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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着“富贵齐享,福寿俩全”的金锁化成了金豆子,那坠锁的双股红绳不知丢在何处,红绳上用银丝
线绣出的“秋”字,不曾有人留心看到。
怀揣金豆回到卓家,向鹿土娘借了她家中最细的针、最韧的线。
门窗俱关的西偏屋,我坐在床上,脱下长袍里外端详,最后从前襟处扯下一块补丁,拿起事先备好的
针线对准那块补丁。四五盏茶的工夫,一个做工粗糙但绝对结实的小布袋提在我的手里,袋子上缝着“黄
金白银滚滚来”几个字不说,没人能认出来。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放入里怀,我躺倒在床上,看着手上带
血的针眼,“这女人的活做起来不易啊。”
一会儿,“这天真蓝啊,这天真蓝啊……。”屋里传出没完没了的歌声。
院里瘸腿的鸡,走的愈加不稳。
东屋的少年趴在窗边,脸带轻笑听着不成调的歌,一片树叶悠悠飘下,少年伸手接住,“秋也该来了
。”
“烟,轻唱一曲如何,很久未听你的远思呤。”正屋里的男人对坐在身边的彩衣女子说道。女子的头
靠在男人宽厚的肩上,轻轻唱起,宛转的歌声只唱予此生相付之人。男人轻揽女子入怀,低头看去,不知
何时她已生了白发。
“城哥,我唱的还好吗?”女子低声问。
“好,和我当日初见烟时唱的一样好。”男人的手抚着怀中人的发。
“烟已老了。”
“烟永是我的烟。”
女子闭上眼睛安静的靠在男人的怀里,院中的柳枝随风轻扬。
“小新,胖大哥在唱歌,我们也唱吧。”
“好,小玉,那我先唱。”
“不行,我先唱。”
“我要先唱。”
“我。”
“我。”
院里肉球和铅球滚在一起,双双变成泥球。
柳树下坐着的黑衣少年,对每日必上演的双球之战视而不见,他将手中的黑木笛在嘴边放了几放,终
吹起来。
“小孟!”
“不要吹了!”
“救命啊!”
“呱呱……!”
卓家喊声四起。
“有这么难听吗?我觉得比英大哥和苏大哥吹的好。”黑衣少年皱眉自语道。
天上不时有云飘过,李白停在树顶叫的神气。
“草草,先别熄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抱着枕头窜进东屋。
“小雄儿,时……时辰不早,还有……何事。”
“晚饭吃多了睡不着,这卓大叔真是好客之人,做的如此丰盛。”我边说边往床上摸。
“今日,心情……甚愉悦?”苏芙蓉一条腿搭上床边。
“草草,你看出来了。”我动作自然的越过床边的腿,爬上床,然后一伸脖,嘴里吹出凉风。“这点
灯说话太费蜡。”说完放好枕头躺下,黑暗里看不清苏芙蓉的表情。
“何事……如此高兴?”他躺在我旁边问。
“也没什么,只是今早一起来,忽觉天蓝,豆黄,你很白。”
“哦。”
“草草,你不问我今晚为何与你同床。”眼睛习惯了黑暗,旁边的他侧身看着我。
“为何?”他脸上似有笑。
“不为何,想同床就同床了,哈……哈……。”
……
“哎哟,苏草草!为何打我肚子。”
“不为何,想……打就打了,呵呵。”他翻身背朝我,肩直抖。
我摸摸肚子忍了,谁让咱是男人呢。
夜深时,胖子闭着眼睛流着口水抓住少年的手直啃,边啃边说:“这猪蹄,肉少了点。”
少年被啃醒,好笑的看着,轻轻抽出手,拿过自已多日未洗的布袜塞到胖子嘴里。
这晚,我睡的又香又美,梦里吃了一顿又一顿,早上醒来枕头上俱是口水痕迹,“这嘴里是什么味?
”我边咂嘴边纳闷。
清晨的风有少许凉意,牵着白虎,扛着破被,怀揣卓城起早烙的饼,和苏芙蓉离开鹿土家。临走时小
肉球颇有几分不舍,我捏住他的脸,密授几式打架致胜的绝招,他听的跃跃欲试,卓城则在一旁和苏芙蓉
说着话。
“我要吃猪,我要吃猪……。”我唱着穿过村子,转过小山包,走过上坡路,经过巨石,踏入离开多
日的山谷,身旁的苏芙蓉只笑不语。
回去的路经过离仕潭,秋风吹皱的一潭碧水映进眼里, 一个男人赤足坐在潭边,一袭粉衣,黑发飘
散。
苏芙蓉站定看向男人。
“苏,我回来了。”男人对着潭水说道。
“哦。”苏芙蓉缓缓走过去。
男人站起来回过身,挑眉一笑,扬起左手和苏芙蓉的右手重重相击。
“苏,他是何人?”男人指向我笑问道,我实在出众的让人无法忽视。
“在下英浩,阁下是?”我小跑上前,满脸堆笑。
粉衣男人笑意更浓拱手言道:“季秋,季红绯。”
第 23 章
与长的有几分人样的季红绯相识未超一个时辰,我俩间的称呼变成“肥子”与“妖男”。
“肥子,为何我的粥里无蛋,而苏和你的有。”说话的人一只脚支在凳子上,鞋面挂着黄泥,手里的
筷子敲着碗边,沾着油渍的粉袍穿的松松垮垮。
“爱吃不吃。”我用筷子插住一个蛋在他眼前晃过,然后张大嘴咬了一小口,“香,真香,喂喂,妖
男,你……你,非礼了,咳……咳……。”我大力推开扑过来抢蛋的人。
他添添唇边沾的蛋黄,嘴角一歪笑道:“香,别人嘴中之物就是香。”
“季红绯!你个混蛋!我今日给芙蓉面子,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休怪老子不客气。”我来回使劲
擦着嘴,来这儿的初吻就这么毁了。
“肥子,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女子等我一亲香唇,今日便宜你了。”他欠揍的脸凑到我眼皮低下。
“我呸,便宜?”我站起来指指他又坐下,瞧向左手边一直未说话的苏芙蓉。
“红绯,别闹了,我……的给你。”苏芙蓉说着夹起一个蛋要送到妖男的碗里,我眼疾手快的拦下,
“芙蓉,你病刚好,这蛋是卓大婶特意给你补身子的。”我就势把蛋又推回他碗里。
“苏,蛋我已尝过了。”季红绯笑着坐正身子。z
我把吃了一口的蛋放到苏芙蓉的碗里,“芙蓉,我减肥,这个你吃了。”
“哦。”他说着在那蛋上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歪头看着我,眼里有化不开的笑意。
“肥子,你那粥如不吃,我要吃。”
“妖男,滚一边去。”
“哈哈。”y
“你们专心……吃饭。”
……
“芙蓉,这饭是我做的,碗也要我洗?”我问已和妖男走到院里的人。
“英浩,我与红绯……叙叙旧。”他回头笑对我说。
“知道了。”我认命的收拾碗筷。b
这一趟穿越,我还没干过一件有智力含量的活。
正屋里,少年坐在椅子上,男人席地靠床大咧坐着。
“哥,这次住多久?”g
“走时,苏就知道了。”男人脱下一只鞋,抛上去又接住。
“哥,你年已二十有七,将来有何打算,还要一直各处游历吗?”
“打算?想好了告诉苏。”男人拍拍已坐到他身边的少年的头,接着道:“苏长大了,可惜叔父和婶
娘看不到。”
“他们看得见。”少年笑着说。
“苏,卓舅父还好吧,她……她也好吧。”
“都很好。”
男人听后似有所思。
“只是他仍让我称他大叔。”少年又道。
“苏,你心里知道他是你舅父就好,称呼随他去吧。”
“知道了。”
“苏,那个英浩是何来历。”男人穿上鞋,瞅着少年。
“他是好人。”少年看着外面的天,耳边隐约听到胖子的歌声。
苏芙蓉与妖男叙旧自是不便打扰,洗完碗我溜达到潭边。
我脱了鞋子,脚伸到水里不停的拍打,激起大大小小的水花,水纹连着水花,一次次现了又散,终搅
不动这一潭秋水,水面轻波荡漾,时间悄悄去而不返。
“肥子,颇惬意啊。”耳边响起妖男的声音,紧接着一条裤子斜扔到我脑袋上,一只鞋擦着我肩膀飞
入潭里,另一只打中我后背弹落地上,长袍撇在我手边,“咚“的一声,水溅了我一身。我拿掉头顶的裤
子,顺手抓起一拳头大的石块向赤身裸体跳入潭中的人狠劲掷过去,他一闪头躲过,潜入水中。
“小子算你闪的快。”我咬牙说道。
季红绯的游姿是标准的自由式,可这妖男大白天的就跑出来裸泳,不知大唐律历能否定他个伤风败俗
发配边疆。
他游了十来圈钻出水面捞了布鞋向岸边淌过来,光着身子贴我坐下,头发上的水滴到我肩上。
我向旁边挪一下,“季公子游的颇为不错啊。”
他跟着挪一下,“英公子过奖了。”地上石头多,他就不怕伤了啥零件。
“妖男,你这身伤是如何来的?”我眼睛死盯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新旧都有的伤疤。难道是……不
会吧,我的汗毛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