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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部更痛了,我甚至能感觉湿润,刚刚止血的伤口怕是又裂开。F48F5责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没关系,我忍得住。我吸气吐气,聆听周围的动静,似乎没人发现我。
我转身继续奔跑,脑中浮现王宫路线,上次被领着走过的每一处都清晰记忆。
很快找到书房所在,我故伎重施,攀上三楼,慢慢接近书房的窗台,隐在阴影下。
刚躲好,房内传来说话声,我屏气凝神听着。
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笑,国王怒气冲冲的打断他:“威廉!”
威廉是威尔逊公爵的名字,我听到公爵笑道:“请原谅,陛下,我忍不住。”
国王“哼”了一声,公爵又笑了一阵,咳嗽两声,道:“那么,你就因此对仝赤伯爵发脾气,扔下他跑了?”
“什么‘跑了’?!”国王怒道:“我是赶着来见你!结果呢,被你这个弟弟嘲笑!”
“我很抱歉。”公爵声音里还是带着笑意:“可是,陛下,整个神隐王国上流社会都知道仝赤伯爵荒淫,虽然我们没查到,但他与男人有过什么也不算意料之外吧。”
“你还不明白吗?威廉,事情不只这么简单。”国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我们曾仔细的查过他,自认对他的每一件事都了如指掌,现在却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有一就有二,如果我们查不到他曾经和男人……很可能也没查到他与路易的确实关系。”
路易是奥罗杰公爵的昵称。房内静了片刻,两人似乎在考虑这个打乱他们全盘计划的可能性,我吊在窗台下,心潮起伏。
看来国王他们目前确实不知道仝赤伯爵和奥罗杰公爵之间存在某种关系,不过照这样怀疑下去,查出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理会任何可能与奥罗杰公爵有关的人和事,有多远躲多远,就算仝赤伯爵与奥罗杰公爵之间有过勾结,我也要让它不了了之。
良久,公爵道:“想来想去,仝赤伯爵此人还是不可靠。陛下……伊底亚斯,我还是当初的意见,想办法杀了他,只要做成意外,按王国假例,他的封地当归国王所有,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派驻兵去监视路易。”
“可是……”不等国王回答,在我的心脏超负荷跳动时,公爵又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一定不会肯的。罗纳德再荒淫再一无是处,谁叫你……喜欢……”
那两个字入耳,我惊得差点松手从墙上摔下去,忙死死抠住,心慌意乱下没顾上偷听。终于稳住身体,才听到国王道:“……我就是喜欢他,明知道他是个混蛋也舍不得他死……威廉,以后不要再提,我绝对绝对不会杀他。”
“伊底亚斯。”公爵叹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
国王许久不答,我忍不住慢慢向上攀到窗户侧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飞快的探头再缩回。
这一刹那的影像,一个贵族服饰的男子背对着窗口,应该就是公爵,国王坐在他侧方,两个人不留神都不会发现窗口处的异样。
我再次探头朝里望。
国王坐在沙发上,食指轻抚着嘴唇,拇指…拇指居然伸进嘴里!
我再次“震惊”,以国王高傲冰冷的形象,看他咬手指头,简直就像看蜡笔小新打太极拳一样充满错位感!
我还惊着,国王有滋有味的咬着手指头,忽然抬头盯住威尔逊公爵,斩钉截铁的说一句话。
“因为他是罗奈德·斯菲塔·圣·修拉尔。”
房间里只点了两支烛,摇曳的烛光下,国王蓝色的眼眸添了一层淡紫,看来不复清澈,深不见底。
他的神色坚定而倔强,像一个拼命捍卫大人认为该丢掉的旧玩具的孩子。
我呆呆的看着那张脸,那双眼,一瞬间忘了手臂酸麻,后部疼痛,四周危机四伏。
两人又沉默一阵,然后开始谈论威尔逊公爵这次从封地到首都的见闻,我悄悄缩回头,小心翼翼的躲在阴影中顺着墙壁爬下。
附近有卫兵巡逻,却没有人发现我。
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我曾经靠此谋生,要论“轻功”这个时空可能少有人及得上我。
是的,“谋生”,生命的“生”。
站在地上,后部疼得火烧火燎,湿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没关系,我忍得住,毕竟,更痛苦更凄惨的境况我也挺过去了。
我甚至还能微笑。
我微笑着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抬头看着唯一烛火摇曳的书房窗口。
那个男人,说喜欢我。
准确的说,他喜欢的是仝赤伯爵。
抱歉,我可能真的让你失望了。你的仝赤伯爵或者真的没有和男人做过,所以他的后面不堪“使用”。可是我不是他。
我所经历的,他绝不会经历,你也绝不会懂。
所以,你认定的那个人,不是我。
真是……很抱歉。
我活动了下筋骨,忍住疼痛,像来时一样奔跑在黑暗中。
穿过树林、草坪,深沉寂寞的黑暗中,只听到我一个人的呼吸心跳。
我拼全力奔跑,像是想通过这奔行,抛弃属于宋家明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沿原路攀回“洞房”,我顾不得脱下衣物,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几乎同一时间,敲门声响起。
“进来。”我扬声道。
门被打开,一名侍从捧着一只银盘恭恭敬敬的进来,微微躬身道:“伯爵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蜡烛已经熄了,我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一阵,摸出打火机“叮”一声点火,定睛一看:“烟斗?我什么时候说要这个?”
“是国王陛下的吩咐。”侍从把银盘放到床头柜上,似乎没看到一地凌乱物件,有条不紊的点着一支新蜡烛,在烟斗里装上烟丝,再递给我。
我接过,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差点咳出来。
习惯了过滤嘴,这种“裸烟”味道太冲。
我研究烟斗的时候,侍从已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我看着轻轻合拢的房门,再看了看手中烟斗。
事后烟……呵呵……当时只说了一个字,他明明在生气,仍是听到耳里,记到心里?
我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帐幔精美的图案,右手玩着打火机,不停点着、熄灭,点着、熄灭。
左手举高烟斗,猛的扔出去。
“砰哗啦”,木质细实的烟斗撞在梳妆台玻璃上,玻璃碎裂滑落,烛光下一地晶亮闪烁。
“如果这他妈的是个真实的世界,真的有仝赤伯爵这个人……”我微笑道:“我他妈的开始嫉妒你了!”
13 旅途
那天国王没有再回来,我们的第一次就像一场妓女与恩客的交易,留下我独自收拾残局。
我趴在床上睡着。睡到半夜觉得身体滚烫,一会儿又冷得发抖。迷迷糊糊中我意识到自己在发烧,眼皮却重若千斤,手足也像锁了沉枷,既不能动也出不了声。
不久敲门声响起,敲了很久,得不到回应,外面的人开门进来,似乎对我说了什么。我一动不动的躺着。那人出去,一会儿又带了很多人回来,或冰凉或温热的手摸着我露在外面的肌肤。我烦得想骂人,嘴唇刚蠕动了下,突然被人抓住胸前衣襟提起来大力摇晃,听到像天际雷鸣般的吼声……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马车中,身不由己的随马车前行微微摇晃。
我睁眼看着车厢顶部与其余三面同样的乌黑光亮,决定下次找人画几幅裸女图上去。
“伯爵大人,您醒了?”
这么以无特色为特色的平板声音……我的眼珠溜了一圈,终于看到端端正正坐在车厢另一头的卡拉奇。
“卡拉奇……”我快乐的向亲爱的管家打招呼,却被干涩难听的声音吓一跳。
卡拉奇拿出一只银制酒壶,喂了我一口酒,淡淡的道:“伯爵不用担心,您的烧已经退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复原。”
我咂了咂嘴,用难听声音道:“回伯爵府我要先洗个澡,然后睡它个一天一夜……”
卡拉奇忽然定定的看着我,或许车厢里光线太暗,我居然从那双石子般的眼睛里看到隐约的怜悯。
“伯爵……”
我试着举起手,发现有了力气,探手抓过他手中的酒壶,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我们恐怕暂时回不了首都的伯爵府,”卡拉奇平静的道:“因为我们正在去您的封地仝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