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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认出是个‘龙’字!
27
暗暗吸了口气,飞快地同一边的东方英奇交换一个眼色:“杨副堂主,你主才说张天祥是被人一剑命中心脏,是吗?”
“不错。”杨开泰神情一动:“属下怀疑有人意图挑起本门和东方堡不和。那一剑正正命中心脏,抽剑即死,张天祥如何还能写下血书?”
龙行天举起血书让大家全都看过,有些冷淡地将血书交回杨开泰,只说了句:“树欲静而风不止,也只能由得他去。”
杨开泰惊异地看着门主,不解他为何对这么严重的事情淡然置之。
突然一声冷笑响起:“龙门主,何必这等惺惺作态?”
说话的正是方骥,他站到龙行天面前,一脸愤然:“整件事分明就是龙门在暗中操纵,既已杀人灭口,为何又不敢承认?”
冯子成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方骥,你瞎说些什么?!”眼神掠过立在龙行天身边的陈安,分明捕捉到一丝怒火,心下已再无疑问:“龙门主同堡主情谊极深,岂会下此毒手!”
方骥满脸桀傲不驯,亢声争辩:“龙门和本堡并立江湖百余载,恩怨纠结不知凡几。堡主已然遇害,少主尚不满十岁,和龙门主素来亲近,还不是由得他摆布?而今堡中主事的便是龙门副门主,也要听龙门主号令!比起本堡庞然基业,与堡主那点交情,又算得什么?”
座中人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话中分明连东方霁也怀疑上了!
“啪”地一声轻响,方骥在原地一个踉跄,脸上瞬时伏起五道指印——竟是凭空吃了一掌!
“谁?!出来!”方骥怒发如狂,嘶声厉吼,随着“锵”然一声大响,长剑已在手中。
“胡言乱语,聊作薄惩!”东方英奇负手而立,淡然开口。
“你!”方骥长剑一指:“无形掌也算不得什么绝学,有胆子跟小爷放对一拼!”
冯子成脸色大变,叱道:“方骥你胡闹什么?退下!”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方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冯总管,此人辱我太甚,我怎能放过了他!”
龙行天向冯子成一挥手,淡笑:“方护卫,既然你认定这背后的主谋是我,何不说说理由?”
“说就说!”方骥一甩手长剑归鞘:“龙门主方才自己也说,堡主当时被掳走是因为敌人施用了红袖添香之毒,但这种毒真正的来源是堡主身上那块温玉佩。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堡主一定会收下这件东西,让张天祥来找堡主?又怎么肯定堡主一定会带往龙门?连堡主的脚程都算得这么精准!”他越说怒气越炽,紧盯着龙行天:“虎项金铃解亦系者,只有最了解堡主的人,才能想出这种毒计来!”
“方骥!”龙行天还没开口,冯子成已经一声断喝:“龙门主和堡主情同手足,休要以小人之心枉度君子!”
“情如手足?”方骥嗤声道:“堡主已不在人间,真相如何也只有龙门主一人明白了!”
龙行天心中陡起警觉,却只淡然一笑:“说的也是。”
“哼!”方骥一顿脚,向冯子成叫道:“冯总管,本堡上下高手如云,何必听他人号令行事?属下请命追查此事,不出十日,定会有所交待!”
冯子成双眉紧皱:“方护卫,稍安勿躁。”上前一步道:“方骥年轻气盛,说话不知高低深浅,还望龙门主大人大量。”见龙行天微笑点头,便带了众人一径离去。
“门主!”龙远一脸气忿:“这人满口胡说八道,怎不好生教训他一下?”
龙行天轻笑:“他们若是不走,我也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看见众弟子眼中的讶然,龙行天解释:“当我知道有人提前在至善庄书房里放了涤尘笺,我就在想他们的消息未免太过于迅速。派往庐州的人虽然又被对手抢了先,我却证实了一个猜测。”
“在我们之中,就有对方的人。”龙行天语调淡然得如同在说一个弥封久远的故事:“所以,他们才会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什么!”“这……怎么可能?”
座中的杨开泰脸色顿然一变,随着他的手势,整个花厅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封了起来。
28
“龙门主!”座中的孟英突然立起:“门主找出毒源的时候有许多人在场,但辨认涤尘笺只有孟某、冯总管和范掌柜同在,就不知龙门主疑心的是哪个?”
这话有不少人心里也在暗暗揣度,只不敢问出来。
龙行天淡然笑道:“龙门不会无端入人以罪,孟少侠无须多虑。我也正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当时你和顾少侠与那假冒的乐庄主交手,可曾用出点苍的独门暗器,七星芒珠?”
孟英怔了一下,答道:“当时孟某也曾想过要用,只是那人出手太快,未及使出。”
“哦?那孟少侠能不能忆起当时对方所用的招式?”
以武功判断一个人的门派来历,是江湖中人惯用的方法。孟英凝神片刻,似乎有些印象却又无法说得十分清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龙行天并不在意,正要接着问下去,一声传报打断了他:“启禀门主,嵩阳崔大侠到了!”
“快请。”龙行天起身相迎,一面向杨开泰等人道:“崔大侠是顾少侠的师叔,这次是为顾少侠受伤的事来的……”见一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快步行来,便停下等候。
“崔长生见过龙门主。”
龙行天忙还礼让客:“崔大侠无须客气。”随即为他引见:“这位是本门杨副堂主。”
杨开泰哈哈一笑,说道:“门主,属下和崔兄十年前就见过了!”
“哦?这么说还是老相识。”龙行天轻笑,招手唤过孟英:“崔大侠,这位就是与顾少侠结伴同行的点苍派孟英少侠。”
孟英忙长揖为礼:“拜见崔大侠。”
“好,好好!”崔长生抬手扶住他,上下打量着,叹道:“和远飞差不多的年纪……”猛地翻手一把,扣住了孟英脉门!
“崔大侠!”孟英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晚辈不知有何冒犯之处?”
崔长生也不去理他,只向龙行天等人道:“你们都看见了,他居然连自己舅舅都不认得了!”
龙行天唇边扬起一抹淡淡轻蔑,对孟英道:“你不是问我疑心的是谁吗?这个人就是你。”
孟英登时一颤,却不肯示弱,色厉内苒地道:“好个龙门门主,你凭什么怀疑我?若是说不出根由,孟某少不得要请师门长辈出面,向你龙门要个公道!”
“好一张利口!”崔长生怒极反笑,“小畜生,事到如今你还敢冒英儿之名?若你真是孟英,适才见面就该认出我来!到底谁派你来的?英儿可在你们手中?快说!”
假孟英在说话间一直试图挣开手腕,无奈崔长生一只手有如铁钳般牢牢禁锢住他,哪里动得了分毫?突然一声苦笑:“龙门主,你果然高明。但不知你如何发现我不是孟英?”
龙行天悠悠道:“说穿了再简单不过,东方堡主出事的消息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你同顾远飞的名字也被传了出去。你初次下山,毫无历练,家中和师门的长辈定然牵挂。点苍派有信到东方堡询问你的近况,只是路途遥远,日前才转到我手里。而你这么多天始终不曾提起要送信回去报个平安,未免太不近人情。”
“除此之外,你的表现天衣无缝——但正如你所说,我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你是卧底的依据。不过,我可以找出来。”
假孟英脸色一连数变,没有出声。
龙行天冷然地看着他:“在紫岭峰遇上乐庄主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想故作姿态。但随后得知的一件事情,让我消除了怀疑。”
“从乐庄主说出的经过来看,似乎有人试图将事情推到他头上,于是我叫了两个人暗中守着他。”
“龙海来告诉我,乐庄主的外袍上有一些细小的针孔,似是白眉针一类的暗器所中,而且为数颇多。但奇怪的是,乐庄主身上并无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我当时就想到,这件衣服应该是被换上去的,乐庄主本人并不知情。”
“于是我叫人为乐庄主置办行装,将他那件外袍换下来细看。袍上七簇针孔列成北斗之形,只有点苍一派闻名武林的七星芒珠才能办到。”
“起初我并不觉得可疑,你同那假冒乐庄主交过手,危急时使用暗器也很正常。可是,既然针已透衣,必然会击中人身,为何你一直不曾提起?然后我想起齐供奉说过,你肩头伤痕,极象是被鹰爪功抓中之后留下来的,仗义出手,负伤之后为何不肯说明?我不会武功,但也知道鹰爪功姿势特殊,而当询问你时,你却说你认不出来!”
29
“你说的不错,辨认天龙木时有很多人,可是你忘了其中独独少了个范掌柜!也就是说同时知道这两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