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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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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剑,出鞘。
  右手执剑,左手移近湜匡剑尖,无名指伸向锋刃。
  立刻,指上多了道一寸长的伤口。
  乌紫的血从其中喷薄而出,色泽又马上转成鲜红,流淌得也慢了。
  催动内力逼出带了残毒的污血,甩甩手指,归剑入鞘,掏出伤药撒了些粉。
  手上,伤口触药立收。
  地上,毒血所及之处,野草立见焦黑。
  —— —— —— —— —— ——
  起身,回头,果然见得任鑫任骉在院中看着。
  一夜露湿了他们的衣衫。
  任骉山上打猎救回来的本地女子,从房门里探出些来,也怯怯地打量着。
  任何方朝他们略略点了点头示意安好,掠了出去。
  屋后不远,便是莽莽山林。
  无须竭力用功,由内息自如流转,稍稍提气,已如大鹏般乘风而行。
  足尖偶尔在树梢叶尖轻轻一沾,立刻,又飘出下一个几十丈。
  衣袂乌发,在劲风中烈烈,五脏六腑,在吐纳间清透。
  任何方一路朝山峰尖顶而去。
  —— —— —— —— —— ——
  千丈悬崖,雪峰之上。
  “原来,在世为人,其实不过旧事重演。”任何方举剑对日,另一手顺了顺上头旧旧的剑穗,“那么,我许人世间一方平安富足,人世须让我讨一个公道。”
  明晃晃的阳光从剑穗间隙里,射过来。
  任何方在一片白耀中瞳孔收缩,眼睛却眨也不眨。
  金白光华中,再次看到,那片平原上与骑兵恶战的狼群。
  那些前仆后续,赤红眼迎着火把而上,撕裂马腹,掏出马肠,扑下骑兵,咬断咽喉,自己却也被马刀腰斩,被乱箭射杀,被枪矛刺穿的狼。
  那个绿眸黑发,浴血尤笑的兄弟。
  那些纵野马群来相助,又豪爽朗笑拍肩辞别而去的人。兄弟的兄弟,亦是兄弟。
  任森。
  剑在穗在,人在剑在。
  我在剑在,穗在你在。
  我在,你即在。
  从此,再不愿苦苦寻觅等待可驻情之人。
  只愿爱这天下人,爱这西北苦寒之地,挣扎求生的彪民悍马。
  如墨青色,巨狼为旗。
  我要这片西北动乱,马贼横行,人命草芥之地,一载而平,三年而起,五秋而富。

  三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外围,一老旧的院子里。
  “大娘,往后莫要碰冷水,莫要着凉风,莫要做重活。”任何方未施易容,素面朝天,一边开方子,一边对旁边的老妇人道,“这贴方子配来用不了几个铜板,而且大多都是田头村边即有的,可是药效还算不错,平日累着了勤快用用,逢变天变得厉害时加五成份量,腰骨便不会再作痛了的。”
  开方子不难,开便宜而好用的方子却不易,开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方子更是鲜少有人能够。
  “多谢,多谢大夫。”老妇人粗布衣衫,连声道谢,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个油布包,开始一层层揭开来。
  “不用,不用。”任何方摆摆手,继续开方子,自有任鑫替他劝回那个老妇人的诊金,“大娘,我家公子不倚行医为生,大娘您年纪大了,多留着些傍身才好。”
  任何方从矮草屋子里出来,那老妇人一直送出院子,饶是任鑫能说会道,也又走了好一段,才勉勉强强劝住她相送。
  老妇人感激不舍,立在原地念叨着,目送他们远去。
  她身后远远近近的各家院子上空,炊烟袅袅。
  无什么风的缘故,一柱柱轻柔直上,慢慢散在了高些的空中,融入了春夏交接时节,朗朗晴天的暮色里。
  “公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逐渐昏暗的泥路上,任鑫紧跟了几步,道。
  “如何了?”
  “远威威远皆已着手,”掏出一个小小纸卷递给任何方,“公子要的消息,楼里刚刚送到。任垚过来专心相助,公子三师姐吩咐他传话说……”
  “说什么?”
  “……如此好的传信码早不拿出来,看我回去不教他尝尝龙舞流银的味道!”
  “没事,林蝴蝶的命,有四五成还仰赖于我。”任何方淡淡答,也不曾停步,瞄一眼消息,冷冷一勾唇,两指也不见怎么一捻,纸卷化粉而散。
  他没有说的是,三师姐的鞭法,未必胜过自己的一筹。毕竟丁兰慧好玩闹厌习武,又将大部分精力用来打理八卦楼了。
  刚刚落到任何方肩头懒懒歇着的枭,忽然精神抖擞地警觉起来,把四周扫了一眼,低头拿喙与自己的爪尖重重磨了磨。
  任鑫不再说什么,暗自叹了口气。公子以前碰到这种事必然调侃,眼下却……
  不过,公子的“莫尔思”长短码真的十分好用,光音皆可为传信。说来,公子当初谋划刺杀,都没有拿出来用过。公子所能所通深不可测是早就知道的,不过……
  倒底还有多少压箱底的?
  想到任何方一回琅境内,便列出的那张单子上,十数件物事,任鑫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要变了,星星要动了。
  ××× ×××
  “公子,任猋已入都城,任赑带了两个兄弟过来,这几天正在客栈里闷得慌。”任骉禀。
  “公子,我们暗探了应小雨,尚有人在小雨庄周监视。” 任焱道,任皛点点头作为附和。
  “无妨,小雨眼下自己赚钱就好,不必操心我们这里的事。和他说,以后送过去的买卖,他看着中意的,笑纳就是。”任何方对镜理面,普普通通的脸一分分改变,“任赑现在这时候已经接到信了,够他今年玩个痛快的了。任鑫任骉,你两手头的事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好,时间留得宽裕着呢。任焱任皛,你们这身打扮不错。”
  任焱摸摸自己忽然间煞气重重的脸,看看一自己身上里里外外一套价值连城的黑色劲袍,又看看任皛一脸俊美,一身同样千金之贵的雪白,还不太习惯,嘟囔,“今晚的买卖……这要是沾血了,洗起来可麻烦不小。”
  “沾了,换套新的就是了。”任何方束冠,披外袍,换靴,紧腰带,回身过来,灯火之下,已然一个冷俊不似人间人的年轻男子,“何况,轮不到你们两出手。”
  他此话一出,不说任焱任皛,饶是任鑫任骉,心里也拎了一拎。
  公子在他们面前,忽而嘻嘻哈哈,忽而正儿八经,碰到吃的又年少心性,变脸来变脸去乃常事。不过因为信赖,没有什么拘束,端看心情而已。
  可这般冷然的,他们四个,从来不曾见过。
  ××× ×××
  三月十八。
  丑时三刻。
  空荡荡的街道。
  一条人影飞奔而逃,身后跟着三条,一深青,一黑一白。
  追到宽畅处,那青色人影陡然一闪,拦下了前头那人。
  “所为何事?”
  “二月中旬,你何处高就?”
  “……为的哪一个?”
  “妙手青面。”
  “我不曾伤他。”
  “杀他贴身护卫的有你一份,他无人相护,死了。”
  “……死了?”
  “死了。”
  “阁下新入江湖,可知我何许人也?”
  “并非新入,都是故识了。”
  “以一敌三,阁下何以立足?”
  “他们两个是替你引路的。”任何方淡淡一笑,手搭上湜匡剑柄,“可有言要留?”
  那人微摇头,骤然拔刀。
  只见人不见招。
  只逢气不见剑。
  只听刀破风,不闻剑划空。
  一十七招。
  “……为何饶我三招?”
  “给你个痛快。”
  “多谢。还望阁下告知名号。”
  任何方没有答话,也没有看那人一眼,一手白绢擦过剑身,丢了绢,归剑入鞘,而后轻轻一拂袖,一段竹子落地而散,竟是二十枚竹签。
  三人俱已不见。
  那湜匡饮血不沾,白绢落在街道上,还是白的。倒是竹签,不少沾了黑红。
  “廿竹……”那人瞪大眼,了悟过来。下一刻,合眼咽气。
  更夫敲着梆子,一声声近了。
  ××× ×××
  三月二十四。
  午后。
  “公子,步长将军顽疾痊愈,皇上龙颜大悦,下旨令妙手青面进宫领赏。”任骉从窗子里进来,愤愤,显然对于任何方不打算找正主儿算帐十分不解。
  “不急,过四个月小半年,步长将军百事待兴之时……”任何方翻过一页书,再看回地图,淡淡道,“旧病自当复发。”
  “公子?”任皛惊讶。
  “他中毒已久,余毒深入肺腑骨髓,当初开的那贴药,排得血肉五脏内的,排不得里头的。”任何方漫不经心解释,一边入神对着西北的地图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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