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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有人开声道:“阁下神功通玄,我等失礼冒犯,还望海涵。”一干同伴个个神色沮丧,本以为大仇得报,谁知竟是找错了人。
龙行天微微一笑:“陈兄欲往何处去?”
东方英奇淡然道:“天涯海角,四处为家。”
“哦?”龙行天心中暗笑,面上却是煞有介事:“既然如此,陈兄可愿屈就我门中护卫之职?”
东方英奇瞅他一眼,眼中的笑意只有他和自己明白:“龙门主有命,陈某焉敢不遵。”
龙远等人听得面面相觑,龙门中高手无数,更兼忠诚不二,何必再请护卫?再说这个陈安,现下连是敌是友都无法判断……但看着龙行天唇边那抹若有深意的微笑,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
旁边一群人自是无法领会个中玄机,只道龙行天见他身手不凡却落魄江湖,动了怜才之念。均想这陈的好造化,居然因祸得福。
天一放亮,两路人马同时动身,走出树林之后,便即分道扬镳。
东方英奇一路与龙行天同行同止,心境始终难以舒展。
龙远等人看他的目光中总带着几分怀疑,言语间更是诸多戒备。这也还罢了,至爱之人近在咫尺,却因举动都在众人耳目之中,不能越雷池一步。偏是这份情怀既不能形之于色,更不能付诸与口,心中惆怅难遣,挥之不去。好在他心胸开阔,还有个齐供奉知道内情,不时同他攀谈,倒解了几分郁闷。
龙行天时时注意着东方英奇,看在眼里自是好生怜惜。一有机会就凑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虽不便太过亲昵,却也聊胜于无。
远处隐约可闻的人声马嘶传来,让他刹时神情一动。
龙远一直在暗中注意他,这时立即警觉起来:“陈护卫,怎么了?”
“有人来了。”东方英奇纵上一棵大树,极目远眺。天高云淡,松涛如海,令他心神一清。
十余骑快马疾驰而来,蹄声整齐快捷,敲打在地面上。转眼之间,就如疾风般卷到。
为首的是个花甲老人,身后跟了群彪形大汉,还有一名妙龄少女,生得秋水盈盈,清丽出尘,极是美貌。
东方英奇一眼认出那老人是川中维武镖局的局主“铁面判官”慕维扬,想来是带了儿子徒弟出门走镖。那名少女,应该就是他的小女儿,人称“玉芙蓉”的慕清莲。
来者非敌,东方英奇也就不以为意,轻轻跳落。
这时慕维扬已经勒住马头,向龙行天招呼。正在寒喧,他身后的慕清莲也不作声,猛然将手一扬,三道银光作串珠般呼啸而出,连成一线,直奔东方英奇而去!
东方英奇眼中看得分明,三支银镖形如柳叶,分取咽喉双睛。竟然不避不让,端坐如山!
24
寒光飞到,东方英奇向下微一挫身,正入口中。
他一举一动都在龙行天视线之中,登时吓了一跳。刚刚张口欲呼,也不知东方英奇怎生动作,只见一道银光自他口中飞出,就听“叮铛”声响,两枚飞镖突然在空中转了方向坠在地上,而那银光仍旧去势不衰,擦着慕清莲发际掠过,深深钉入她身后树干,半截镖身露在外面,兀自颤动不休!
原来东方英奇用牙齿叼住了射向喉咙的那支镖,再以一口真气喷出,将后面的两支镖撞飞。
慕清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过头看看树上又转过来盯着一脸淡漠的东方英奇,上下打量不停。
慕维扬顿时沉了脸,喝道:“莲儿,你胡闹什么?!”当着龙门门主镖打他的手下,还是全无预兆突然出手,等于是直接挑明了要向龙门宣战!他忙回身向龙行天赔笑:“龙门主,小女娇纵惯了,一向听老朽说贵门中个个都是高手,想要看个究竟……”
慕清莲这时回过神来,在旁叫道:“爹爹,上次调戏女儿的就是这贼子!”
这一来人人侧目,东方英奇眉头一皱,却只淡淡说了句:“你认错人了。”径直踱向一边。
龙行天摇头轻笑:“慕姑娘,此位是本门陈护卫,并非对你无礼的那个人。”
慕清莲一脸不信地看着龙行天:“我怎么可能认错?龙门主莫不是要……”庇护两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父亲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慕维扬满面堆欢地道:“龙门主,老朽镖期已近,不能同路了。先行一步。”又向东方英奇拱了拱手,便催马离去。
慕清莲也不敢再说话,恨恨用力一踢马腹,那马儿吃痛地长嘶一声,箭也似蹿了出去。
无论有多少怀疑的目光,东方英奇全都视如不见。短暂的休息过后,再次走入山林。
“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分外清晰。声音中带着无限惊恐,听得出是年轻女子在遇上极大的危险之后不由自主发出的呼叫。
紧接着是一连串叱喝响起,还间杂着马匹受惊的嘶鸣——是方才见到的维武镖局一路人!
冯子成二话不说将手一挥,几道身影已经腾空而起,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扑去。
映入眼中的画面让几个武功高手相顾骇然,身材娇小的慕清侧身倒地,身上缠绞着一条色彩斑驳的长蛇,细细的蛇信在她脸上不住游移。慕清莲花容失色,几乎昏了过去。
慕维扬脸色煞白,不住望空做揖:“来得是神龙谷哪位使者?小女年幼无知,如有冒犯之处,慕维扬在此赔罪……”
“呷呷呷呷……”一阵极难听的笑声从树顶落下:“慕局主,发财啊!”
慕维扬将头一抬,就见树上迎风立着一位黑布包头、青衣黑裙的老妇,生得面长如驴,鸡皮鹤发,犹其是她腰间一条金黄|色的带子,仔细一看竟是条蛇,正昂头吐信,仿佛正欲择人而噬!
“原来是佘大娘……”一见来的竟是江湖中出名难缠的蛇母佘寡妇,慕维扬心下更是发寒,急争施礼:“想必是小女不懂事触怒了您老人家,维扬给您老赔不是了。”
佘寡妇阴阴地道:“慕维扬,你女儿并没得罪老婆子。只不过有句话,老婆子想找你问个明白?”
慕维扬忙道:“大娘请问,小老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痛快!”佘寡妇又是一声怪笑:“听说你这次保的镖里,有块千年雄黄精?”
糟了!慕维扬立时出了一声冷汗,这次他接了几万两银子的红货,生怕引人注意,于是编了个‘千年雄黄精’来遮掩,只想哄过一时便罢,却触了毒龙谷的大忌!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躬身赔笑:“小老儿当着大娘也不敢说谎,其实全无此事。小老儿接了趟镖,怕路上出事,编了这么个瞎话。”
“你倒聪明!”佘寡妇呷呷笑道:“可是老婆子已经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见谷主。既然没有雄黄精,只好带你回去了!”
眼前一花,佘寡妇已经站在眼前,就好象她从来不曾在树上停留过。
慕维扬脸无人色,口中求告不休:“小老儿若误了期限定有大难临身,还请大娘方便则个……”
“说得轻巧,老婆子说出来的话,几时打过折扣?”
“欺人太甚!”方骥年轻气盛,早已按捺不住:“毒龙谷又如何?便能肆无忌惮了么?”
佘寡妇怪声笑道:“黄毛未褪,就想出来挡横?是不是瞧上这小丫头了?”
方骥面上一红,怒喝:“满嘴胡说八道,快将这姑娘放了!”
“老婆子不放,你又待怎样?”
“吃我一剑!”方骥被她激得心头火起,劈胸一剑便刺了过去。佘寡妇面上现出一丝不屑,也未闪避,只将手向前一扬,一条金色长鞭迎将上来。
方骥猛然发现她挥出的竟是条吐着红信的毒蛇,登时吓了一跳,急急退出数步。
“怎么?怕了?”佘寡妇也不追赶,阴恻恻地一笑。
“你!”方骥恼得红头涨脸,挥剑又再攻上。佘寡妇眼中闪过杀机,挥起长蛇招架。方骥武功不弱,但那金蛇夭矫灵动,折转如意,一时间被迫得连连向后退却。
悠悠和风从旁卷来,将方骥轻飘飘送出数丈之外。
出手的是东方英奇,他步履从容,有如行云流水,并不像一般人那样身法快到人影一闪即至,是以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听他说道:“蛇母成名数十载,却向两个后生小辈发难,未免有失身份。”说话间极是随意地长袖舒卷,似乎有寒光闪了几下,慕清莲身上那条蛇已经断成几截!
冯子成看得双眼发亮,一眨不眨地盯在他身上。
25
佘寡妇这一吓非同小可,这条锦带蟒是她极为心爱之物,又名绞蟒,力大无穷,无论人畜一经缠上不死不休,更兼浑身坚愈精铁,纵神兵利器也难伤分毫,竟毁在这汉子举手之间!那一剑势如水中鱼路空中鸟迹过而无痕,犹为可怕的是蟒身断后,那女娃儿身上衣衫却毫无伤损,轻重拿捏得分毫不差,这等剑道高手直是平生仅见,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