”一口蓝色血渍又喷了出口,全身骨骼都在喀喀作响。
“下次要向我下毒,烦请手段练得再高明些!”对着那张显临了死前,仍不肯闭目的眼,狂肆邪神很好心的给出总结。
困兽之斗,就此,无疾而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直是徒呼奈何!!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死不瞑目,又是所为何来?“阿弥佗佛,若无神君资助,这厮断不可能为恶至今。但若非神君,今日只怕也会令这厮脱逃成功。现如今,这厮已被神君赐死,虽有违轮回,终是善缘……”老和尚不忘本的开始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