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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芬蒂娜会出事,自然是我害的。」芬蒂娜的丈夫说着。「但是,原因出自在你,你别想撇清。」
四周的亲戚一片的静默。
莫第四处环顾,发现他们脸上都极力装作并不知情的模样。
也许,自己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做了什麽?」莫第问着。
「你当然不记得。留连于花丛里的少爷,怎麽会记得我的妻子。」
没有一个人要为自己说话。顶多,就只是偏过了头。
莫第终于了解,为什麽姨丈坚持着要陪他来的原因。他该庆幸的,独自一人前来的结果是听到了真相。
「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这麽说。」
「我说过了,回去问他。」芬蒂娜的丈夫简直是用吼的了。
「表哥?你回来啦?没什麽事吧?」一见到莫第回到了家里,费比简直是飞扑而至了。
「……费比,你回房里去。」莫第轻轻抓着费比的肩膀,低声说着。
「……为什麽?」
「先别问,回房里去。」莫第说着,迎向了本来正在看报纸的姨丈的目光。
「……我不要……」察觉到了不对劲,尽管莫第的脸色不对,费比还是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回房去,费比。」莫第说着。
「……我不要!」费比睁大了眼睛,看着莫第。
莫第沉默了。近在眼前的费比正用着倔强的表情看着他。
「回房去吧,费比。我有事情跟你表哥谈谈。」费比的父亲说着,放下了报纸。
「……我不能听吗?」费比回过了头去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能。」费比的父亲微笑着,走了过来。
「……我要听。」费比说着。
「不行。」费比的父亲说着。
「……我要听!」费比提高了音量。
「不行。」费比的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费比被两人包围着,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表哥,莫第没有想要帮他的意思。
「哼!」费比气极,跺了脚就跑到了楼上。
关门时的力道甚至把经过的女仆吓得把手上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看来他是生气了。」费比的父亲无奈地说着。
莫第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问什麽,我们去书房说。」费比的父亲说着。
「……那麽费比算是白生气的了。」莫第淡淡地说着。
「不会,至少他看不到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表情。」费比的父亲轻声说着,莫第只是一愣。
「别把错怪在我身上,莫第。芬蒂娜的死,我也很难过。」
「这是什麽……」莫第看着手上的淡绿色信笺,有些疑惑。
「芬蒂娜给你的信。」费比的父亲说着。「打开来看看?」
信笺在这之前,自然就已经是被打开过了的。
我亲爱的,亲爱的莫第……
看着芬蒂娜写着的,一贯的语气,莫第只觉得眼前一片的模糊,于是闭上了眼睛。
「芬蒂娜写了些什麽?」莫第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低声问着。
「……她说没有办法等待下次的会面,于是写了封信给你。」费比的父亲体贴地回答了话。「他的丈夫见到了这信,打了她一巴掌,两人就吵了起来。」
「他打了她?」莫第一听,睁开了眼睛。「他竟然敢……」
「然而,就连我也没办法说什麽。安德尼是冲动了点,但是……」费比的父亲迟疑了一会儿。「安德尼有不孕症,也很久没跟芬蒂娜小姐在一起了。当安德尼拿这封信给我看,问我芬蒂娜怀着的孩子的父亲是谁时,我实在没有办法说些麽。」费比的父亲,语气还是很慈祥。
「……孩子……」莫第只是一愣。
「是的,芬蒂娜有了孩子。她想偷偷告诉你这个消息,却让安德尼发现了。安德尼说,芬蒂娜自从吵架以后,就在房里摔东西,走来走去的,到了很晚也没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吃了太多的药……」
「不,事情不会是这样的。」莫第连忙说着。「芬蒂娜一向很小心……」
「很小心,然而这信还是让她丈夫见到了。」费比的父亲叹息着。「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并不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你正值人生的起点,不经意的一个小污点都有可能会累你一生。﹂
「……污点?」
「……莫第啊,莫第……」费比的父亲低声说着。「你在学校里的事情,总是会有人跟我提起。同学、学妹、学姊、老师、助教,还是其它的职员,你想要与谁交往、同时交往几个我都不会过问。然而,芬蒂娜是你的长辈,还是位已婚的女士,这种事情,很难不落人口舌。」
「要说就让他们说。」
「可我不能放任他们说下去,爱莲娜的事情让他们很感冒,只要一牵扯上了……」
「不管我做了什麽,都得牵扯到我母亲就是了?」莫第捏紧了手上的信。
「……莫第……」
「反正我说什麽都不会有人相信。」莫第冷漠地说着。
「莫第……我说过那并不要紧……」
「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莫第说着。「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因为我身上流着爱莲娜的血!」
「莫第!」
莫第转身而去,费比的父亲连忙喊着,然而却是阻止不了莫第的脚步。
寒着一张脸走回房里的莫第,没有见到从费比房间门缝里偷偷瞄来的目光。
关上了门,莫第躺在床上,觉得疲倦极了。
自从知道芬蒂娜过世的消息后,这几天过得茫茫然,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麽。
莫第拿过了手里被揉成一团的信笺,芬蒂娜的字迹还历历在目。
『我亲爱的,亲爱的莫第……』
房里的空气没有流通,烦闷异常。莫第走下了床,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晚风让他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消去了一些压在心头的重量。
『我亲爱的,亲爱的莫第……』
莫第展开了信,背对着晚风读着。
淡绿色的信纸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是要随风飞去似的。
『我亲爱的,亲爱的莫第……我简直是等不及要告诉你这个消息。我怀孕了,莫第……』
是的,他晓得的,芬蒂娜想要孩子已经好久好久了。但是,他不相信芬蒂娜知道自己怀孕后,还会吃药!
但是,他却也晓得芬蒂娜习惯在睡前喝点酒,是不是酒精的影响让她……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听她说完,她就不会写这封信,也就不会……
如果,自己当初听她说完,分享她的喜悦……
如果当初……
「芬蒂娜……芬蒂娜……」闭着眼睛,莫第喃喃念着。
强烈的晚风从他背后吹来,他的头发狂乱地飞舞着,紧紧捏着的信纸发出了刺耳的劈啪声,彷佛随时都要被撕破似的,
「莫第……我好爱你……莫第……」
「说是爱,却又这麽早走,要我怎麽相信!」
莫第将手上的信纸往后一扔,走回了床上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飘落到草地上的信笺被接着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了破,接着便是成了护花的一滩春泥。
「烦死了……」莫第一把掀起了棉被,将自己的头脸盖了住。
「表少爷,台风要来了,把窗户关上吧,表少爷!」穿着雨衣的警卫在楼下喊着,然而大雨却是遮去了三分的音量。
试探性的敲门声都没有让莫第有着起身开门的念头,楼下警卫的喊声也就更加引不起莫第的注意了。
「表少爷?表少爷?」
「麻烦你了。」
「不要紧。」
费比的父亲送着家庭医师,一路送到了门口。
门外的大雨依旧。
司机关着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前等着这位医师上车,费比的父亲拉开了车门。
「冒雨前来真是辛苦你了。」费比的父亲说着。
「不,应该的。」家庭医师客套了几句之后,才坐上了车。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突然放下了车窗。
「别相信莫第葛兰尼说的话啊,要有人整夜守着。」
「唉……当然了。」费比的父亲无奈地摇着头。
「……怎麽了?」
「总觉得多了个任性的孩子。」
「……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家庭医师倒是笑得开心。
「我觉得好很多了。」莫第躺在床上,手臂靠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说着。
「烧还没退前,说什麽都没有说服力。」卧室女仆长瞪着这位表少爷。
「我说的是真的,又不是什麽大病……」莫第叹了口气。
「等您可以大声说话的时候,再来说吧。」女仆长简单地做了个总结。「能吃饭吗,莫第少爷?晚餐已经要开始了……」
「表哥?」从门后探出了颗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费比担心地望向了房里。
「别进来!」莫第吓得立刻坐起了身体,似乎想要阻止,却又因为一阵的头昏而转头重新趴回了枕头上。
「表少爷?」女仆长连忙探了探莫第的额头。
「表哥!?」费比连忙进了门,然而却让几个女仆挡了住。
「少爷,感冒会传染的。」女仆连忙说着。
「朵翠斯,让费比出去。」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