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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自己一定要稳住神,龙行天看到被龙海扯进来的正是昨夜跟随冯子成离开的吴汉生,满头大汗淋漓,衣衫上风尘朴朴,他急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龙海迫不及待地禀道:“门主,找到东方堡主了!”
“什么?!”龙行天一下立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灿亮:“在哪里?”
“就在庐州城外!”
31
飞快地和东方英奇交换一个眼神,龙行天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兴奋。隐身在幕后的那个人,也许就此会露出一点端倪。
“龙门主!”吴汉生这时已经缓过劲来:“堡主重伤昏迷,我等不敢擅动,请齐前辈速去救治!”
龙行天断然道:“好,龙海你现在就去找齐供奉,一起赶赴庐州。”
“是!”吴汉生和龙海调头就向外跑,险些跟龙刚撞个正着。
龙刚进门不觉有些奇怪:“咦,怎么远哥不在?”龙毅走时交代他二人要轮流守住龙行天。
龙行天一笑:“我叫他去办点事。龙远要离开几天,他的担子由你挑起来。值夜就交给陈护卫吧。”
“是。”龙刚深打一躬:“请问门主,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龙行天一笑:“那还用说,去庐州啊!”
庐州城外不远,一湾清流蜿蜒而过,宽只可丈余。夕阳下,闪动着粼粼波光。
草丛中倒卧着一个人,面上一片血污,身上的衣服也有大半被血凝结住了。
齐供奉蹲在边上,小心翼翼地诊视着。方骥等人在旁围成一圈,紧张地等着结果。
一眼望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龙行天登时僵了一下,向齐供奉轻声问道:“怎样?”
齐供奉一脸凝重地摇了下头,向龙行天比了个“去那边说”的手势。
“四肢经脉俱断,前胸受重掌所击,心经大损。一身武功,是自此付之东流了。”齐供奉喟然长叹:“至于性命,老夫自当勉尽所能,但成与不成,尚在未定之天。”
“什么?”几名护卫面面相觑,简直欲哭无泪,却又止不住怒气填膺:“是谁下此毒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冯子成有些惶惑不安,两道目光只在龙行天与东方英奇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东方英奇右手微扬,比出个似有若无的手势。冯子成看在眼中,顿然神情一振,却不敢流露,咬着唇低下了头。
萧明达突然低呼一声,一下抬起头来:“龙门主,总管!这有封信!”
方一接到手中,龙行天眼中立时闪过冷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个大字映入眼中。看着身边的人个个怒气冲天,却只晒道:“这人好大的胃口!”
齐供奉在旁道:“门主,此非久留之处,还是找个安静所在,让东方堡主养伤为好。”就算不是真的东方英奇,也着实令人不忍。
龙行天显得异常平静。眼神一掠,“好,大家进城!”
庐州是个大埠,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尽是行人,两边店铺鳞次栉比,各色幌子高挂在头顶飘动。
人群突然似波浪般向两边分去,当中数骑快马疾驰而至,为首一人翻身跃下,便向龙行天施礼:“龙门主,晏某迎迓来迟,望祈恕罪。”
这就是庐州大侠晏松年?看他满头白发如银,却是精神矍铄,声若洪钟。
龙行天还了一礼,晏松年又笑道:“贵客远来,晏某已命家中扫榻相待。请各位务必赏个面子。”
龙行天微笑道:“晏大侠太客气了。如此,我等便去府上打扰。”
晏府位于庐州城郊,占地颇广。园中亭台林立,花木扶疏,衬着远处山光水影如画,景致极佳。
稍事安排之后,晏松年排下盛宴,要为龙行天等人接风。乐济在旁笑道:“龙门主,晏兄生就孟尝之性,今日都是他平常请也请不到的贵宾,有这机会,他又怎肯放过。”
“好啊。”龙行天一笑:“主人好客,我等莫要弗他美意。”
酒至半酣,一名侍女走进大厅,向晏松年轻语几句。晏松年点点头,便见一位窈窕少女衣着浅碧,生得澄目凝波,烟眉笼翠,怀抱瑶琴翩然而至,向龙行天一福。身后跟着几名侍女,都是轻纱装扮。
晏松年满面堆欢地向龙行天道:“龙门主,这是小女新绿,仰慕门主已久。今日佳客临门,想要卖弄一番。”
好个“新绿”,真真人如其名,便似春返江南枝头初绽,那般娇姿楚楚,动人怜惜。
龙行天温文地笑了笑,说道:“晏姑娘,不必多礼。”
晏新绿羞怯地微垂下头:“小女子略逞薄技,为龙门主佐酒。”
乐济接口笑道:“新绿颇解音律,向不轻易示人。老夫跟着龙门主沾光,也好饱饱耳福了。”
32
龙行天微笑点头,晏新绿便退到边上坐下,纤纤素手拂过冰弦,一串滚珠碎玉之声琅然而起。
琴韵清越,绕梁不绝。一曲方罢,人人都有意犹未尽之感。
就在指停曲终,余音将断不断时乍然一转,同时几名少女和着乐声婆娑起舞,时如彩蝶穿花,时如芙蕖出水,步步绰约,轻盈曼妙。
“好!”
乐舞结束,有的大声称赞不止,龙门众弟子向来谨严,只静观而已。晏新绿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把银壶,在龙行天面前的杯中斟满:“龙门主,请。”
龙行天向来不喝酒,敬酒也是旁边的人代喝。龙刚见状正要开口,却见陈安已经拿过酒杯:“门主,属下代您饮了。”仰头倾尽,点滴无漏。
晏新绿眼波流动,嫣然一笑。
龙行天走进早已备好的房间,冯子成等人也跟了过来。
“龙门主,你看这……”冯子成实在有些不情愿,明明真正的堡主就在边上,自己却得捏着鼻子叫那个冒牌货“堡主”!
龙行天哪还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好递过一个安慰的眼神:“冯总管不必过于担忧,事情走到这一步,总算是有了点头绪。而今当务之急是治好东方堡主的伤势,问清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何人所为?”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送这么个人过来,肯定接着有花样。
“子成明白。”冯子成也是大风大浪里走惯的,哪有听不出的道理:“堡主的伤就劳齐前辈多多费心,子成这就去找张天祥的家人手下,问清温玉佩的来历。”
正说话间,龙海走进房间,呈上一张小笺:“门主,这是刚刚才收到的。”
“很好!”匆匆看过之后,龙行天轻轻舒了口气。龙远走这一趟,收获不小。
沉声向龙海道:“告诉龙远,千万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冯子成和龙海离开后,东方英奇向龙行天道:“你想查假孟英身后的人?”
“不错。”龙行天轻轻一哼,道:“龙远告诉我,假孟英曾向他流露出加入龙门的意思,看来对方还真是想得长久。我看他不单是打你东方堡的主意,连我龙门也在算计了。”
东方英奇点点头,眼中透出一抹深思:“有一点我觉得奇怪,既然想得出这种诡计,对方一定是多谋善变狡诈如狐,但我看那个假孟英,虽然言语举止间并无破绽,行事却有诸多漏洞,似乎很多情况他也并不知晓。难道他们并没有互通声气?”
“不错。”龙行天莹洁的牙齿咬着唇,东方英奇看得眉头一皱,以指腹轻轻按抚,换来一个璨然的笑脸。
四顾无人,顺势倚进他怀中,低笑:“我也觉得这一点十分奇怪,所以就想会不会因为我们这些人里高手云集,对方生怕露了马脚,才不敢轻易派人和他联系。”
“可是孟英必定有一种方法可以把消息送出去的,不然对方也不能几件事都抢在我们前面。不会是飞鸽,孟英一直跟着我们走,暗中施放很容易就被发现。昨天我一直在留意他,发现他在位子上坐下后一动不动,右手始终放在身后。我就想会不会他把信息留在自己停留过的地方,然后由另外的人负责传递?所以我叫龙远暗中守住大厅,果然,有个仆役打份的人,拿了块布把他坐的那张椅子上上下下擦了个遍,其余的却只一带而过。”
东方英奇沉声道:“这么说,一直有人跟在我们后面?”自己这些人竟然一无所知!
龙行天微笑:“这并不困难,他们可以分站换人跟踪。如果来的是武功高手,自然会引人警觉,但若是寻常百姓,又有谁会注意?”
同一个时间里,乐济、晏松年正在晏府一间书房中,听管家晏德回话:“老爷,小的在旁不错眼盯着,那个陈安压根没看小姐,连舞都只是瞟了几下就算了。”
晏松年眉头紧锁:“难道真不是他?世上还能有人象到这个地步,孪生子也不过如此了!”
乐济拈须沉呤:“也许三年来他奇缘巧遇,得高人教化,故而气质大改。”
“哼!”晏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