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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会觉得……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那是一种关于毁灭的预感。可是你……又当如何看着他的双眼,对他说
对不起……再见……
被烧了一半的驿馆旁边,就是张觉得官宅。中间不过是百步的距离。前后相隔了不过三四个时辰。人生却已经兜转了几个轮回。
众人脸上洋溢着兴奋。他们看着堂上那端坐一旁的两人,在下面轻声私语着。倒仿佛那场火之间,倒对那两人的崇敬又强了几分。白愁飞一眼瞟堂下一眼,一边淡淡的道:
“我等在四处掩了生息观察。鼓点变化是第一声信号,代表所有人都喝了掺药的酒。”不着痕迹的在两人身上看一眼,“张大人起身是第二声信号。后来外围两个兄弟遭了袭击,竟寻不着痕迹。我们只能撤离。倒不知完颜宗磐如何脱身。”
“张大人的手下有两个是他的插针。背后出刀子快的很。”顾惜朝抬眼看一眼张觉,又向白愁飞道:“说起来戚大侠救那贼的命倒很值得。”
白愁飞笑道:“我们在门口听完颜宗磐说的话,就有兄弟去把逆水寒剑拿回来了。其他的东西烧得差不多了。谁让两位卖国贼装的真好。”眼角余光看张觉微微变了脸色,加深了笑意。
王小石看那人嘲弄的嘴角,和戚少商对视一眼,纵是无可奈何。只得打圆场道:“全赖张大人准备的充足这才能一举把金匪赶出城池。可惜没能拿得住完颜宗磐。”
张觉这才脸色好些。他无奈摇头道:“那几个人都是老夫一个一个挑出来的。倒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混进来了探子。”
“大人挑的都是男子?”顾惜朝问。
“是。是舞班的伶人。”
顾惜朝沉吟了一阵,又问:“那舞团什么时候来的?从什么地方来的?”
“专挑了四处游弋无根无极的云游舞伶。大概进城有半年了。”
半年……正是完颜宗磐开始接手这护送城民的任务的时候。顾惜朝与戚少商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已有所悟。
“你们明白了,我们都不明白。”白愁飞挑眉道,“二位一路打哑谜好歹给我们些颜面吧。”
顾惜朝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一个问题,张大人,这挑剩下的舞团众人还在么?”
“在。”张觉点头道:“前几日还过来拜见过老夫。”
“噢……”白愁飞笑道:“只怕现在已不在了……顾公子,是不是?”
顾惜朝微微一笑。道:“那些人,是有可能是完颜宗望派来的……张大人,这完颜宗磐一代的宗字头还有谁么?”
张觉听了前半句脸色微变,忙招了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才答道:“有些势力的还有完颜宗干,是皇上的庶出长子。完颜宗望虽是次子,却是正皇后所生的。如今是太子。然后便是四王爷的独子完颜宗磐。他也是庶出。不过完颜晟如今当权,倒没人敢怠慢他。比起完颜宗干还要好些。还有丞相撒改长子完颜宗翰。不过不是皇亲,势力要弱得多。”
“完颜晟这王爷十几年前忽然出现的……张大人可知道底细?”顾惜朝接着道。张觉沉吟一刻,微叹了一口气道:“虽不确切,不过他该也是皇上庶出的兄弟。说起来到今年,正好是他受封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他身在何处……并没有人知晓了么?”
张觉点点头。
“张大人这半年来苦心经营都尚未得到的消息……看来天下也无人能得到了。”白愁飞微微一笑道:“若是在金属地,不可能没一点消息。”他停了话头,看向顾惜朝。
顾惜朝想了一刻,终开口道:“如此,就应该是在宋……”他看向四周笑道:“过年前金兵入城那日傍晚,我看门口多了些商贩。其中卖肉摊子上,竟没有猪肉的。城内各族混居时间已久,但汉人依然占了大多数,吃牛羊的毕竟还是少数……晚上,完颜晟到访。”转头看身边那人一眼,戚少商便笑道:“本该合演一出戏……只不过我以为有六扇门的无情总捕投在何必要我留下。”顾惜朝看众人脸上俱是茫然,因问道:
“无情总捕没有联系各位么?”众人摇头。
“我们本想等机会……可惜每次每处都让戚大侠发现了,下不得手。等到三月出头,本想不能得手不如离开从长计议。正要走,却有人发现辽人往襄州聚集。我等就商量不如一路跟着,一来继续找机会下手,一来看在襄州是不是还能沾点便宜。”
“问过了是谁,他们却说那人只见了几面,是个半生面孔。如今已不知去向了。”白愁飞道。
“按照约定,我们在一处也从不互通姓名,更不知对方门派。”那人说。
“长相呢?”顾惜朝问。
白愁飞微微摇头。众人想了半晌只道:“普通……样样普通。”
“……罢了……后来年夜筵宴上,把我二人让在首座,又怂恿了众人冷嘲热讽……我当时想不透为什么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不过戚大侠一套剑法倒把众人都震慑住了。初二庭上,众人一路相让,真把庭上的皇帝太子气得半死。我如今想来……倒跟完颜晟后来驳斥完颜宗望要直接南下的一番话有关。若要攻宋,怎会如此看重两个汉人谋士?他言行举止嚣张放况,处处把那两个比下去了……我猜他早有心取而代之……找我二人来,不过是当替罪羊来了。”
“你二人走就给了金南下的口实……不过他那一访如今看,倒也没让你们吃亏。”白愁飞道。
“还是那完颜阿骨打的功劳。鱼龙混杂的五万余人,只给了两千不到的人马,不就是下了死令?完颜晟想来担心我二人趁乱给他生事端,干脆派给了他儿子。倒衬了我的意。”
“北方的景致果然好。处处无边无沿的碧草青天。真是让人只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怡。”戚少商看那人笑。顾惜朝也笑道:“每日四处闲逛,确实是难得的逍遥。”又问对面的两人道:
“二位什么时候进了队伍?襄州之时?”
见两人点头,顾惜朝编队张觉道:“将军半年前便下了心思要反……不知是谁吹了风?”
“说来惭愧,只是收了一封信,没有落款提头。说怎能让汉人身染汉人的鲜血……”张觉从怀里把一个信封掏出来给顾惜朝递来。顾惜朝起身接了,看王白二人。王小石笑道:
“我们都看过了。可惜看不出什么门道。”
顾惜朝便坐回位上,把信纸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看身边那人也微拧了眉,两人心里的疑团反而更乱了。
听有人轻笑一声,顾惜朝却当没听见,把信还给了张觉道:“果然慷慨陈词……不过看来,却不是无情总捕的笔迹。”对上白愁飞的目光,只报以一笑。
这时,门口冲进来两人,其中一个身后插着令旗,是个哨兵。
“报!城北一百里见完颜宗望军旗!”
“报!舞团剩余人等仍在原处。已捉拿下了牢房听候发落。”
张觉点点头,打发两人下去了。
顾惜朝微拧眉低喃道:“难道真是已经成了……”抬眉对众人道:“如此……金朝中一定出大事了……只怕我等俱当了完颜晟的棋子。”又对张觉道:“那信的字迹,我二人俱见过……那日完颜晟以息红玉母子安危相协,用了一幅书画。那字……应该是完颜晟所书……”而这字迹……却不是只见过两次……
“就算是要促得平州叛去又何必亲自做书?”白愁飞紧盯顾惜朝,对方只是微微摇头。自是知道当真尚不清楚了。
“想来完颜宗望正往上京去……正被完颜宗磐捉来扑杀平州的叛乱……”顾惜朝忽的郎笑道:“果然好计!我把方子给了他,以为完颜宗磐要下杀手不可能不用,日日的提防,对方却用了十香软筋散,还小剂量的不知道下了多长时间。跟今晚张大人下的药力一催,才忽然发了药性让我二人动一下都不得。又好心给我们开了罪名,让我们终留在平州……原来是让我们收拾一条性命……”眼光中忽然兴奋一闪,堂中四人都笑了。
敌手值得一斗,多么令人兴奋!
张觉已然起身道:“听闻完颜宗望往西北剪口山去了,怎么回来这样快?”
“问题是为何大军没有先到。来的倒是他。”白愁飞微微一笑,看向王小石道:“这招调虎离山比我如何?”看那人苦笑,眸中却全是宠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看来大军根本没有向剪口山去接应……完颜晟果然成事了。好不容易把皇位空出来,怎么能让别人去捡了现成的?”顾惜朝笑道。
这时张觉才惊道:“难道几位的意思……”
几人微微一笑,顾惜朝道:
“完颜晟……当了金的家了!”
张觉不愧为老将。马上镇定下来道:
“既然如此,更要先收拾城内完颜宗望的人手才是。”
“我们去吧。”白愁飞笑道,“谁还比我更看得透谎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