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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我在想老师刚才讲的那个……”苏砺忙说。
“那个啊,我也在想呢,正好借点资料看看吧。”王森说着掏出学生证。
“好啊。”不想了,学习吧,专心学习忘掉这些……
晚饭后,心情仍然无法放松下来的苏砺随便架起一本书,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散步。清华园明朝时为一私家花园,清朝康熙年间成为圆明园一部分,称熙春园,道光年间分为熙春园和近春园,咸丰年间改名为清华园。整个校园占地329公顷,建筑面积118万平方米,校园内绿草青青,树木成荫,湖光山色,景色优雅。只是开学以来一直没机会好好走一走。
早就听说“水木清华”是清华园内最引人入胜的一处胜景,如今亲眼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四时变幻的林山,环珑着一泓秀水,山林之间掩映着两座玲珑典雅的古亭,正额“水木清华”四字,庄美挺秀。记得校园导游上介绍“水木清华”四字,出自晋人谢混诗:“惠风荡繁囿,白云屯曾阿,寒裳顺兰止,水木湛清华。”,正中的朱柱上悬有清道光进士,咸、同、光三代礼部侍郎殷兆镛撰书的名联:“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任东南西北来去澹荡洵是仙居。”
然后是开学时已经和同学来过的清华学堂,就在大礼堂大草坪的东南方,当时有几个热心的学长向他们介绍说这座建筑属于德国古典风格,1925年,学校在此设立“国学研究院”,著名的“四大导师”--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赵元任等都曾在此任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怎的走到了近春园,这里原是清咸丰皇帝的旧居,又是朱自清著名的的《荷塘月色》的原址,他决定在这里坐一下,欣赏一下文中的美景,不过已经是初秋了,也许不能完全体会到夏天时的感觉吧。近春园的前身是康熙是“熙春园”的中心地带。英法联军侵入北京时,火烧圆明园,近春园内所有房屋被化为灰烬,沦为“荒岛”,现在的样子是后来重新修复的。遥想当年仲夏,朱自清教授感于世变,夜不成寐,夤夜走出家门到这一带散步,以其精妙的构思和生花之笔写下名文《荷塘月色》。
回忆起高中学这篇课文的那节课,大家都静静的听着,陶醉在作家笔下的“荷塘月色”中……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文中的每一字每一句他还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这一段对月色的描写。抬头看看,月亮升起来了,今晚恰好也不是满月,虽然没有花,但有这月色也足够了。那时侯老师还让大家朗诵,这一段是谁读的来着?啊,是他,张砚熙。他从来不爱听讲,那天却莫名奇妙的主动举手读课文,老师就真的让他读了,结果他读的很好,真的很好。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富有磁性的嗓音,完全读出了文中的韵味。后来老师有意让他参加年级的朗诵比赛,他却托病逃掉了……
唉!唉!……想来想去,竟又想到他身上去了……烦啊!写树的那一段的最后一句是“但热闹的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他有什么呢?此刻大概只有烦恼吧……
就这样待到入夜才回宿舍,同学们都睡了,他随便洗了把脸躺到床上。今夜,梦里的荷塘月色中又多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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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政治课,无聊!无聊!无聊!从小学的思想品德到初中、高中的思想政治,再到现在大学的课堂,好象永远也摆脱不了似的,如果真的讲些国家大事,国际形式,世界要闻也行,可偏偏是一个老学究一本正经的在讲台上对着台下几百名学生宣读那早已学烂了的八股,烦!烦!烦!至少也应该“理论联系实际”一下啊!
正因如此,在听了几堂课以后,张砚熙每次来到这间公共课的大教室都要带上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本来想干脆不来的,但为了应付点名,他还是勉强自己来这里坐上两个小时。旁边的方萧着迷的盯着上次和女朋友出去玩时拍的照片,来来回回反复翻看,不过他女朋友真的很漂亮,椐方萧自己说“笑起来象梅格·瑞安”。阿勋摇头晃脑的在听他的“U2”专辑,他最感兴趣的是“格莱美”,最初喜欢学英语是为了能听懂歌词。赵嘉抱着精读课本睡得正酣,还说要来背单词,没多久就倒在桌上会周公去了,是四人中公认的贪睡鬼,当然几乎每间宿舍中都可以找到他的同类,宿舍楼平均一层中要出4、5个“觉皇”、“觉父”、“觉主”什么的,为了求新求变以及和其它各位“高层领导”区分,他们给他起了一个更平易近人的雅号“觉恋”。
张砚熙打开刚买来的《电影世界》,10元一本的全彩页杂志,如果他节省一点看,耗上一节课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审词度句,细嚼慢咽的翻看着这节课的“精神食粮”,薇诺娜·赖德上初中第一天被校园里一帮男生痛打,因为他们认为她是男孩;凯特·温斯莱特高中时体重曾达170斤;布鲁斯·威利斯少年时有口吃的毛病……都是各种小道消息……又翻过一页,是尼古拉斯·凯奇的专版介绍。开头一段红色小字印在黑色的底色上显得格外醒目。
“人们总认为忧伤时刻伴着我,那是他们的错觉。
于是好心的人赠与我金玉良言——微笑起来,
振作起来,好意我领,良言却未必采纳。
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感受生活,
更感谢生命赋予我的每一天。
你想了解一个人,应该试着向他靠近,靠近他的心灵。”
——尼古拉斯·凯奇
很棒的一段话,他说的很对,可是如果我试着接近他,他却头也不回的逃开,这时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张砚熙问自己。在西单见过苏砺之后又过了两周了,命运让他们纠缠在一起,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两人之间的交点。书上还有这样一段话,说纠缠是这样一种关系,可以很久没有关系,不闻不问,感情可以被长久的冰冻起来。可一旦碰到化解的机会,恢复的感情竟象从前一样鲜活。他们有这种机会吗?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潭死水,还有鲜活起来的可能吗?
“张砚熙。”有人忽然捅了捅他。
“干嘛?”张砚熙抬起头问。
“阿勋问你杂志看完没有,看完的话借他看看。”方萧指着一边歪着头看着他的阿勋说。
“诶,好吧,借他吧。”张砚熙把杂志从桌子底下递过去,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也没心情看了。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和阿勋去了西单以后大家看你心情越来越低沉都有点担心,又不敢问,那天你碰上那个人是你原来的同学吗?他该不会是你的情敌吧?抢了你的女朋友什么的……不过听阿勋说他是个又高又帅的帅哥,还帮你捉小偷。”方萧低声说。
“不是啦,老同学而已。”他没抢他的女朋友,而是直接抢走了他的心!阿勋这小子果然眼光很独,除了他自己,他是第一个说苏砺是帅哥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换了一副金边眼镜的关系,但在他眼里他仍是他,没有太多的变化。
“哦,是吗?”方萧见他不愿多讲,也就没有再问。
“方萧,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张砚熙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问题?你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萧豪爽的说。
“你和你女朋友,你们……是你追求她的吗?”
“这个呀。没错,是我追她的!”
“那她一开始就答应了吗?还是……”
“没有啊,她不答应,她说我年龄太小,是个小毛头,根本不懂爱情,还说我有‘恋母情节’。”方萧抓抓头皮,一笑。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接受你的呢?”这点很重要。
“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做一切我所想到的可以表达我的心意的事,通过这些事让她了解我,体会到我的真心真意……那时我下定决心,永不放弃,永不妥协,直到她答应我的那一天……啊,其实说难听点就是厚脸皮!可是我不在意,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爱她,情愿为她等待,为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