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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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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另两个,天色几乎已经全暗,照明不足,勉强读了两句,后面的也看不清了。
  最后转回任何方,一拿过就轻轻松松念了出来。
  当下不免一场讨论,却原来是几百年前的老朝,一场立国之战的两个阵法,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最后几句说的是你爷爷我这般的武功,闯这阵法的阵眼,小菜一碟,云云。
  都是带兵行军之人平时看过的旧时战例,三人感叹了几句这人武艺的确不凡,问了任何方,知道他是游山玩水的时候偶然得的,说了几句隐士高人之类,话题就转到了战事上。
  月色初上,夜风冷冽。任何方穿的不多,只听着他们说那场战事,偶尔适到好处地插问几句。
  三人心道这少年年纪弱冠左右,不畏寒,夜能视物,巨细无遗,可见功夫扎实。
  只是不知他留在王府的目的是否的确简简单单,若的确并无其他,医术又不错,值得好生留住了,同事一主。
  于是言语间更有耐心,捎带了试探笼络的意思。
  任何方趁此机会,把话题转到了养生之学上。
  这也是能见医术高低的部分,所以那三人只顺着他的话头走,然后问些问题。
  任何方将五脏六腑的关系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绕了一遍,特别强调了由内养外,说了番内脏健康与否对于眼耳鼻感观迟钝与否会产生的重大影响,再论了一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医理,讲了一个膝盖风湿痛拖而不治会造成的严重后果。
  时间已晚,有人来问他们是否用膳,接风宴中午已经吃过,白袤开有事不在府中,厉畔穑资历最老,做主请了四个,就这院里一起用了。
  当然都说好。
  席间话题不由转到了老王爷的事上去,厉畔穑免不了将旧年的恩惠拿来说几句,而后便是死当结草之类。
  任何方随口道,“何必后世再报。”
  顿时气氛一滞。
  “鬼神的公平,我青面,不信。”任何方尽干了杯中酒,低低道。
  厉畔穑三个不是孤陋寡闻的,知道面前这人,医术虽好,却医不得自己,心道喝多了,偶尔愤世嫉俗一次,也是难免,脸上宽了些。
  任何方微微一笑,又满了一杯,接着说,“若是我,必定要在归西前还恩报仇,了断干净这辈子的帐目。两世也不过六十年而已,厉老将军老当益壮,何愁不能?”
  于是另两个祝酒祝寿,带过这节。
  吃完都略略有几分醉意,于是散了席。任何方最后一个走,那两个前头已经各自回院了,他忽然回身立定,对送出屋子的厉畔穑道,“晚辈六十年之言,并非戏语。望前辈一试。”
  灯火的亮光映在任何方面上,厉畔穑与他对视良久,终于一拱手,道,“如此,有劳方大夫一诊。”
  —— —— —— —— —— ——
  此后,第三天黄昏。
  厉畔穑赤膊钻在被里,趴在床上,撇了眼桌子上一个木盒,看着里头已经清洗干净的残箭头发了会呆,拉拉背上被子盖好,侧脸伏着闭目养神去了。
  同时。
  任何方在自己住的园子里数手指头,“羊皮纸一张,铅笔半支,废话一箩筐,旁敲侧击两箩筐……”
  任骉听得噗笑。
  任何方哈欠了个,“王府里没什么特别的药材,你们想换把好剑,弄个金丝软甲什么的,明天跟管家去看看吧。有中意的尽管预定。”一扬手中待医治的名单,“这上头还有小半打呢。”
  同时。
  白袤开在内院转来转去,直乐呵呵。
  “爹爹,你今天好高兴啊?”他三岁的小女儿问。
  “嗯——”弯腰抱起粉妆玉琢的聪慧娃娃,“厉老将军这回要多住几个月了。”
  厉老将军?种花的展爷爷说的,那个打过爹爹屁股的老将军吗?
  打屁股,多住几个月,好高兴……
  ——爹爹好奇怪……
  ==||

  四

  有吃有喝,有的玩又有的忙,这般的日子总是过的比较快。
  转眼,任何方他们在王府上已经逗留了将近两月。
  白袤开地对着老管家,难得地有些愁眉不展,“你是说他们只挑药材长剑软甲之类么?”
  “是。老奴打探了,除了寒家庄,前头在北边的也都是这般。”
  王府里古玩雅物不少,金银财帛自不必说,这希罕的药材,好剑,护身的软甲也不是没有,奈何任何方他们手上已有了不错的货色,一般的都已经入不了眼了。偏偏他们还喜藏拙,这漂亮招摇,惹人眼热的,他们也不要。
  ——剑光快还不行,还得是灰不溜秋的。
  所以,老管家颇为头疼。
  妙手青面的方子已经开了五个人,算上厉老将军那一刀,和白袤开自己允下的翻倍,一共七件东西,任何方他们却只拿了两样,另五个缺额却没有提起。
  王府里两边的相处可谓宾主尽欢,以任何方的性子,免了这五样也无妨。
  这话当然不会明说,只作不提就好。
  他们不提,不意味白袤开不挂心。堂堂齐瑞王,居然欠人家一大笔诊金,这传出去,江湖上的脸面,他可就丢尽了。
  何况,不知为何,他实在不想让那个青面淡衫的少年郎中在这上头礼让。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待人的平和温润,偶尔一现的悲悯性情,平常一贯的沉静,关键处恰到好处的机智妙语,多变狡慧的玲珑手段,和,独自一人捧茶阅览时,不经意流露的淡淡沧桑。
  十指交叉,沉吟了会,白袤开吩咐,“教他们看看能不能寻几味好药材。再者,访访擅长解毒的大夫。”
  “是,老奴这就去办。”
  —— —— —— —— —— ——
  冬日。
  中午的阳光,照得走廊木栏暖暖,晒得人骨头酥酥的。
  任何方把完应小雨的脉,颇为欣慰,“不错。”
  “承蒙方大夫和几位大哥的照顾。”
  “别别别,我今年才二十一,算来可是和你同龄的。”任骉摸摸脸皮,“莫要给叫老了。
  任何方轻哼一声,反手一个栗子,任骉略略一躲,这一下没有敲到脑袋,敲到了鼻子上。
  应小雨一笑,任鑫看得摇头,任森眸色微乐。
  任何方看看应小雨,终于放下一份担心来。
  恢复之事,若不是应小雨有心向生,不会如此顺畅。那接筋续脉的事,不是好熬的。
  也许,应小雨还有些心结,有些旧仇恨意。但是只要他愿意好好过下去,偶尔的那些灰暗,大可不必计较。他这么年轻,还有很多可能。
  “快年底了,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就这几天吧。”任何方摆弄着手里的剑,道,“今年不用去林家买烟火了,慢慢走就是。”
  他前几日忽然发觉,自己的剑没有剑穗,去街上看了一趟,竟然也挑不到中意的。人之常情,越是没有,越想要配一个好的,所以任何方颇为郁闷,正琢磨着找哪里的绣坊,托手巧的老板编作一个。
  只是这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此间的习俗,男子的剑上穗,须是心爱的女子为其亲手编织的,若手笨不济,至少得是亲自挂上去的。一把好剑,若是换了个主人,那后来的主人定情之时,情人必定会拿新穗换下旧穗,旧的烧了祭去给先前那对有情人。
  任何方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他心思在医武上,然后就是吃喝玩乐,心里放下二师兄后,还不曾想到这上头。于他而言,先买了一个挂着,到时候再换就好。
  任鑫则暗忖,过了年,公子,十五了呵……
  不由又摇头晃脑笑叹了声。
  任森想的方向和任鑫差不到哪里去,不露声色地转开目光。
  任骉站在一旁,瞄了任森一眼。
  应小雨则想起了自己那把剑。
  那剑是任何方替他托白袤开找回来的。剑是应家家传的,剑上也有一个穗。
  不是他母亲为父亲编的那个穗。
  是个新穗。
  他起身回房,取出那把几月不曾碰过的剑,看了一会。
  而后一笑。
  不同于外头和任何方他们一起时候虽淡了些,却发自衷心的舒坦和温和,这个笑冰冷,讽刺。
  “人积慧而家业兴。”右手隔了衣服按了下胸口的挂件,应小雨低低念了一遍,顿了会,又重复了几个字,“家、业、兴。”
  再次一笑。
  这一笑,却是平静而坚定的。
  剪下那个穗,应小雨随手将它扔出了窗外。
  没有再把剑藏回去,他四下看看,挑了一处,挂到了墙上。
  穗上穿了两粒小小的玉石,在阳光下,流光一闪,没入了园丁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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