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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一咬牙,提起书包出了门。b
星期一的早晨下起了雨,雨有点大,每个星期一的例行升旗仪式只能推到星期二。
因为空出了升旗的时间,所以今天上课会稍微晚一些,但是小司没有先回寝室,他直接去了教室。
星期六晚上的帖很多人看了,好多同学在看到司彗的时候都刻意的走开了些,然后小声的嘀嘀咕咕。小司越走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死死咬着牙,承受着别人变态的悲悯眼神,神色中悲悯是十足了,还有鄙视、恶心。。。他今天会来学校不是自己犯贱,而是他怕他姑姑,他不敢去面对他姑姑。
整个早上教室里阴阴森森的,窃窃私语,小司没有和小彦说一句话,虽然他们是同座。小彦料想小司不会原谅他了,他悔恨自己星期五喝多了酒,他星期六星期天都呆在寝室里,并不知道校园网上那张帖子的事情。
好不容易一早上熬过去了,一放学教室里走得只剩小司和小彦。
“小司,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还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啊。”
小司睁大眼睛望着小彦,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g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被人拍下来了传到网上去了?我们这次完了。。。肯定完了。。。”
“什么?”小彦倏的一下脸色苍白,他一早上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周围变得怪异的气流。
“我和你做被人偷拍了下来发到校园网上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两个真的玩完了。。。你知不知道。。。”
小彦木然僵住,脸色一变再变,他想出声安慰一下痛哭的小司,但他动动嘴唇发不出声音。
下午午休还没开始,小彦和小司就被叫去了校长室。
他们两前脚一出班门,教室里瞬时闹了一个哄,唧唧喳喳的。
小彦伸手拉住小司才阻了小司腿软险些摔下去,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样子看在身后众人的眼里成了另一番光景,又炸开了锅。班主任进教室吼了好几声都没能压下来。
当天下午,小彦和小司没有再回去教室。
小彦一进校长室就被他爸爸抽了一耳光开始骂。
小司一进去被他姑姑拉到身后,姑伯站在那里直哆嗦。
第二天升旗仪式结束,校主任就拿出单子开始念:今查初二三班傅子彦和司彗……为严肃校纪校规,现勒令其退学。
从星期一下午开始就没有同学再看到小司和小彦了。
退学的理由是结交校外帮派人士俱众斗殴,这是很普遍的退学理由,虽说对省内名校来说影响了学校名誉,但…总比传出丑闻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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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回去,一关上家门姑伯就给了他一巴掌,拳打脚踢不住的骂。
怪不得连自己爹妈都不要了。。。你恶不恶心。。。
怪不得连自己爹妈都不要。。。
姑伯下手很重,姑姑连忙去抢人但小司还是被姑伯打得吐血,也就是当天晚上,姑姑和姑伯结婚几年第一次吵架,感情本来很好的两人最后以离婚告终。
当一纸离婚书丢到面前的时候,小司只是想,原来我就是个害人精,害得自己爸爸妈妈离了,还害得姑姑也离了。
姑姑抱着小司哭了一夜,小司不知道自己伤得重不重的,因为他根本没感觉,那天他落下了一个病根,经常头昏。
小司QQ不敢上线,他总是隐身,他在等人,但他等的人一直没上。
嘀嘀嘀——
红色月亮又在闪,小司木然的点开。
“小司,你在不在?在就回一句。”
过了好半晌,小司手指颤了颤,摸上键盘。
“在。”
嘀嘀嘀——
“小司。。。告诉你件事。。。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小司沉默了一下,回了,“你说,我没事。”
嘀嘀嘀——
“。。。傅子彦住院了。”
小司手一抖,没回话。
嘀嘀嘀——
“小司你还在不在?”
嘀嘀嘀——
“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同事,听我妈说,他家要移居加拿大,正在办手续。”
嘀嘀嘀——
“小司你还好吧?”
嘀嘀嘀——
“小司。。。”
那一天,小司家的键盘废了,因为浸了水,好多好多水。
“司彗是受害者啊,是我强暴了他,都是我的错,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承担。。。”
“一个人承担?你他妈的翅膀长硬了开始搞男人,你不要脸别人还要脸。。。”
那一下午小彦哭得肝肠寸断,小司只能站在那里动都不能动的看着小彦的爸爸把能砸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招呼他还尖叫着一遍一遍的说,“爸爸你究竟是接受不了我做出这种事情还是接受不了我喜欢的是男人?我这辈子只爱他,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爱他。。。”
小司从前不相信爱情,现在相信了。他从前不相信爱情能够持久,现在更不信了。爱情太脆弱,幸福太遥远,更何况这种不被接受的感情,只会被人说成是变态。
他知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一个叫傅子彦的人,事实上并不是他以为的他爱上他了,而是因为他告诉了他有爱情这么个东西存在他的心里。
初二的下半学期小司没有上学,而是姑姑帮他请个一个家教,那个家教长得很狡猾的模样,小司一看就想到D伯爵的招牌笑容,那个家教是别的市的在校大学生,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师范学校,叫易梵。那个人教会他,依赖一个人并不等于爱一个人。
小司在初三就要开学的时候转到了别的学校,是青山的学校,家也搬了过去,当初那件事在学校里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被学校压了下来,没传出去,那个发帖的人也被邹军揪了出来,把他打了个半死,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差点出了人命,毁了底卷加上那么短的时间还没人转载,所以事情闹了一阵子就歇了,毕竟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调济郁闷校园生活的小调料,就是有些人喜欢拿别人的痛苦狠狠的践踏,把别人心碎的事情不当一回事的耻笑也不去管那些当事人是流的血还是流的泪,世间也就是这般无情残忍,但这还是一群少不更事的孩子,只是孩子而已,就已经是这样了,这世道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转去的新学校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刚刚开始有些人很纳闷为什么明明是省重点的优秀艺术生会突然转到低了一级的市重点来。小司对于这些没有多加理会,安安稳稳的以艺术生的身份考到了邻市的省重点高中。只是一年来他就不像是在活着,每天放学了就塞上mp3回到寝室裹在被子里谁也不理,有好几次同寝的人都差点忘了他而将他反锁在房里,他就好象没有脾气一样,温温和和,对谁说话都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
这一年来他甚至不知道他前三排坐着的叫什么名字,在教室里他就像神诋一样身上有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圣洁温柔,一种自然贵气的优雅,而在寝室里就像空气一样透明,让人不自觉的忘了他的存在。
小司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他甚至没有了过多的感情的波动,若不是他将手放在胸膛上可以感觉到里面还有个可以跳动的东西他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他mp3里从来都只下tank和周杰伦的歌,tank低柔的声音醇然温柔很好听,他往往沉浸在那种优柔婉转的流线声音里感受着若有似无的忧伤和曾几何时纯然微恙的心动。周总的歌说实话好多他连歌词都听不准,就像那首珊瑚海里面有一句: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小司听了一下午这首歌,听得有些想哭,但是他把歌词也听错了,他一直以为这首歌词是:还要与你相爱,真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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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在想什么呢?”
“在想。。。初恋。”
“小司?在想什么呢?”
小司眨眨眼睛,拿起橡皮擦掉了断点的地方,“在想。。。初恋。”小司微微淡笑。
那么多的苦涩能用这一抹淡笑勾勒出来,除了小司没有人能了解这笑里埋葬了多少酸涩苦楚、泪和。。。绝望。
“哎呀,看不出小司这么纯情啊,初恋啊。。。什么时候?”
小司抬头看了一眼方泳,再也笑不出来。
初恋?初恋。。。他刚刚准备试着去爱一个人却被戏剧性的打断,还没开始,就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