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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哀。
中都,多么遥远的地方。当年她远嫁来到漠北,虽贵为王后,可又能怎样,在这座华丽的宫殿里,就那样一点一点的老去。他对她相敬如宾,她却全身心地系在他的身上,华丽的宫殿中有她的位置,他的心中却没有。中都虽是富裕,可是月华只身一人在那里叫她如何放的下心。中都的王年长汗王数十岁,嫔妃更是无数,月华即便过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而已,她将要怎样才能在那座冰冷的宫殿生存啊?
络宫内,络妃默然不语地看着外面的杨柳依依,果然如她所料。络妃伸手折过一枝桃花,微微笑了笑。
正阳殿内,汗王沉着脸问看着月炎和左相。
“我偌大的漠北真的没有人才吗?竟然要靠女子来保护?”汗王缓缓的说到。
“回汗王,如果中都执意要入侵漠北,老臣自当和左贤王誓死护国,只是这可是苦了百姓啊。这仗一旦打起来,云城自是第一个遭殃的地方,百姓们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这是汗王您也不愿意看到的啊,如果汗王担心公主,老臣恳求汗王准许臣的女儿代替公主出嫁。”汗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左相,缓声吩咐到:“起来吧,你先下去吧。”
汗王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耶律楚英和月炎问到:“你们说该派哪个公主去好呢?”耶律楚英和月炎一惊,均低头不语。
派公主和亲,他又何尝愿意,中都以联姻为名,已经在边境集结大军,说是迎亲队伍。他继位以来,就不曾与中都交战,父汗在位的时候,也曾告诫他不可轻易与中都结怨,这个战争漠北负担不起。他自幼学习汉家文化,知道那是他们漠北民族远不能比的。虽然他们有万千勇士,可他们也有妻儿家小,岂能为了他的私心而断送了他们的幸福。他想做一个好父亲,但他更是漠北的王啊。
他只有两个公主,月华和伊人。月华较年幼,还不满十五,从小连王宫都没有出过,那么遥远的距离,她如何受得了。伊人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他早已经把他看的比亲生女儿还重,少了她,这坐王宫便少了乐趣,漠北便少了颗明珠。少了她,络儿她还会留下来吗?他知道络妃虽对瑾儿不甚亲近,可那毕竟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会不挂念。如若伊人碰到他,他的洛儿又该怎么办?他不能让伊人背负这个重担,这不是她的命。
汗王起身,朝月韵宫走去,王后见汗王笑着走来,心凉了。汗王说了什么她不甚记得,只有一个声音:“月华公主要嫁去中都。”王后只觉得脑子里面空空的,整个人虚弱无力。汗王见她脸色苍白,略有歉意,安慰了几句,吩咐宫女小心地伺候着王后和公主,起身离开了月韵宫。朝络宫方向匆匆赶去,王后见他离开,顿时跌坐在地上,宫女赶忙去扶起王后,却见王后满脸泪水,心下一惊,忙低下了头。
第22章 别离匆匆
汗王站在门外,听络妃弹了一会琴,眉头微舒,走了进去。络妃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汗王见她笑了,甚是开心,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瑾儿呢,这丫头又出去玩了。”
络妃笑了笑:“这络宫留不住她。”
汗王微顿了一下,苦涩地说到:“我已经告诉王后送月华去中都了,我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王后肯定恨我,是我对不起她。”
络妃淡淡地答道:“让瑾儿去吧。”汗王一听,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瑾儿去的…”
“我知道,让瑾儿去吧,她也是漠北的公主,又比月华大,她去再合适不过。”
“我不允许,瑾儿是你的女儿,我不会让瑾儿离开你的。”
“难道瑾儿不是你的女儿吗?她背负的远比月华要多,不然她从小也不会吃这么多苦,让她去,她早晚都会去中都的,何必让月华遭这个罪呢?”络妃缓缓地说到。
“她那么小,我怎么放心,中都…。”汗王还没说完,就被络妃打断了,“苏家的女儿,如果连这点都经受不了,也不配为苏家的传人,她的安危自会有人护卫。”
汗王见她似是下定了决心,心下颇是无奈,默然不语,凝视着古琴。络妃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起了汗王的手,轻声说到:“我会和她说这件事的,她会明白的,这里,留不住她,即便这次她不去中都,改日她也会偷偷跑去,才是令我忧心,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安排,我不会让她嫁给中都的王。”
汗王轻轻地把络妃抱在怀中,“苏门到底有什么秘密?”“苏门的秘密只有苏门的传人才可以知道。”汗王见她不愿多说,只是静静地搂她在怀。
瑾儿一进络宫,就觉得气氛不对,走进内殿,看见络妃坐在那里,忙走了过去请安。络妃看着她,眉头皱了皱,“你去哪里了?”瑾儿讪讪不语。络妃见她不说话,也不追问,只是缓声说到:“过几天你去中都吧。”
“中都”瑾儿惊喜地叫到,察觉到络妃在看她,忙低下了头。
“这次,你去中都,要嫁给中都的王。你可愿意?”
“啊,中都的王,我都不知道…”瑾儿看了一眼络妃,闭口不语。
“我让你去,却没有让你嫁给她,你也绝对不可能嫁给她,怎么从那里走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瑾儿愣了愣,不甚明白。
“你看那屏风上的鸟儿,虽是活灵活现,却早已经死了,一入深宫,便如笼中的鸟儿,中都的王比你父汗的年龄还大的多,你此次去中都,只是缓解漠北的危机,中都是一潭浑水,不要陷入太深,我从小训练你,就是为了这一天能担起这个重担,但你不可以喜欢上中都的王,我说的话你可记得。”瑾儿忙点了点头。
络妃从瑾儿腕上褪下云卷云舒,细细检查了一番,“我知道你从小受宠习惯了,你要的东西必然会得到手,此去中都,你可要收敛些,不可害人也不要让他人伤了你。”络妃把云卷云舒递给瑾儿,缓缓说到:“这几年,你除了练功从没用过云卷云舒,不是我不让你用,只是这云卷云舒,一卷,卷起的可是千丈浪,一舒,舒展的可是万片云。若果有一日,若有人想要伤到你,就用云卷云舒吧,苏门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便是整个王朝,也没关系。”
瑾儿惊讶地听着母妃说的话,疑声到:“苏门?”络妃看了她一眼,也不多做解释,“以后你会知道的,此次你去中都,苏武会护卫你的,到了中都,有什么难事,只需找苏文,苏谋,苏智,其余的人谁都不要相信。”说着又从床头拿出锦盒,掏出里面的镯子给她戴上,神色颇为庄重的说道:“你要记着,这个镯子,绝对不可以送人,也绝对不可以弄丢,除非你死。云卷云舒也不要轻易示人。”顿了一顿又道:“离容相远点。”瑾儿虽是不解,见母妃神色甚是严厉,也没多问,只是暗暗的牢记与心。
络妃看着瑾儿,似是不舍,缓缓地问到:“你可是恨我?”
瑾儿一听,忙正色到:“瑾儿从不曾恨过母妃。”抬头看了一眼母妃凄楚的神色,又接到:“起初,瑾儿不甚懂母妃的意思,这些年,瑾儿在外边玩,才知道母妃教的东西有多么重要,瑾儿知道母妃是为瑾儿好,所以瑾儿从不曾恨过母妃,母妃是瑾儿最敬重的人。”
络妃听她这样说,面色稍稍舒展:“你是冬日出生的,就要像腊梅一样,铮铮傲立,不媚不俗,这些年,你经历了这么多,都忍了下来,论武功,你不比别人差;论轻功,放眼天下少有人能及;论医术,一般的毒也难不了你,因着从小泡着药澡,你的体质更是非凡。这个玉镯更有解毒的功效,如此算来,没什么能伤到你,只是这‘情’字,伤人与无形,也是最重的,这个只有靠你自己了。”络妃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容颜,略有哀伤:“你的容貌,会给你带来麻烦,却也是你的武器,王宫里面勾心斗角,你自是要小心了。这串红豆送给你,且不要小看了它,我在里面放了相思的毒,沾水即会发挥药力,若有什么危险,它也能帮到你,这个毒对你却是没用的。”说着,拉起了瑾儿的手,把红豆套在瑾儿的左腕上。一串红似血,一个青似翡翠,一个是剧毒,一个是解药。瑾儿看着左腕上的红豆和玉镯,心里一阵难受,真的要离开母妃了吗?
后花园中,耶律楚英匆匆赶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轻轻地唤到:“瑾儿。”
瑾儿转头,面带哀伤,看到耶律楚英,忙笑了笑。耶律楚英忙问到:“出什么事了?”瑾儿仰头笑到:“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