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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细想着,却听见门里传来了小声的嘤咛,「大哥。。。。。。嗯。。。。。。大!哥。。。。。。我。。。。。。」半空着的双拳霎时抓紧了,像是在回应,他转身而回,猛地推开了屋门。
在小季面前,常留瑟从来不用作出任何决断。
这一次同样,只是几次翻滚之后,便被压到了身下,一阵异香之后,也就觉得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在做些什么。
那小季本就是个生冷不忌的人物,好端端的豆腐放在面前,自然是要真真切切地吃上一回。
这边胡乱亲着嘴,一手就已经摸到下面做起了动作。
常留瑟恍惚之中还懂得挣扎,却敌不过那高超的指技,心中正在矛盾煎熬,却被小季拿一块布巾盖住了双眼,又叫他假想着垂丝君的模样。
这招果然奏效,常留瑟很快便漫淫于快感中不能自拔,那小季见他面前的昂扬已经垂下泪来,便沾了前液要去润泽后庭。
末料到常留瑟口里竟喃喃地唤起了那人的名字。
而接着,那人就夺门而来。
常留瑟被垂丝君从床上扯起来,慌忙不迭地穿上衣物。
小季依旧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看他们一前一后地离开,心里一派清明。
垂丝君从前不曾属于自己,日后也将永远与自己无缘。
他有些感慨,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飞禽振翅的声响。
小季披了锦被推门出去,正见归尘主人的雪枭落在一根枯木上,嘴上白闪闪的,却是叼着一捆错时开放的菊花。
雪枭见了小季,乖觉地低头将花献到他手上,小季无声地笑了,转身去拿饵食作犒赏。
垂常二人一路无语,这般沉默着直接回到客栈,也没人开口要点些饭食。
入了后院便各归各房,甚至比往常还要生分。
常留瑟心中忐忑又迷茫,竟不明白垂丝君这番举动是有「情」。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只觉得闹心,于是推门而出,恰见满月当头。
看着那明镜似的圆盘,光华一线笼罩千里,却也照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常留瑟不禁也起了些酸腐的伤感。
他又不会吟诗,便想着取剑一舞,刚转了身,就看见垂丝君也推门出来了。
两人照面,依旧有些尴尬。
垂丝君甚至犹豫着该不该转身而回,最终是小常带着些懊恼地叫道:「垂丝君。。。。。。」男人应声停住,犹豫一番后还是准备离开,却又听见了另一声软软的称呼。
「大。。。。。。哥。。。。。。」垂丝君浑身惊了惊,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一声大哥所唤醒。
他猛地转身,正对上常留瑟的脸。
「大哥就真的。。。。。。不在乎我这个契弟?」小常声音是软的,面上却在愠怒,垂丝君还没有明白这愠怒从何而来,整个人就突然被扑倒在了地上。
「我问你!」压抑的声音在喉间打滚,常流瑟用力扑在垂丝君身上,「契弟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垂丝君心头一震,却又有了种云开月明的感觉。
他揪住了小常的衣领,想先拽下来再作解释,反而又被小常猛地抵住了鼠蹊。
「契弟这种东西。。。。。。我这个人。。。。。。」将红唇凑到了他耳边,常留瑟问道,「在你心里,是奴仆?是小丑?还是一把死的刀子随便扔在哪里无所谓!」垂丝君被顶住要害,虽然清楚常留瑟不会下重手,却又有了别样的顾虑敏感的地带,正因小常的碰触而起了变化。
或说,该是从义庄时就已有些异状。
「放开我,不要逼我动手。」
他低声告诫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体统?」常留瑟重复这个词,吃吃地笑起来,「契弟果然是不合传统的,恐怕你也从未当真只有我这傻瓜,明明被你丢在山里,被人伤得半死,还拼命爬回来,没了人样。
倒像一跳狗!」这话说得凄厉,垂丝君急忙否认道,「我没有。。。。。。」然而常留瑟早气昏了头,帮在他身上,摁住了嘴低头就是一阵啃咬。
院中昏暗,看不清吮出的红痕,小常便伸出软舌细细地舔了,感受那特别的热度与微凸的触觉,甚至沿着喉管一路咬落,留下一串濡湿。
「够了!」垂丝君痛痒不已,一怒下甩手将小常推到了地上。
谁知那小常红了眼,又豹子似地扑了回去,一口咬住垂丝君的肩膀,也不看周围的动静,双手只顾着撕扯男人的衣襟。
垂丝君吃痛,忙卡住小常的下颌,外袍却已经被扯到了腰间。
蛇一样软滑的手伸进了亵衣,在平坦结实的胸肌上游走,拒挖着那两点深色的红缨。
垂丝君不意,竟被撩出了些许欲火,忙要阻止,正巧月门外有个小二经过看见黑压压两个人影滚在地上,顿时吓得「啊」地一声跑了出去。
常留瑟方才回神,有了些理智,立刻被垂丝君抓着塞进房里,摔到床上。
男人摔了他,又走回去关门,常留瑟便抓紧了时间,将桌上的茶水淋了一点到脸颊上。
垂丝君走回床边,正对上常留瑟脸上的泪痕,心头的怒气竟消减了一半。
「你哭什么。。。。。。拖沉着脸,突然想抹掉那些碍眼的泪珠。
常留瑟怕他发觉破绽,慌忙躲避,不防一头撞到了墙上,顿时痛出了真的泪来。
「你不要管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是来惹我,我就一定缠死你,总有一天嚼烂你。」
他说话的时候,泪痕未干,双眼却荧荧发出凶狠的光芒。
「你。。。。。。」垂丝君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将他圈进怀里上外疼惜地替他揉着渐起的肿块,一个不提防,又被小常压在了身下。
床的帷帐在挣扎与扭动中落下,哗剥的灯影里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拳脚声,最后是常留瑟的一声闷哼,接着就有两人的衣物被一团团丢了出来。
床架子原来是歧嘎乱晃的,现下里逐渐变成了颇有韵味的摇摆,交织着两人愈见沉重的喘息声,小常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叫骂着,却一次次被尖锐的呻吟打断。
月白碎花的帷帐振起了波浪,其间探出一条玉白长腿,无奈地探寻着支点,旋即又被一只大手扒回帐内,只隐约可见足趾露在帐下,蜷缩挣扎。
连带着帷帐颤动,布面上的碎花都似乎要被抖落了。
突然,帐内喘息加急,二人之声交迭,似是到了极致之处,那长腿又情不自禁地探出了帷幔,一直露到了腿根,悬空无力地颤动着,接着贴到了床沿上。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那只大手又从帷帐里探了出来,轻轻捞起常留瑟的白腿,仔细地归讲棉被中。
然而小半个时辰之后,常留瑟又不甘心地摇动了床帷。
这天后半夜,下了场难得的大雪。
早晨竟还薄薄一层。
小季正拿着排笔将梅树上的残雪扫入瓮中,后门口进来一人,却不是常留瑟。
「料到了是你。」
小季微笑,立在原地等垂丝君过来,只一瞥便见了颈上的淤痕。
咂舌道,「你竟然叫他吃了?」垂丝君瞪了他一眼,反诘道,「你最好再去看看他的模样。」
小季被他这句话噎了,反倒笑得花枝乱颤:「难得听到你有这种口气,该不会是被小常转了性儿吧?」垂丝君挑了浓眉,无意与他计较,四下里环顾了,便将此行的目的提了出来。
「已过二旬,陆青侯的身体早该修补完毕,现在就让我看了,满意的话,我与小常也该启程回山了。」
「看尸?」季子桑忽然敛了笑,「你昨天夜里才与小常交合,今天一早就跑来看陆青侯的尸体,不知这两边,哪一个会被你的深情所感?或是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陆青侯,对着棺材的时候,又想起了小常?」他言词激烈,竟比之常留瑟更为不忿,然而话中情形,又的确是垂丝君近日心情的写照。
直说得男人脸上阵红阵白,最后终于又沉下来,定定地念道:「我对陆青侯,和对小常是不一样的!」然而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
见到垂丝君默然,季子桑也不打算深究。
陆青侯的遗体确实已经拼补齐整,他也不愿再多照料,于是就领了垂丝君去前屋。
依旧是那口软木棺材,里面躺着的人神情恬淡,哪里还有半点褐黄委缩的模样。
而眉眼五官,又确实与生前毫无二致。
垂丝君凝视半晌,终究没有半点瑕疵,不由得佩服道:「果然神技。」
小季看他将棺盖仔细地合拢,软木棺身上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