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去了另外一百枚银圆的机会,连带震慑了其他有资格挑战的人:这个师长,还是那个刚强的师长,从来都没有变过,那曾经在台上闪过的一丝体贴温柔,只是风中飘过的落叶,掉了,也就没了,还是残秋的肃杀。
叶非云不是没有触动,力不从心的感觉和夜夜不得安眠的梦,一直搅扰着,让脑子从来都没有一刻得到过安宁,心乱,所以神乱。
不是幡动,也不是风动,而是心动。
吃完饭,裘致远又去端了一杯莲心茶,放了三片参,西洋参,热热的,端了来:“喝吧。”
叶非云毕恭毕敬地站起,立正,接过。
自己端了杯开水,坐在那里,数了几片茶叶,丢进去,淡淡的,浅浅尝着,裘致远放松了一点面部肌肉,吁了口气,拿了茶杯走到院子里,掏了根烟出来,点上,看着袅袅挪挪升起的烟出神。
没有见过裘致远如此多愁,叶非云有些不知所措,多少是知道一点罪魁祸首是谁,只好站在门口,秉承沉默是金的良训,攒起金子喝着茶。
带着参味的莲心茶清香无比,却苦的很,裘致远没有给他调上蜂蜜,慢慢地饮上一口,沁到心里,倒也提神,半天回味上来,有一股子透彻的甘,人仿佛也精神了些。
“喝完坐一会儿,就该去进行接下来的比武了。觉得好喝就带上,我给你续杯。”背对着叶非云的裘致远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在叶非云喝了一口,呵出一口气之后,平稳着声音慢慢地说。
“是。”多少是惭愧的心情,对于这个一直没有放弃让自己摆脱毒瘾的长官,叶非云是惭愧的,多少次扛住总统的斥责,都是因为了裘致远的以身家担保和不懈坚持。
“不要再想了,就连同一党派的陈铭和郑拯,都无法善终,你又如何能和林亚修成正果?两党开战,你不叛党就必须斩断一切,是一切,包括你的心思。”裘致远还是开了这个口,明明知道说这些,必然招致日后的疏远,裘致远也不得不说,没有选择,如果这个选择是叶非云的前程和自己的私情,裘致远只能选择前者。
“是。”总是隐藏自己心思的叶非云,如何能不知道这些?
疏离的语气,可以凸显的尊卑,让裘致远心头一痛:或者,是没有缘分,说的越多,越没有机会。
两人终究没有什么话了,一直对着站到了下午比武的开始时间。
枪,比的是打靶,死靶一局,移动靶一局,活靶一局,可以用任何枪。
叶非云轻松地赢下了这一场,三场全胜。
炮,比的是装填速度和发She精度,十分钟装填量是一局,十分钟发射量也是一局,所有发射的精确度也算一局,装填量限制了发射量,发射量却和精确度有微妙牵制关系。
用的是小钢炮,装填的是卸掉引信和炸药的空弹,设计落点有五个,是裘致远临时标定地图上的,每人一张,各自不同,挑战者先选地图。
叶非云的装填速度受了体力的限制,二十门炮,只装了十三门,挑战者装了十九门。
下了装填好的炮,开始发射一局的较量,装一个,校准角度、方位,发射一个。
叶非云发射了九枚炮弹,挑战者发射了十枚。
回到台上等待准确度的统计,叶非云显得疲惫不堪,勉强打了精神,无视一干团长们的侧目:“我输了……”
三场比赛,平了一场三局,赢了一场三局,输了一场两局,作为一个长官,叶非云是输了,不赢便是输。
直接将一干人等忽略,裘致远递过一杯茶:“别想那么多,还有十九个挑战者,喝口水,定定神,还有最后一局的结果。”
咧了嘴,想给一个笑容,咧完了才发现笑得比哭还难看:“是输了,三局两胜。即便他的准确度不如我,也是输了。”
又是一片寂静,长久以来对叶非云的膜拜,就在这一天从怀疑中得到了真实的粉碎,这个神魔一样的人物,成了一个笑柄,军队从来就不缺少日暮西山的英雄,只是没有人能想到,这个英雄的坠落来的这样早。
如果不是裘致远的一场比武缓和了场面的气氛,这一天,几乎就成了葬送叶非云的哀悼日,昨日已经成了传说,甚至连传说都不是。
第四十九章:男色之毒
端着茶杯,几次送到嘴边,又都放了下来,叶非云的焦躁,连别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这大半年来朝夕相处的裘致远?
“咱们也去热热身?就当是今天第一天挑战赛的表演场,如何?”裘致远转了脑袋,询问。
脸上线条一硬,叶非云低了低头,随即抬起眼来:“好!”
放下茶杯,整了整身上的军服,扯平了皱摺,先下到场子中间,立在那里,等裘致远。
以为这一天的比武就这样无趣结束了的众军鼓噪起来,一天的郁闷比武早就让人心头郁结了一团子气,亟待发泄。
裘致远看着早早下到场中的叶非云,终究是笑了一下,骇得众军暂停了两秒鼓噪,随即更加疯狂的呼哨鼓噪压遍全场。
顺应民意,一步一步走到场中,裘致远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抹笑,仿佛是嘉许,仿佛是欣慰,也仿佛,只是开心。
台子上,几个团长和师参谋在那里面面相觑,叶非云昔日的威名,和今天的狼狈,实在难以挂钩,而这接下来的表演,是什么?是裘致远牺牲自己的威名扶叶非云一把,还是彻底将叶非云砸倒在地让他重生?
坐在叶非云座位边上的那个团长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去揭了叶非云的茶杯盖子,探了两眼,明显地撇嘴和不满,“叮咣”一声合了回去,坐在那里,一脸的黑。
“嘿,是什么?”一个参谋转头问。
“是西洋参片和莲心泡的茶!”冷淡坚硬的话语,表达了对物资分配不均的怨。
“哦?我看看……”几只手伸过来,想看看叶非云这个小小营长的私房茶。
“这么大片的参!”
“这莲心,得多好的莲子才弄出来!泡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好的颜色……”
“这香味儿……”
“啧啧……”
“行了!偷看别人的东西,是君子所为么!”终于有个还算清醒的参谋出声,一群草莽,哪里有余地来寻思尊重隐私?
“就凭叶非云的军饷,还不足够他买这些天天喝着吧?这一片的参,就得拿现今的一块银圆来换,他又刚被罚了一年的军饷,不吃些空额,如何支撑这等开销!”
“没看见是裘师长端给他的么!”
“那就是偏私!私下给他军饷配额了。这种参是寻常市场买的到的么!”
“安静安静,已经开始了!”
……
一帮子对叶非云长期驻扎在师部都有很大意见的人,终于在裘致远击出第一招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虎虎生风的拳,直接招呼到叶非云的脸上去了,实在看不出来裘致远的意图。
叶非云轻让,侧身,一踢腿间已经出刀,是那套钢刀,寒光闪闪的,很是渗人。
持了刀的叶非云显然占了利器的便宜,裘致远也不在意,半噙着笑,马步扎的稳当,掌劈过去,跟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叶非云的刀离裘致远甚至还有大半尺的距离时,就不得不撤刀退让。
让人眼花缭乱的一阵拼打,招招都听得见肉体搏击的“扑扑”之声,就像马蹄踢中肚腹,又狠又准。
叶非云确实不耐打了,数十招下来,败相大显,虽然勉力支撑,看上去也是撑不久了。
“都说这叶非云得了痨病,看来是真的。”
“哼,不是痨病吧?听说是染上花柳病了。”
“哦?怎么会?他才二十出头,平时也很检点,怎么会染上那个病!”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老兄。知道叶非云为什么会被罚么?就是他曾经叛变过,和汪伪的那个叫江什么的特务头子有一腿,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