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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定一间房,我不习惯和别人住一起!”他靠在床上,翻着白眼瞪着蒋西平。
“我不是别人,亲爱的小枫枫,而且这里是要提前预定的,现在已经客满了。”蒋西平仍是一贯“无赖”的语调。
“那你去找另一家旅馆住一宿,明天就可以滚回去了,我可没请你陪我一起来!”沈枫别过头。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说过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蒋西平重重地倒在另一张床上,四平八稳地舒展开因长途乘机而僵硬的四肢。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说这种无聊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雷出了事你很高兴是不是?你希望他干脆死掉算了是不是?如果你想笑就笑啊,用不着装了!你还有什么诡计都一起说出来啊——你想要我的身体?还想强暴我?这回再也没有人会阻挠你了对不对?”沈枫暴跳起来,插着腰站在蒋西平床边一通怒吼,吼到最后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泪水开始在泛红的眼眶中打转。
“高兴?我的确应该高兴的——”蒋西平的动作快得让沈枫来不及反应,上一刻他还慵懒地摊在床上,下一刻已经一跃而起,矫捷地两三下就把沈枫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样?”沈枫紧张地盯着他,僵直警惕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激起“强Jian魔”的“兽欲”。
“已经半年多了,你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我怀里,我是非常想怎么样的,比如——亲亲你又辣又毒的小嘴,舔舔你诱人的||||乳头,还有你粉红色可爱的小弟弟……”蒋西平说这些话时极尽暧昧煽情并且笑得邪恶无比,可是话音一落又马上恢复了严肃: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做,连一个吻也不会,因为那样对雷文不公平,我们说好了要公平竞争,我们也希望能成为朋友,而且在那之前,我们中的一个人还欠对方一瓶好酒!你也许不相信我会关心他,可是他那样的男人谁又能真的讨厌他呢?你本来也还没有属于我,我更没权利责怪他,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尽一切努力得到你!而现在,我不会乘人之危,我只想和你一起找到他!”
“你——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演戏骗我?我还是讨厌你!讨厌!非常讨厌!”沈枫沙哑地哭喊着用力捶打蒋西平结实的胸膛,把所有的害怕、担心、不安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安静一点……冷静下来……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想办法查找线索,也许我们可以先去他家,顺便也到公司看看,这种情形往往应该先从他们身边的人查起……”蒋西平稍稍移开身子,拉过毛毯沈枫盖上,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低喃着哄他入睡。
“讨厌你 ……雷……为什么骗我……你说会回来的……”沈枫的抽泣声慢慢变小了,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就这样脸上挂着泪珠在蒋西平的安慰下睡着了。
“枫……我爱你啊,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我真的已经输了……是不是,雷文?……我到底为什么还这么着急地想找到你呢?你这家伙!……我这个笨蛋……”蒋西平挫败地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另一股酸楚,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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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和朋友联系过告诉他他们的安排和行踪之后,沈枫便跟着蒋西平开着租来的越野吉普车穿过大街小巷来到某个平民区,又徒步走过一段坑洼不平积满了下雨后的臭水的小路,钻进一座又黑又破的二层小楼,顺着咯吱作响的木梯爬上去,推开走廊尽头半掩的木门,终于找到了他们要见的人。
“蒋,好久不见!”这里的主人笑着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尘埃,好久不见!你好吗?”蒋西平也笑着走上前去和老朋友拥抱,然后拉过沈枫为他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尘埃。尘埃,我和你提过的,沈枫。”
“哦,久仰,你好!”尘埃悄悄打量着沈枫,细长的眼睛带着有趣和笑意。
“你好!”沈枫握了握尘埃的手,也好奇地暗中观察他和这间屋子。最让他吃惊的不是“尘埃”这个古怪的名字,而是名字的主人本身——他并非如他所想的一般是一个奇怪孤僻的外国老头,而是一个年轻英俊气质高雅的混血儿,雪白的肌肤,檀黑半卷的短发,细长的古典美目,高挺完美的鼻梁,以及弧形优美的嘴唇,罩在普通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下的身资柔韧矫健,将一口带着些许美国腔的流利中文,他把两种血统完美地组合在一起。
“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我这一阵子恰好闲着,有充裕的时间为我的老朋友尽些绵薄之力!”尘埃在他们开口之前已经爽快地作出了允诺。
“谢谢你,尘埃!事情是这样的,你是本地人,一定知道洛维斯家的事情吧,我们想请你帮忙寻找雷文·洛维斯。我原本是想自己去找的,可是昨天想了一夜,这种做法恐怕只会耽误时间甚至令我们无功而返,这件事涉及到警方、商业竞争、犯罪以及其他千丝万缕的头绪,我们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所以想请你帮忙尽快找到有用的线索。”蒋西平长话短说,清楚地表明来意。
“原来是这件事,明白了!那么好吧,我可以立刻帮你们调查,不过这种事情最好低调进行,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我要一个人单独行动,你们不要跟着我,有了进展我会马上通知你们,可以做得到吗?”尘埃点头,干脆地问。
“枫,没问题吧?”蒋西平回过头,看着沈枫。
“恩,当然可以。我这里有一份传真,是雷留下的,上面的东西很奇怪,虽然是英文,我却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文法好象不太对劲,希望能对你有帮助。”沈枫从身上取出雷文当初忘记带走的传真稿件。
“不错,你的感觉和观察力都很敏锐呀,企鹅王子!”尘埃笑起来,“好了,一切都交给我吧,在这里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谢谢你!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一切都拜托你了!”
和尘埃一起走出小楼穿出小路之后,他们就在马路边分道扬镳——沈枫和蒋西平回到了旅馆等待消息,尘埃则钻进一辆出租车消失在细雨造成的薄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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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认识尘埃的?你不象是会跑到那种地方的人。”沈枫并不想和蒋西平聊天,可还是掩不住好奇地开口。
“我不会去那种地方,可是尘埃却哪里都去,事实上我并不是在美国认识他的,而是在中国。”蒋西平靠在窗边的椅子上,歪过头回答。
“中国?他去过中国?”沈枫问。
“恩。大学时在一个酒会上,那时来了许多参加商务洽谈交流的各国名流,我的英文还不错,就成了系里的代表得到一张请柬,在那里我见到了他,他给一个阔老作翻译,不过看那个老头客气的态度他的身份好象也不那么单纯,只是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似乎无所不能——可是这样的他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蒋西平顿了顿,端起茶杯润润嗓子,见沈枫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才继续讲下去——
“那个阔老勾上一个女人提前退场了,把他一个人忘在了这里,他似乎也不在乎,照样谈笑风生,然后突然和一个男人出了会场,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果然到了外面那家伙的手下就冒出来,想把他硬拉上车,我一时情急,就冲出去帮他,和那帮人扭打起来,后来吵闹声惊动了其他客人,那群流氓就吓得落荒而逃了。之后我一问才知道那个男人谎称是那名阔老的朋友,还说可以让他搭车回宾馆,他一时大意就相信了,谁知那混蛋还没走到车前就开始动手动脚……所以呢,他欠了我一个人情,说无论如何也要报答我,还留了他在美国的地址给我,我借着出国的机会去看过他几次,不过都没给他‘报答’我的机会——说真的,头一次照着地址找过去,我还真怀疑自己是走错了路——”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会想到要找他帮忙呢?”沈枫抬头看向蒋西平。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他的,可能是直觉,就是觉得他一定能帮助我们——而且他和雷文一样是混血儿,我们华人和世界上其他民族比起来有一种天生的融在骨血里的凝聚力以及对‘根’的执着,即使分布在海外也会团结起来形成自己的势力,连当地人也绝对不敢小觑,我想从这方面也许他比其他人还更适合调查这件事。”蒋西平翘起一条腿,微颦着眉。其实他只是希望能让枫安心一点,自己也七上八下的没有把握。
“你不会也学过侦探什么的吧?不然怎么会联想到这方面?和普通人的思路完全不一样!”沈枫瞪大眼睛,更加感到奇怪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