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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小囿的身份吗?他可是帝国两大黑帮啸帮和三木会争夺的优秀继承人呢。”
提起卫囿,夜吻的口吻骄傲而甜蜜。
“不是,夜诱是想问他和夜吻的关系。”
就算夜吻口中的那家夥是皇帝,他也没兴趣啊,夜诱继续埋头和巧克力蛋糕苦战。
“小囿是夜吻的主人。”
“咦?”
夜诱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搞的差点咽到。
娃娃是可以直接称呼主人的名字的吗?
“小囿是孤儿呢,我现在是以小囿监护人的身份生活著的,而不是以娃娃的身份。”
一脸平静的夜吻以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的眼神,站起来,猛力的拍了两下看似快被咽昏过去的夜诱的背。
“可是,直接叫主人的名字,娃娃感觉会很难过吧。”
终於又能顺畅说话的夜诱,一脸疑惑的歪头看著温柔稳重又不失优雅的夜吻。
“确实,但是因为小囿不喜欢我这麽叫他,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被制造出来之後,精神的部分会强制烙印上叫必须叫主人为主人的规则,不承认或者不被允许叫主人为主人的话,对於娃娃来说真的是很难客服的障碍。
“夜吻一定很爱很爱那家夥吧。”
夜诱以那家夥来称呼卫囿并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只是多少感觉那个让夜吻如此珍惜的人应该十分任性,再加上抢钱的人,据说是卫囿的朋友,所以对卫囿没办法有太多的好感。
“是的。”
优雅的唇吐露出直率的答案。
曾被威胁过继续叫卫囿为主人就再也不要见面的夜吻,能够抗拒这种精神烙印般的称谓,实在是因为太爱卫囿的关系。
“真是任性的家夥,一点都不顾及夜吻的感受呢。”
夜诱费力的从被蛋糕塞得像青蛙一样鼓起的双颊中,嘀咕出声,隐约带著亲人被欺负了的愤慨。
“不要这样说小囿,这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意愿,小囿说想要平等的爱,现在来说我多少也已经能够体会他的苦心,他虽然还没有成年,却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孩。”
听见爱人被批评,夜吻雕刻般轮廓深邃的美丽容颜严肃了起来。
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努力吃就对了,吃完还得给主人买补品呢。
夜诱继续埋头於食物中奋战。
“夜诱过得怎麽样。”
夜吻也察觉自己似乎太严厉了些,细长温润的茶色眼眸,伴随著微抬的眼角,露出几分长辈般温柔的笑意。
“夜诱过得很好啊,不过主人生病了,所以夜诱出来打工,那些钱是工钱,唔,现在想要给主人买点补品。”
努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提起自己的主人,吃饱了的夜诱精神昂扬起来。
“夜诱的主人不是贵族吗?”
“当然不是,应该说是‘穷’族吧。”
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主人怎麽可能是‘贵’族呢。
“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夜诱知道‘反娃娃协会’和‘娃娃集中营’吗?”
“‘娃娃集中营’有听一个死人妖说过,但是‘反娃娃协会’没有听说,怎麽了?”
“如果主人不是贵族的话,娃娃就会被这两个组织抓起来,被娃娃集中营抓去的娃娃就等同於免费军妓,而被反娃娃协会抓起来的话,据说下场更惨,皇後是个极度憎恨娃娃这种存在的女人,一旦娃娃失去了贵族主人的保护,她就想方设法抓回去虐待。”
夜吻向夜诱解释。
他心里很清楚,就因为这点卫囿才帮他假造了身份,让他做他的监护人,而且坚持不让他叫他主人。
“啊!啊!啊!好像到处都是变态的样子呢。”
夜诱虽然叫声凄惨,可是夜吻明显听出那是假装的,眼前单纯的这只,对於他的警告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时间,不知道为什麽反娃娃协会的人活动非常猖獗,连一向低调的娃娃集中营也时常有搜捕活动。
哎,还是跟夜诱要了他们的地址,让小囿多派点人手暗中保护吧。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东西呢。”
听到夜吻用担心的口吻喃喃说著的话,夜诱正想要反驳,大脑深处却仿佛被什麽轻轻刺了一下。
血红色的眼,淡粉色的樱花,这样图案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心脏的部位惊人的抽痛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却丝毫不能减轻那种尖锐的痛楚。
“夜诱你怎麽了?”
夜吻担心的询问,夜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冲刷著夜诱因为疼痛而绷紧的神经。
主人,一定是主人出什麽事了!
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夜诱猛的站了起来,拉开包厢的大门,整个人疯了一般的向著穆子安所在的医院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留下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翻的咖啡杯,还有装著打工费用的夜吻送的皮夹静静的躺在玻璃桌上。
夜吻优雅的眉毛紧蹙起来,忧心忡忡的拿起桌上的皮夹。
希望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20
医院
蔓溢著刺鼻消毒药水气味的白色走廊。
即使医院的走廊中是严禁跑步这一类会发出很大声响的行为,夜诱还是焦急的一路急奔向主人所在的三零九号病房。
“请等一下。”
离病房还有一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一条纤细的臂膀拦阻了夜诱的去路。
“甜馨?你怎麽会在这里?”
夜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抱歉,请您稍微等一下再进去。”
脱去了甜品师行头的甜馨,浅橘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单薄的肩头,纤细高挑宛如模特一般的身体对著夜诱深深的鞠躬。
“是不是主人出了什麽事情?”
夜诱一把擒住甜馨的削瘦的肩,猛力摇晃。
“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能放您进去。”
甜馨向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清秀润和的细长褐眸中透出无比的坚毅。
他不能放夜诱进去,在尚仁劝说宗主戴上戒指之前,他不能放夜诱进去打扰他们。
“为什麽不能放夜诱进去?”
夜诱近乎於咆哮的怒吼著,他不能理解为什麽甜品屋的甜品师甜馨会突然出现阻拦他进去看主人。
“我的全名叫穆甜馨,里面那个人叫穆尚仁,我们全都是穆族的族人。现在尚仁正在里面劝说宗主戴上戒指。穆族的族人等待能够戴上戒指的人出现已经等待了五百年。这五百年都没有适合的人选可以继承宗主的位置,你知道这对於穆族的族人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吗?”
穆甜馨平和安静的看著焦躁不安的夜诱解释著,秀致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夜诱才不管什麽穆族,夜诱不要主人戴上戒指,夜诱不要主人忘记夜诱,主人是夜诱的!滚开!”
夜诱心口一窒。
他们居然想要主人戴上戒指,那样主人一定会忘记夜诱的。
没想到甜馨居然会是穆族人,一定是那次落水後,烘烤衣服的时候被这个人发现了主人脖子上挂著的戒指,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主人说过,主人不要忘记夜诱,主人不要戴那个戒指,谁都不能强迫主人,谁都不能夺走夜诱的主人。
夜诱想要粗暴的推开穆甜馨,却发现自己无法推动看似纤弱的对方。
“没用的,在尚仁走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