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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魄脸色大变,怒火直线上升,如果他师父没死,大概会被他狠狠掐死吧。
〃他那时候才十二岁,我哪会对他存什么念头。〃段魄切牙切齿道。
杜耀曰耸耸肩,要抗议请去墓地,别找他。
出发之前,段魄用了些药物给霁风吃说是提神醒脑,大概确实有效,一天里霁风至少会清醒一、两个时辰,这段时间用来吃饭续命再好也
不过。
段魄仍叼着他的旱烟管抽啊抽的,明明还是个二十当的年轻人,抽起烟来却有种深沉无奈。
霁风睡睡醒醒,几次醒来看着杜耀曰平静的表情,和泄露焦急的眼,只觉就这么死了,也了无遗憾。
他曾说过一切凭心,杜耀曰这么为他着急,是否代表着他也有一点点不同,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愿意了。
杜耀曰一直不觉得耀曰庄与血焰门距离遥远,往昔若有点什么事快马加鞭三天也就到了,但如今霁风骑不得马更加不了鞭,只得坐着车能
赶一分是一分。
段魄毕竟懂法术、药理,完全解这种毒不可能,但延缓它发作的时间倒不困难。即便如此,当他们到达血焰门时,霁风仍是陷入昏迷状态
,怎么唤都唤不醒。
杜耀曰自然是团团转急得找到阳焰无,理智告诉他即使找到阳焰无也可能得不到解药。
找得到阳焰无还有得谈,找不到阳焰无又该谈什么。
杜耀曰的脸色一直往下沉,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形容他那种阴霾感。
倒是焰子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自动现身。
焰子仍是旧时模样,穿着一袭白衣,领口、袖口却缀上鲜红,绑在腰间的丝带亦如鲜血般红艳。
下车待客的只有杜耀曰一人,仆人留在车上照顾霁风,段魄则是因为他根本懒得下车。
〃你们来的时间正好,爹不在血焰门。〃焰子淡淡道。
单从语句中无法听出他认为这是好或不好。
〃呦,你来啦。〃段魄掀开车帘,对着焰子露出微笑,彷佛是他们是认识的。
杜耀曰对此感到惊讶,回身用眼神询问段魄,但没得到任何回答。
〃霁风中毒了,昏睡不醒,你有解药吗?〃段魄直接了当地朝着焰子问。
焰子眉头微蹙,他以为倒下的人会是可今,看来霁风在他预料的范围外做了别的事情。
〃我做的有,要吗?〃焰子依旧维持平淡。
言下之意,虽然是解药但并非正牌货,解毒后可能会出现后遗症。
人都快死了,会跟他说不要才怪。
杜耀曰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和焰子取过药物,返回上喂予霁风。
〃爹种的咒我无法解,毒还有办法,不过霁风中毒已深,这药服下之后是不会死,但并不会真的清醒,可能要等很长一段时间由他自体排除
毒素,才能真正清醒过来。〃焰子说得淡淡的,只是说话的时间稍嫌晚了一点而已。
关于这点杜耀曰并无意见,如果没有焰子,霁风早就死了。
段魄也没什么意见,反正答应要守护霁风的人并不是他。
让段魄有意见的,是出现下焰子身后的人影,那样漫无目的游荡着,彷佛是死了却明明活着,明明活着却与死亡不远。
那个人,曾在江湖上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金柳绝双剑阎绝双。
〃原来如此。〃段魄似乎瞧出什么瑞倪,抽着他的旱烟杆轻声道。
好不容易吞下药物,霁风却仍是睡着,除了呼吸声更平静点外毫无响应,杜耀曰觉得不对劲,出车准备一问,却见远处飘游的人影渐渐走
近。
〃百百,好久不见。〃段魄当作没看到他三魂失了七魄的神情,认真地打着招呼。
阎绝双没有理他,或者该说现下站在那里的人,谁都无法让他有响应,包括阳焰无。
可是段魄是段魄,他从不是其它人。
他没理会阎绝双的疏离感,从车子里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翻出个长包袱,里头是一对金柳剑。
〃你还想要这个吗?〃
他拿金柳剑朝着阎绝双晃晃,成功吸引住阎绝双的注意力,即便他的回应仅是顺着剑身望向段魄,其余什么都没有。
剑是当年段魄由阎绝双处收去的,他认为当时的阎绝双没有资格拥有这两柄剑,一个连生死都看不破的人,要怎么舞动快如电的剑。
阎绝双浅浅、浅浅地点头。
剑,如果他连剑都没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还剩什么。
死,光风必定不允,肯定不允,绝对不会允许!
〃那好……〃段魄微笑,扬高手。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察觉时阎绝双已呕出一口黑血。
那夜,段魄与杜耀曰分道而行,带着因伤心而体虚的阎绝双返回豪城段府。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
隔晨,霁风眨眨眼睛清醒过来,环视四周,对对杜耀曰绽开笑容,扑上去磨蹭撒娇,十足十足个小孩子。
当曰便坐在杜耀曰腿上,缠着杜耀曰像喂可今一样,替他挑鱼刺,喂进他嘴里,杜耀曰若是不肯便扁嘴哭闹,变成个孩子似的。
之后他事事缠着杜耀曰,从玩耍、吃饭、清洗,甚至是如厕,都要杜大庄主亲自陪同。
杜耀曰觉得烦但也无奈,是他答应会好好呵护霁风的,他遵守誓言。
可是回到庄里,可今瞪大眼发觉有人跟他抢爹,之后变得完全不同。
霁风要他喂饭,可今也跟进……霁风要他帮忙洗澡,可今也吵着要……霁风缠着要跟他睡,可今疯了……
最让可今生气的是,为什么最后输的人都是他。
身为赢家的霁风更是一点风度都没有,赢就赢了,还对着可今扮鬼脸,俨然是个淘气孩子。
杜耀曰或许是个有操守的人,但非圣人,更离永垂不朽境界有点距离。
霁风生得不错,纤纤细细,柔软且温暖,撇开器官不说,跟一般男子全然不同,是具很有吸引力的身体。
这具身体挨着个正常男人睡是一回事,在男人面前脱光光进浴桶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这个身体不但光裸裸的,还刚从热水中爬出来,热气
氲氤、肤红发黑,眼睛水汪汪地宛若深潭,还贴在个正常男人身上蹭啊蹭啊蹭地,意图挑起男人的欲望。
想不出事也难。
〃我喜欢你,喜欢你……〃
那个夜里,霁风在他耳边喃喃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无止无息。
杜耀曰闭起眸,拥紧怀中的身体,觉得温暖。
醒来时,只见一片红色的光在眼前晃动,好一会儿才看清是放下垂帐的关系,大红色的布透着光……透着光,他是在白天醒来的嘛,这么
说他身上的毒解了?就算没解也是好了许多吧。
不,也有可能是他睡过了一整天才醒。
让他确认一切已然结束的,是眼角瞄见枕畔有枚玉佩,那是杜耀曰随身佩带之物,再看看垂帘上的花案也是耀曰庄独有,这才安心下来。
既然已睡醒,没理由再赖下去,况且他觉得自个儿睡了好长、好长一觉,长得让他再也不想沾枕。
刚想坐起身,腰间忽传来一阵软麻酸疼,无视它而坐起的后果是不可告人处一阵狠痛,痛得他不敢再稍动半分。
这种痛他以前也曾尝过──在他将自己给了杜仲曰之后。
可是身上明显处理过了,干干净净地不留半分污垢,私秘处痛归痛又隐隐有股清凉,似乎已上过了药,身上则穿着近绸质软衫,不至于磨
痛红肿处。
这样,算不算是被呵护着呢?
呵护他的,是谁?
愣愣地,门被人推了开,透着垂帘隐隐约约看见,来人端着热水,将巾子沾湿弄热后朝着床处走来,再自然也不过地掀帘而入。
望着来人,霁风的呆愣完全发挥。
〃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那人的声音带着哄,甜甜地好生温暖,热热的巾子覆上他的脸,轻轻柔柔地帮他擦着,好像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没回应,回应不出来,眼前的情景太像梦境,像得让他说不出话来,生怕一开口梦境会碎。
〃再睡一会儿,午膳时我再来叫你。〃那人哄着,摸摸他的脸蛋儿,将他按回床上,丝被裹得严严实实地,怕他着凉。
他点头,乖乖地闭上眼,不敢打碎梦境。
半晌,他再睁眸,那人仍坐在床畔,看他的样子似乎会一直坐到他睡着为止。
〃不想睡?饿了吗?我弄点吃的过来。〃那人又是哄着,好像他是什么万金宝贝儿,非得捧在手心不可。
望着男人消失背景,霁风怔忡着,出神。
杜耀曰,为什么?
不久,杜耀曰端着一碗热粥前来。
小心翼翼地扶起霁风倚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