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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翠?”
“程先生的鹦鹉。”这小子说这种话也一本正经的样子。
“哦。”
不知这鹦鹉和乌鸦是谁勾搭上谁了。
“鹿土可想参加科举应试。”古时文人读书无不企盼一朝及第、跻身庙堂、光耀门楣。
“不想,鹿土若学有所成,也断不与帝王家。”他答的坚定,少年朗朗的声音随风飘远。
“为何?”我眯起眼睛看着身边坐的笔直的少年。
“卓孟,学圣贤之书为懂礼、知耻、惜身、更想让天下人自爱自身。”阳光下少年的眼中透出坚毅。
“这是鹿土第一次和人述心中愿。”他看向我,很意外的是我看到了他的笑容,腼腆羞涩,可惜少了
一颗问牙。
“爱天下苍生,兄弟志向不凡。”
他抿嘴轻笑,眼看一潭碧水,“步出城东门,遥望江南路。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黑衣少年低
声轻唱道。
“鹿土,你……你……,真是词好、曲好,唱得也好。”我的表情像见了鬼,两只手拍不到一块。
“英大哥过奖,幼时,常听我娘唱起,日久便学会了,我娘唱的更好。”他无甚表情的说。
此后,无论我怎样央求,他未再唱。
黑色的李白在我俩的头顶不停的飞来飞去,时间在飞来飞去中慢慢过去。
天上的月发出淡淡的光,几缕如絮的云时散时聚,离仕潭边坐着两个看月的人。
“芙蓉,有想过科举吗?”
“为何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今日问过鹿土,所以顺便问你。”
苏芙蓉笑着摇头,“科举?从未想过。”他盯着水里月,不停的把身边的石子丢进水里激起圈圈涟漪
“小雄儿,今日是七夕。”。
“七夕?牛郎会织女。”我看着天上的月。
“芙蓉,你是牛郎你会如何对织女,还会像这般吗?”或是天上的月太清太冷,不想让那月光冰了心
, 我低喃着问。
“不知道。”他淡淡的说着,一粒石子被掷的很远,在水面上弹了两弹沉下去。
云遮住月,又飘走。
“你会如何做?”过了很久苏芙蓉开口问道。
我低头看他,“什么?”
“你问我的问题。”
“哦,哈哈,我会吃成个大胖子,把搭桥的喜鹊都踩晕,然后死皮赖脸的在天上不走了。”我做出无
赖样。
“如果是我,会选择放手,最爱的人最先放手,给爱的人以自由,一时的痛好过一辈子的相思折磨。
”这些话我没有说给苏芙蓉。
他听我说完,抬起手按按我的脸笑着说道:“减肥……这些……日……日子身上见瘦,这脸皮……却
没……没见薄。”
“肉会少,皮只会越来越厚,英浩就这点长处还准备练的更精进些。”老子岂能在嘴上示弱。
“小雄儿,可有妻室儿女?”我的身子在苏芙蓉的脸上投出淡影,他笑容依旧。
未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唐朝,男女十四五岁便可成亲,我英浩年已二十五,说尚未婚配有人信吗,收
收心神,发挥我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稍做无奈状“草草,实不相瞒,我十六时已娶一妻。”停了停苦笑“原以为会夫妻恩爱比案齐眉,不
想她嫌我身肥貌丑,话语上常刻薄待之,更冷脸相向,一年后,我不得已以一纸休书送她回家,至今再为
动过另娶的心思,更下定决心,此生只和可互付真心之人相度余生。”我原本想说妻子不幸亡故,因爱妻
之心甚深未续娶,天不遂人愿如今我心宽体胖、脑满肠肥,典型一副老婆死了高兴过度消化液分液异常旺
盛的小样,说伤心不再娶,谁信。
“哦。”他未多说。
“草草呢?”他的年龄按理也早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苏芙蓉摇摇头当是回答。
第 9 章
七月初七的那晚,我和苏芙蓉睡在了潭边,夜晚山里的风吹在身上有丝丝凉意,少年抱膝靠着岩石,
头轻埋在膝盖上,风吹起黑发,不远处的潭水荡起层层清波。
天将明未明,苏芙蓉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水边站定,任晨风吹动发梢衣角,轻呤道:“芙蓉
露下落,杨柳月中疏。秋将至了。”月已落,日未升,少年的脸融于天地一片暗色中。身后人此时正曲着
身子躺在地上酣睡,偶尔发出打鼾声。
根据传的总结,一万个穿越的人中只有一个能落在我们熟知的朝代中,其余的都掉在架空历史里,我
这个万分之一的好运人来唐朝这段日子,只见过三个活物,两个人加一只乌鸦,这谷里真是冷清,外面的
世界一定很精采。以现在这副“惹眼”身材在生产力水平落后食品热量普遍偏低的唐代,往人群中一站,
那就是四喜丸子掉在元宵堆里大大的与众不同,贸然出谷受关注度太高结局难料啊,减肥一日不成功,
我就要一日窝在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双管齐下,加快减肥进度,运动吃药两结合,以期事半功
倍,早日出去见识史书上大书特书的盛唐风土人情。
又是一个天也蓝蓝,风也轻轻的午后。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看正在院子里劈柴的苏芙蓉“草草,你的医术如何?”
“略通……皮毛,多半自……自悟。”
“我看是精通吧,草草,你定是隐居于此的医圣传人。”我说的胸有成竹。
他抬起头“何以见得?”
“你经常上山采药,还有你救我时知道我是饿晕的。”这两个理由对我来说足够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就这些?”
“是啊。”
他轻笑着摇头“小雄儿,有……何事相求?”苏芙蓉直奔主题,省了老子的唾沫。
“哈哈,我想让草草配付减肥的药。”他直来咱直去,爽快。
“药?减肥药?”
我继续阐述想法“吃药调理身体与登山相辅,标本兼治。”
他皱眉沉思一会儿,抬手搭上我的手腕,边诊脉边说“脾肾……气虚、清浊相混……。”
我听的满脑子浆糊。
“草草,能否配药?”这才是关键。
“真的……要吃,不……后悔?”
我抓住苏芙蓉的手“是的,绝不后悔。”老天让我遇见这样一个医学人才怎可浪费,浪费是要遭天谴
的。
“那在下……尽……尽量一试。”苏芙蓉的回答终如我所愿。
减肥的前途更加光亮了。
不久的将来,大唐的各个悬崖峭壁底下就会有一个矫健的身影出没其间,背后背个板凳,前面挂着布
袋,手里拿着铁勾,一边用勾子翻翻找找一边念叨:“不是昨天刚跳下来一个财主吗?”“哈哈……哈哈
。”屋子里一个胖子仰头笑的肚皮乱颤沉浸于白日做梦中。
两天后。
我看看碗里的不明液体,又看看变成花脸的苏芙蓉。
“这就是药?”为什么像墨汁,和我记忆中某某美女喝的蚂蚁印象减肥茶有偏差,这色泽太对不起观
众。
在苏芙蓉肯定的眼神下,我双手捧起碗一口气喝光“墨汁”,最后又用舌头把嘴唇上下清理干净。
此乃天然、绿色、人工、无污染、无防腐剂、无化学药品之减肥良药,就是味道苦点儿。
一位数次减肥失败又屡败屡战的老兄曾感慨的总结:减肥,血汗与眼泪交织的自我虐待行为!
在我第十次去茅房爬着出来时,在我连眼泪也临时改道从下面出去时,在我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天旋地
转时,我想起了那位老兄的话,真他娘娘的形象啊,老子八成是要死在减肥上,确切一点儿说是死在吃错
药上。
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脸不变色的苏芙蓉,我用尽力气控诉:“苏草草,你这个庸医!”尔后气晕过
去,信错人,不可活。
醒来,月已爬上树梢,又是月圆时。
苏芙蓉笑出水的脸近在咫尺“小雄儿,醒了,把粥吃了,上吐……下……下泻伤脾胃,吃些……清淡
的。”清淡?老子哪天吃的不是清淡的,上吐下泻?谁害的?
我眼皮没抬,接过碗。
吃了粥,身体不像刚醒时那般没力气,苏芙蓉靠着我坐在床上不紧不慢说道:“小雄儿,那药,有一
味我加……加错了,因那两味药长得……很……很像;有一味加的量又太多,阅书时记错了;另有……一
味加的时间……早了,还有……有一味放置……太久失效了,以后,芙蓉会多加琢磨,渐……改进。”灯
下,他的表情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白眼一翻,我又晕过去。
谁说的,住在深山中长得人模人样又经常采药的男女们一定是医中高手。
清晨,天空飘起小雨,一个少年冒雨走在回家的山路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雨一点点打湿少年的衣
服,因走的太急红晕染上他的脸,终于到了家,屋里床上的人还未醒来,少年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径直去
了偏屋的厨房。
再醒来是阴雨天,第一次看到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