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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晴并不是自己去的法国,她被傅宗书亲自押上了飞机, 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傅宗书早就想好了,要结下的良缘,自然是对家族势力的一种巩固和壮大。然而女大不由娘,他成功的折拆散了晚晴的初恋之后,结果来了更莫名其妙的小人物。原以为,傅晚睛也只是在失恋之后找个代替品,过一段时间,就会淡下来,哪知道,这段在他的眼里非常不般配,而且非常不堪的恋情,居然越演越烈,到最后,傅晚睛还铁了心要嫁给一个贪污犯的儿子。
盛怒之下,傅宗书决定送女儿去大洋彼岸,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两人,他借黄金麟的口告诉傅晚晴:你要敢跟姓顾的联系,我就叫人下了他两只胳膊。那个姓顾不是总觉得骨头都比别人多几份傲气吗?你有勇气一辈子对着一个没胳膊的废人,他可未必有脸靠女人活一辈子。
一开始傅宗书投鼠忌器,也并不敢把顾惜朝怎么样,任他疯了般的全江滨市的找人。只得着流水般的时间冲淡了傅晚晴了念头,就天下太平了。
万万没有想到,顾惜朝并不只是高鸡血店里调酒师,他居然可以代表野渡无波跟傅氏同站在竟技场上。傅宗书以想念女儿把傅晚晴从法国召了回来,他知道傅晚晴不会不找顾惜朝,而他什么都不必做,连恶人的面具都不用戴,何去何从,顾惜朝又不是傻瓜。
而傅宗书的心思,傅晚晴并不明白。她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坚持让父亲让了步,那么以前的那些不愉快,还是不要让顾惜朝知道的好。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自己当初兀然出国,是迫不得已,庆幸的是顾惜朝也没有多问。
她跟顾惜朝坐在市中心的美雅百货的咖啡吧里,这里出没的都是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普通一点的白领,就算来了,也只能是眼睛吃吃冰琪凌。因为即便是打折期间,服装和首饰的价位依旧令人咋舌。因此这里永远是平静和优雅的。
傅晚晴给自己点了两杯果汁之后,点一份绿豆糕给自己,替顾惜朝点了 水果沙拉。
“你一直都爱吃。”她轻声对顾惜朝说。然后又加了一句:“不过,这里的绿豆糕不如你做的好吃。”
那一刻他几乎掉下泪来,关切有时是不问,一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其实也是静静的。满腹的感慨、辛酸和失落齐齐地涌上来,两个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美雅百货里的每一处的布致,每个角落的细节都可以入画,那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情趣和品位。
穿过落地大窗,大街上人来人往,冬日里的太阳带着温和的暖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节日的欢愉,或一家大小,或三朋四友的结伴而行,还有的拿着相机,找个好的角度来拍照留恋。
顾惜朝突然想起了傅宗书拿给他看的那张照片,一直以来,那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而现在,傅晚睛就在他的面前了,带着温柔的款款笑意,他却恐惧的发现,那根刺已经被什么东西完全平化了,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刺痛了。至于原因,却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去想的事。
“晚晴。”顾惜朝深吸一口气,握住傅晚晴的手,道:“跟我讲讲你要法国的事,好不好?”
傅晚晴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好讲的吧,我其实不是喜欢那里,相比之下,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呆在国内。对了,惜朝,听说,你在野渡无波做得也不是很开心?”
“没有啊。”顾惜朝毫不迟疑地否认。
傅晚晴想了想,温婉地说道:“如果真的不开心,就试着考虑离开。这次回来,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的了。”
顾惜朝一怔,见一朵红云已经飘在了她的脸上,星眸半垂,娇羞无限,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只是过于突然,倒显得不太真实了。过了好久,他才轻声地道:“其实,我一直就比较喜欢做厨师。野渡无波里的舟自横差不多就是我一个人舞台了。那种感觉很奇妙的。”
傅晚晴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道:“是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觉得开心就好了。”转念一想,她不声不想地离开了近半年,音讯全无,顾惜朝不可能没有半点想法,心里便渐渐的释然,道:“你是怎么进的野渡无波啊,听说现在你主理的舟自横,是全市最餐饮业的楷模。”
顾惜朝便跟傅晚晴谈起了他,还有戚少商跟舟自横之间的事。傅晚晴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才问一两句,顾惜朝的飞扬神采,便在她的眼底静静的沉淀下来,凝固成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顾惜朝回到野渡无波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本来傅晚晴又一次暗示过,趁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可以跟她一起回傅家见见傅宗书。顾惜朝没有接口,也许是因为傅晚晴的豪华车驾,与他的身份实在不相衬,也许是他不能再一次在傅宗书受到金钱的压力,而重压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晚晴再一次失踪。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夜空如一口倒扣下来的锅,黑沉沉的,只有远处与市区交接的地方,因为城区的灯火通明才有一点亮光。
傅晚晴自己开的车,她坚持要先送顾惜朝回野渡无波,再自己回傅家。
远远的看见,靠近野流无波的码头的路灯下,孤零零仃立着一个黑影,走得近了才看清是戚少商。车灯射过去,戚少商便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就停这里吧。”顾惜朝知道戚少商在等他,毕竟跟他一起出去的,是傅家的人,先前的那些大方话,想必也是充一时的豪气。
跟傅晚晴道别之后,顾惜朝径直走过去,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戚少商平时并不怎么抽烟的。而现在,戚少商站着的地方,直径一米以内,满满的全是烟头。
“你做什么呢?”顾惜朝皱起眉头。
“没做什么。就是等你呢。”戚少商咧开嘴笑了笑,想必是有些冷,那笑容有些僵硬。这里不比市区,因为靠近晓镜湖,湿气重,再加上前两天下过雪,路过的积雪还未化尽,他半截裤腿都是湿的,一阵寒气从脚底传上来,他这才感觉到了冷。“这里风大,快点回去吧。”
戚少商拉过顾惜朝的手,全然不顾傅晚晴这会还在倒车,车灯雪亮,他的一举一动,傅晚晴不可能看不到。
顾惜朝哎呀一声甩开戚少商的手,“冰死了,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戚少商笑嘻嘻地道:“没有多久啊。你吃了晚饭没有,饿不饿,我煮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顾惜朝一呆:“你怎么一回事呢?”这个傻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跟谁一起出去的,呆到这晚才回来的,他在行内最强劲的敌人吖,他不是应该问,他们谈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呢,怎么尽说些没边没谱的话。
“没事,我就是很开心。”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顾惜朝问他为什么开心,戚少商有些气馁的叹一口气,不过看见顾惜朝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复又开心起来:“你走了以后,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就不跟傅晚晴争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会回来,那么,刀架我脖子,我也不会放手。”
顾惜朝气得一甩手,推了戚少商一个踉跄,“戚少商,你。。。。你简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我跟晚晴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戚少商老母鸡啄米样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傅宗书联合了傅晚晴来跟我抢人。”
“你简直混帐。”看着这张笑得酒窝都相当刺眼的脸,顾惜朝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忍了忍,恨恨一转身,回野渡无波了。
“惜朝,惜朝。你还没有说你饿不饿呢,我给你煮面条好不好?”傅晚晴的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戚少商喜孜孜地跟在顾惜朝后面,欢悦的像个孩子。
●(20)
傅晚晴的身份,的确不太适合频繁的出入野渡无波。而舟自横一旦开工,顾惜朝也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了,很多时候,都是傅晚晴在岸上打电话给他,然后顾惜朝下船来找傅晚晴。戚少商很大度的从来不过问他和傅晚晴之间,就算再怎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报怨,并且明令禁止包括阮明正在内的人,对傅晚晴的身份表现出敌意。
倒是息红泪,来往野渡无波比傅晚晴要自由得多,隔三差五,她就会送来一些水果以及别的东西过来,不过这些东西,有的时候是戚跃明托她送来的,有的时候是别的什么亲戚朋友给准备的。戚少商虽然觉得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戚少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拖着不见父亲,虽然顾惜朝对他态度,很多时候,可以用横眉冷对来形容,不过偶尔还是有面色和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