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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自会小心。”
“是。”
一见羽鸢过来了,迪云雅更加张狂,声音陡然高了八度。骂了一会儿,见羽鸢面不改色的盯着自己,才响起来,她听不懂,于是转而开始说邶国的语言了。
当然,也因为这样,她的语速降了下来,不想刚才那么气势滚滚了。
“夏侯羽鸢!你竟然在这个贱人这里!”
“公主,请注意你的言行,夏婕妤是正主,不是你可以随意出言辱没的!”
“我呸!我看你们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恩,成语用得不错啊,你的老师一定学识渊博吧?”羽鸢忍不住笑了。不过,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勾引父王,做了阏氏,还联合雅扎害死的父王!”
“什么!”她只听说单于有一位艳se倾天下的年轻阏氏,但没想到那竟然是元君耀埋下的一刻棋子!先前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迎刃而解,他放走司尤,是因为与雅扎结盟,势在必得。他将阿夏朵带回来,却从不碰她、她不愿意抛头露面,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一颗棋子!
遭了!羽鸢意识到不妙,这样一来,对阿夏朵极其不利!如果只是内监、宫婢,她大可以将他们一齐送上西天,不漏出一点风声,可是兰瑛和奚念薇就不同了!可恶!
她冲过去想要让迪云雅闭嘴,不过迪云雅已经反应过来,灵巧的向后一跃,“你也一样!我哥连败了三场,可是他从未吃过败仗,都是你厚颜无耻的在地宫里勾引他!”
“放肆!我跟司尤没有任何关系!”羽鸢怒喝。
“你胡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你都要抢走?哥哥是这样,煊也是这样!他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无耻的女人!”迪云雅也大吼。羽鸢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这是什么话?旁人听了,会怎么想?皇后和四王爷不伦的传言曾经风靡一时,好不容易压了下去,如今从外人的口中蹦出这么暧昧的话,岂不是又要翻天覆地了?
一连三句话,每一句的秘密都不容小觑,羽鸢的怒气到了顶点,甚至都忘了周围还有一圈看热闹的人。许久未出的长鞭刷的破空而出,直直的甩向迪云雅。
本来碍于身在帝国皇宫,不宜贸然出手,没想到现在羽鸢先动手了,迪云雅自然也不示弱,袖中的短刀出鞘,铛的一记,电光火石。
看着眼前怒气翻飞的两人,兰瑛只觉得自己全身各处都前所未有的舒展。
听闻阿夏朵今日身体不适,她便带着薇嫔来探望,无非就是想要拉拢她。若是自己帮阿夏朵得到了羽鸢无法替她谋得的恩宠,那么就轻而易举的让己方阵营多了一人,何乐不为?只是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绝佳的戏码,又可以大做文章了,堂堂皇后娘娘,不仅与四王爷不伦,还私通敌国大王,这样的妖后,除了千刀万剐,还有别的活路么?对了,还要加一条,皇后身手不凡却从未表露,说不定,是意欲行刺、包藏祸心呢!兰瑛微笑,但是在心里,早就是一阵纵声狂笑了。
只是她没有算到,当本尊出现的时候,镜中的影子,就没有一点意义了。
两人的打斗很快就结束了,技不如人的阿夏朵又一次被打倒在地,仰面栽倒在两丈开外。羽鸢冷笑着踱步过去,扬起的鞭子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掉落在地。
“有什么事冲我来,与小雅无关,是我对不起你。”突然出现的司尤,让兰瑛再度眼前一亮,羽鸢的脸却更加苍白了。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语,只会让自己在囹圄之中,陷得更深啊!
“你们,是故意的吧?”她冷眼看着司尤,这下,该怎么办呢?她自嘲。
梦醒
如此惊人的消息,传播的速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兰瑛的推波助澜。羽鸢刚回凤至殿没多久,如萱就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
“不用说了,我知道。”
“娘娘,那个迪云雅真可恶!她这么一闹,您知道外面怎么说您的吗?”
“我不想听。”
“哦。”帮羽鸢换了一杯热茶,她转身退了出去。见羽鸢清冷的一言不发,就是想要独处,她不再打扰。
……
南侧,御书房。
听到心腹在一旁复述那风传的、关于皇后的流言之后,元君耀的脸就越来越黑,到后来,他手一挥,面前堆叠起来的奏折便散落在地,还有青瓷笔筒掉落在地上,发出“呯”的一声,响彻殿内。宫人们立刻跪地,许久未见陛下如此恼怒了。
“陛、陛下。”殿外,一个内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若是这次不小心当了炮灰,只能怪自己倒霉。
“说!”
“瑛夫人求见。”
“她来干什么?宣吧。”
“是。”
兰瑛缓缓走进来,看着一地狼藉的奏折,还有那四分五裂的上好青瓷,足以想像元君耀的火气是多么的大。“陛下,您何必这么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她柔声道。
“……”元君耀无言以对,不是对事,而是对人!
“那些消息,臣妾都听闻了,就是怕陛下您在这里窝火,气坏了身子,所以急急的就赶过来了。”
“……”元君耀还是一言不发,心思根本不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其实兰瑛也觉得今日元君耀对她冷淡了不少,所以才想要拉拢阿夏朵帮自己固宠。看着元君耀的表情,她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样的消息,臣妾听了,一时之间也很震惊,皇后如此,简直是丢尽了邶国的脸面。臣妾知道陛下也难办,恰巧想到一条妙计,帮陛下分忧呢。”
“接着说。”
元君耀终于开口,兰瑛觉得得到了鼓励,自然是更加起劲:“不如,对外宣称皇后暴毙,实则将皇后远嫁漠北,这样,既能镇住众人,保全陛下、四王爷的名誉,又能与匈奴皆为姻亲之好,彻底平息战火呢。”
“瑛夫人此计果然甚好啊,如此一来,皇后之位,就该花落华云殿了吧?”元君耀冷笑,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眯起眼来,于是面容就模糊了。他让兰瑛继续说,无非就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臣妾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只是想替陛下解燃眉之急啊!”兰瑛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过话,那眼光似要将她洞穿一般,刺骨的森寒从言语里传出,让她忍不住战栗。
“你有身孕,还是多多休息,安心养胎为妙,来人,送瑛夫人回重华殿。”元君耀冷哼。
“是。”
“那、臣妾告退。”这样骇人的元君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刚才简直是无所适从,到现在还没没有从那股寒意里走出来。
自己究竟说错什么了?他根本就不爱夏侯羽鸢啊,他爱的明明是自己!摸着隆起的小腹,还好,自己还有一张王牌在手里。
他说,孩子生下来,自己便是贵妃。若是前面没有绊脚的石头,那皇后的位置……捏紧袖子里的小手炉,一定要像个办法,除掉那个女人!
“摆驾凤至殿。”元君耀忽然起身,将刚站起来的宫人都吓了一跳。随着他的动作,袍子上的金龙似在舞动。
刚走到门口,刚才那个内监去而复返:“陛下,四王爷求见。”
“宣。”他深吸一口气,退回了殿中。四弟,在这时候来么?
“皇兄。”小心的避开一地散落的簿册和碎片,元君煊直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住脚步。
“四弟好久没来见我了呢。”
“皇后的事……”他yu言又止。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替她说话,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刚才上涌的怒气,看到元君煊的一刹,慢慢的又平复下去了。
小小的惊讶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来的目的,说道:“臣弟,想娶迪云雅公主。”
“恩?”
“这是唯一的万全之策,不仅可以使再度复苏的、臣弟与皇后的流言不攻自破,而且公主也愿意。司尤手上五十万大军,蓄势待发,若要对抗,胜算倒是有五成,但必定是生灵涂炭。皇兄登基不到一年,实在不该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你甘心情愿?”刚才那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他只想知道,他是否会后悔?
“不愿意。但是,人不能永远沉溺在不切实际的梦里,不是吗?”她就像是梦里的美景一样,看得见,却抓不住。
听到那些刻度的话语,将她说得下贱无德,甚至还有废后的声音。元君煊深知羽鸢不是那样的人。这样,于她,于自己,于皇兄,都好。
做了这个决定,他便来了。一路山都在说服自己停下脚步,可是看到三三两两的宫人们那探究的神色,小声的低估这“妖后”二字,他便觉得一阵心痛。
自己在这场梦已经已经呆的太久,该醒了,不是吗?
……
今天一点写东西的状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