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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了身,让过一刀,并没有出手,不能在无法一击毙命的情况下贸然出手,顾同说过,叶非云的功夫是杀手的功夫。
不杀,何来叶非云?
连让了七八招,观看的众军都已经哗然,纷纷鼓噪,显然的对叶非云的不满,裘致远那张从昨天黑到现在的脸倒是缓了下来,嘴角勾了一丝玩味的弧度。
“动手!懦夫!”
“动手!”
“动手!”
“懦夫!”
……
鼓噪,叫喊,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可叶非云却没有任何反应,还在那里闪避。
挑战者每一次都相信,下一刀一定就是叶非云的终结。
一刀,一刀,再一刀……
都砍到烦了,还不见叶非云出手,也不见他输招。
额上细密的汗出来,看看叶非云,也差不多,显然的体力不济。
第九招,挑战者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提了刀一个横抡,显然是想扩大杀伤范围,将身前的叶非云从肚腹处攻击成功。
大开大阖,要的是潜藏的后招做防守的保障,否则,一击未中必然是死路,甚至,只要对手成了心要和你同归于尽,舍得挨那一击,必然是两败俱伤,悲壮自然够悲壮,表演起来够震撼,却不是战场杀敌的良方,所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实在是愚蠢的招术!
叶非云当然不会放过破绽,刚刚还空空的两只手上,忽然多了柄竹刀,一尺多长的,是那套钢刀中最大的那柄的竹制复制品,还是用了食指和中指扣住刀尾的圆孔,大拇指略吃了劲,微张在食指的侧边,呈了二十度左右的锐角态势,无名指和小拇指都勾了在手掌,整个手使上了劲,骨节分明,青筋暴露。
一刀,刺过去,正中咽喉,大刀的横抡之势还没有衰竭,叶非云的刀已经到了咽喉,这个第六名的挑战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看上去威猛至极的攻招怎么就成了败阵的源头,连撤刀回劈都没来得及,叶非云就已经一击得手,退在了场外。
全场默然,那咽喉上的一点白,是每把竹刀上抹的,如今,在这个挑战者的身上,很是明显。
裘致远抬起手,慢慢地拍掌,就算料到了结局,也料不到这个过程,料不到叶非云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局比赛,轻轻扭了一下下巴,拉扯一下昨天在相同部位挨的那一下,裘致远有些同情场中的那小子:这种滋味,你师座我也尝过呀!只不过,你是输了,但没流血,师座我是赢了,却流了血。
清脆的鼓掌声回响的场中,于是,一片欢声雷动:叶非云,回来了!
胜的很是干净,喝了一口茶,叶非云轻轻地喘着气。
茶杯里,又是新换的参片和莲心,参片足有两公分的直径,白白的,有着西洋参特有的一个个细细的同心圆,泡了水,有一点点的变形,像张荷叶似的,起起伏伏的,扭出一个优美的流线空间面,莲心似针,一根一根的,或立着,或躺着,也有那么一两根飘在水面附近,晃着,很好看。
揭了杯盖,轻轻闻着茶的香气,低垂了眼睑,一副无害的模样。
稍歇,再抿一口,缓缓的吐气,细微的没有声音,怎么看都是雨后初歇懒读书的安静。
放下杯子,置所有各种各样的目光于不顾,叶非云,本来就是飘在空中不沾尘土的魔。
步下台子,裘致远目送着,叶非云不敢回头看,怕看见那种目光,自己无法承受的目光。
轰然的喝彩,起啸,修罗归来!
挑战者一直在懊恼自己的大意,可怜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以为那是意外,以为,叶非云是侥幸,以为,下一局一定赢……
对于英雄,不需要吝啬鼓掌和欢呼,叶非云的今天,是魂魄归来的一天,他,这个血洗过沙场的修罗,杀戮的神魔,今天,归来了。
力量的不足,并不足够构成他失败的原因,心在,杀意在,士气在,灵魂在,于是,胜利也在。
干净利落的两局,让人怀疑叶非云昨天是不是故意放水。
你看那场中,抽刀,转身,绝杀,都是在瞬间完成,甚至都没用上第二把刀,大刀的优势在今天荡然无存,一寸短,一存险呀!
最后,叶非云还在那里耍了个花样,一刀劈过来时,侧身,欺了过去,伸出右手,扣住挑战者的手腕,一拉,没拉动,一抖,使了劲,扭,刀落,左手已经绕过对方的脖子,将刀卡到了咽喉,却不做声,离了那么两分远,停住。
可怜的挑战者,因为开战之前的狂言付出了代价:以为叶非云没有了后招,伸了两手去捉叶非云的右手,一个弯腰想把他摔个背摔,却把脖子凑到了早就悄无声息来到致命部位跟前的刀上。
“今天一定要把神话粉碎!……”言犹在耳,人以木然,脖子在碰上竹刀之后就僵在那里,沮丧、难堪、不甘、愤怒、憋屈……就没有一丁点不是负面情绪的,三局,一场,输了个干净,输了个满堂喝彩。
全师观战官兵的高呼,都是给予叶非云的:
“铁血参谋!铁血参谋!”
……
即使叶非云不再是参谋,在这个他成长起来的部队中,还是以这个最初得到的称号最为得人心,这是一个旗帜。
台子上,裘致远笑,两天来第一次坐下,端了茶,吹开总共才几片的茶叶,喝了两口。
叶非云已经收了刀上台,扔下那个石化在那里摸不着头脑的家伙。
含了嘉许的眼光,看叶非云,裘致远眼睛里闪的光璀璨如星,严峻又不失温暖。
“师座……”还是有些轻喘,体力确实不如以前。
“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说完,递了茶杯过去,上级军官给下级军官递茶,这个人间奇观,在尊卑观念严重到机械性僵化的军队中,却让全师上下看足了两天,可这会儿子,也没有人有兴趣去思考这些。
毕恭毕敬地接过,叶非云的姿势是标准的下级对长官的立正鞠躬,像是接过军事文件时的样子,郑重而恭敬。
“我先下去了,你歇会儿。”裘致远还是偏心眼的,知道叶非云的体力不行,所以将他的场次安排和自己的交错,刀之后就是三场九局的拳脚,下午,才是枪炮。
第五十三章:云中锦书
十九天,十九天的工夫足够颠覆战场局势,也足够颠覆一个人的状态,甚至也足够改变历史进程。
裘致远和叶非云都没有再让人得到额外的赏钱,很吝啬,也很能鼓舞士气,没有挑战者的日子就是表演赛,几个团长、参谋之类的轮流下场来上两下子,换个满堂的彩,倒是恶狠狠地热闹了几天。
“非云,今天有月蚀,出来看看?”裘致远站在窗前,隔了帘子问。
叶非云正坐在房间里点着灯摆弄枪,卸了装,装了卸,擦个没完,旁边放着那套闻名遐迩的刀,二十八件,一枚一枚地列在旁边,闪着寒光,映了叶非云的脸,一片一片的亮光。
把手中刚装好的枪别在腰上,扎好手臂上的刀,叶非云套上外套,扣好扣子……什么都是一丝不苟的,还是那么有条理。
看见叶非云神清气爽地出来,裘致远侧了身,站在窗前檐廊下,抬手指了天上的明月:“已经开始了。”
说着对警卫招了招手,示意端了两杯茶来。
“坐!”廊子下早就让摆了两张椅子和一只小方几子,干干净净的,放着刚端来的两杯热气腾腾的茶,飘着新泡茶的香气。
叶非云略侧了腰,欠了欠身,等裘致远坐下了,才拉了拉椅子,斜对着坐下。
“来,给你片镜子,是我在哲国的时候得的,洋人们叫它墨镜,就是大太阳底下戴了不晃眼,长时间盯着月亮看,明天起来该满世界的月亮了。”裘致远递过来一片镶嵌了一只相当古朴铜柄的茶色镜片,像只放大镜似的。
“这得手持着看,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