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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笑着说,“这是军士们为歌颂七弟的战功而专门谱写的一首曲子,名叫《兰陵王入阵曲》。七弟听后可否喜欢?”
高肃摇晃着站起身鞠躬,“我高长恭何得何能,将士们的厚爱真是愧不敢当。”将士们竟然为他谱曲,他感动,感激却也觉得自己受不起。此时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至于刚刚的那曲子究竟是什么调调,他也几乎都没有听清。
坐在高纬身边一身轻薄艳丽衣裙的冯小怜举起一杯酒,“我听说兰陵王为了解洛阳之围在周军大营里几进几出,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实在是让人可钦可佩。今天我借陛下的酒敬王爷你一杯!”说完他把酒一饮而尽,并朝高肃露出妖媚的一笑。
高肃自然是知道了高俨的事,他本以为自己让这个冯小怜进宫是一举两得的事。可是没想到却给他们树立了一个更难对付的敌人。高肃冷笑着回礼也干了一杯,然后说:“臣不敢有劳‘娘娘’夸奖。”他刻意把娘娘这两个字说的很重,知道内情的人当然懂他的用意。然后他还给冯小怜一个鄙视的笑容。一个靠自己脸蛋和身子获得地位的男人,对他高肃来说是最最厌恶的。他坐下身,然后苦笑。那么自己算什么?这洛阳城究竟自己是怎么救下来的?自己和这个冯小怜的区别又在哪里?区别不过是自己太苯,而那个冯小怜却比自己清醒。
对于高肃那种鄙视的神情冯小怜根本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王爷在军中如此卖力就没想过自己的安危?”
高肃抬起头看了看高纬,然后不得不回答。“这是家事,我高肃自然会尽全力。”
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这句话。除了斛律光,冯小怜和高纬。
高纬盯着高肃的脸,“七弟你喝多了吧!来人!把七王送进内宫休息。”
高肃站起身,“多谢皇上的美意。臣自己可以回府。”说完他朝殿内的百官一供手,“各位慢用。小王酒量不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他迈开步,身子不自觉的摇晃。
段韶连忙站起身扶住高肃,“我送你回去!”
“慢着!不劳段将军。田禄,你送七王回府。”高纬点手把身边的太监唤了过来。
田公公连忙走上前扶住高肃,“王爷我们走吧!”
高肃也没有回头谢恩,就这样被送回了兰陵王府。
段韶尴尬的坐回自己的坐位。端起酒杯一脸的不快。
高纬冷笑着对段韶说:“段将军,这杯酒还是等朕喝过之后再请将军享用吧!”
这句话说的再明显不过,段韶的脸顿时气的铁青。“这杯酒臣不敢喝,酒太烈定会伤身,臣劝皇上也不饮为妙!”其实段韶的这句话并不是没有所指,既然宇文邕肯为了肃儿发誓不再攻齐,那么如果被他知道高纬对肃儿做了什么,恐怕事情就会变的很复杂。
这场宴会就是在主角先行退场,君臣互相暗示中草草的收了场。
回到后宫,高纬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
冯小怜立刻把身子贴了过来,“皇上,不要生气了。”
高纬捏着冯小怜的脸蛋,“他段韶那个是什么意思?他还敢威胁朕不成?”在他高纬的看来,段韶的话分明是想跟自己说,如果自己动了高肃,那么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冯小怜摇头,“天下都是皇上的,区区一个将军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不可怕。可是他手有重兵!”不管如何高纬还是对朝廷上的几个人心有畏惧。
“那皇上就让他把兵带走不就得了。”冯小怜一边说一边把脸蛋贴在高纬的胸前。
高纬抱着冯小怜,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继续说:“他走了还有个丞相斛律光。”这些人挡在那里,自己就别想动高肃一根手指。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能让陛下痛快得手。”在冯小怜的心里,那些人真的都是十分了得。他也清楚现在兰陵王的名望早就高过了这位皇上。在他以为高肃刚刚的那句家事就说明了他有心篡位。自己要跟着哪棵树,真要仔细的琢磨琢磨了。
“哦?”高纬亲了亲冯小怜的脸蛋,“你快说说!”这表情就活像见到肉的饿狼。
冯小怜在高纬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高纬大喜,“爱妃的计策真是好,就是慢了点!”
“皇上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着几天了。”他冯小怜可不只是为了讨好皇上,他的心中早有打算,他不相信高肃是一枪伤了周王才迫使周人退兵。周军帐内有多少名将,怎么会是皇上亲自迎敌!况且听闻那宇文邕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勇贯三军,以高肃的武艺能否就一枪刺中?如果搞清楚这些事无疑就将成了他的护身符。
宇文邕读过突厥王的信,不由的冷笑。
“我突厥国王对大周皇帝陛下的决定十分不满。”突厥信使在金殿上大放厥词。
“我大周不是突厥的属国,你们突厥国王满不满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程在一边说。
宇文邕摆手示意何程不要继续说下去,“贵使者回去之后替我向突厥王问好。另外捎我的口信,告诉你们国王。我宇文邕的说话算吧,从不食言。他如果再意图迫我发兵,我就只好挥军北上。”他的言下之意,如果突厥王再逼他联合攻齐,他就会起兵进军突厥。”
信使看到宇文邕面带怒色,一脸严肃。他没敢再多说,连忙告退,当天就离开了长安。
杨坚被宇文邕叫进内宫。
“杨公,从今天开始你要加强练兵。我想大战也快了。”宇文邕心中早就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肃儿出事,那么他一定要找高家的人算帐。而出事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他只希望宇文化及能保护住肃儿的命。
“皇上的意思是突厥会向我大周进军?”杨坚问。
宇文邕摇了摇头,“一切都静观其变吧。”
两个人沉思了片刻,杨坚忍不住问。“皇上,请恕臣多嘴。皇上您和兰陵王……”他虽然可以肯定他们的皇上和兰陵王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他还是不很了解。毕竟这和大周的国运有关。
“我认识肃儿的时候,我不是皇上,他也不是兰陵王。”那个时候他没有想过要做皇帝,而那个时候肃儿也只是一心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到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再是当年的地位,荣华富贵家国天下,他们两个都有了。可是心里却都空出一块废墟。他不想再说,他也觉得很累。
一个月之后高纬命段韶带领三万人去衡洲驻扎,名义上是防止突厥再犯。可是段韶明白,皇上这是削自己的权,让自己离开洛阳免得碍眼。
临走的这一天将军府设宴。
斛律光长叹了一口气,“没等天下太平,皇上就开始解我们的权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自己手下的军队也被分走了不少。
“没想到那个冯小怜竟然会干预朝政!”段韶不得不说,“王爷,丞相,你们留在洛阳可要时刻提防这个人。”
两人点了点头。
其实高肃现在觉得什么兵什么权都无所谓了。师傅说的对,功成就该身退了。“段大哥,最近你身体不好,衡洲那边比较冷你要多注意身体。”他其实很羡慕段韶能离开,他也想走,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段韶笑了笑,“没事。最近只是感染了点风寒,我身体一直很好,不妨事。”尽管他这么说,可是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病来的蹊跷,大夫怎么看也没看出是什么病,所以只说是这么多年带兵劳累成疾。至于是不是真的这样,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短暂的送行宴之后,段韶就匆匆的离开了洛阳。
就在段韶走后的第五天傍晚,高肃正在府中和仇显商议如何辞掉军权。
门外来人禀报。“王爷,宫中来人求见。”
高肃皱眉,“让他进来。”
外面走进一个身体肥胖的太监,“皇上有旨传王爷到后宫有国事商议。”
高肃无奈的只好跟他进宫,不管他多不愿意但是圣旨不能违。
来传话的太监把高肃领到了玉琼宫。
“这不是冯娘娘的寝宫?我怎么好进去!”高肃站在宫门前,就算他知道冯小怜也是个男人,但他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自己身为王爷进后妃的寝宫,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太监笑着说,“皇上终日都在玉琼宫,所以王爷不必多虑还是快跟奴才见驾吧。”
高肃只好跟着太监进了玉琼宫。这高纬不理朝政整天和这个冯小怜鬼混,现在又开始削减重臣的兵权。看来他是一点也没把江山放在心上。高肃心中不平,他父亲辛苦支撑过的天下,如今就被他这些叔叔兄长们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