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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弟看来,这里已经是仙境了。
无数有着艳丽羽翼的羽族在天空中自由飞翔,在感受到枭凰毫不收敛的气息时,自然地收翅、低头,奉上对王者的敬畏。
枭凰深吸口气,“看来没什么问题,与我走之前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守护的羽族都没有更换。”
“是吗?”我浅笑,多少有点放松下来,跟在枭凰身后翩然飞翔,准备面对最后的考验:既然到处都没有异常,那么那个在等着我们的人,应该就在羽凰族的皇宫了…………
羽凰族的皇宫,与真龙族一样,都有着极符合彼此身份及习惯的气势。左宗渊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座落在千余棵万年灵树树冠之上,完全由纠结的枝桠组成的黛绿宫殿,半天说不出话来。
“闭上嘴吧!”我好笑地戳戳他的脸,“这样就觉得惊讶了?将来带你去看真正的水晶宫!”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的话…………
“父亲?”我愕然地看着那个端坐在偏殿里、面向门口与别人下棋的绝色身影,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来了?”父亲浅笑,典雅而尊贵的笑容一下就震倒了左宗渊与左明臣,两人同时惊呼出声,“父亲???”
他们应该是不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绝色美人竟然会是我的父亲吧?我没好气地在他们脚上狠狠留下一个脚印,惩罚他们这样的失礼而使父亲对我露出一个极怪异的笑容。
“您怎么会在这儿?”我的目光落到与父亲对弈的那个背影上,很高,那个人的背影看上去很魁梧,从头上披落下来的长长斗篷遮住了他的头发与身体的曲线,我只能从他的肩宽来推断,他应该是个男子。
“没办法,你的未婚夫邀我来这里作客,而我,不能拒绝。”父亲淡淡地回答,但目光中流露出的神情却并不那么安定。
我后退一步,“不能拒绝”!不能拒绝!!先不说我从哪里冒出个所谓的“未婚夫”,单单这句“不能拒绝”,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我的父亲,真龙族的族长,在真龙界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即使是羽凰族的族长枭凰,在没有与我的关系之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叔叔”的万年紫龙,就算在创造者面前也不卑不亢的高贵龙族首领,居然在面对那个人时,“不能拒绝”!
心头一震,那种痛苦又来了,是那个人吗?是那个有着银白长发的人吗?是那个在火焰的另一边与我对话的人吗?见我的脸色突变,枭凰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温暖的指尖还没来得及将热量传递到我的掌中,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了开去。
“谁准你碰他?”不需要提升音量,不需要加入情绪,仅仅是如此单纯的问话,枭凰就已经被毫不留情地震退了七步,而我,则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地被搂进那个只有一个背影的人怀里。
“放开!”恍惚地暴喝,龙魂突然完全从固魂晶中蜂涌而出,庞大的威压使我在对方稍一失神的瞬间挣脱了那个令我无端端感到恐惧的怀抱,站到了枭凰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那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背影是他!那个在火焰的另一端说话的人也是他!我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心痛得如同被无数锐利的尖锥不停戳刺,不能回头,不敢回头,我呆呆地与枭凰对视,在他震惊的眼里,我看到自己流下的泪水,还有,我眼里深深的绝望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主宰属于我的感觉和身躯?龙族的傲骨渐渐平静了我的颤抖,但那来自背后的威压却丝毫没有减弱。
我咬紧了牙关,看了一眼站在殿外,刚才并没有跟进的左宗渊与左明臣,他们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如同失去灵魂的玩偶,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是倚魂吗?用来寄存主体的一部分神识,像普通人一样,是完全独立的个性,几乎没有分别。但主体需要时,则会因为失去主体的神识而成为完全无知无识的行尸走肉。
极缓极缓地回头,我要知道,他是谁!
果然,斗篷之下飘散在空中的,是一缕缕银白色的长发,完全违背了重力与引力,如同摊开的银白色丝绸,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而那张任何人看过都不会忘记的脸庞,则给人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
时而是刚毅沉稳的青年,时而是活泼可爱的少年,时而是热情奔放的野性,时而是冰冷无情的内敛…………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创世神,伊兰多尔…………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却相当明白此刻萦绕在我心头的感觉是什么:
深沉而无奈的爱…………
以及,绝望而狂暴的恨…………
100 从前的爱恨
“亚呢?亚在哪里?”莫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他的眼中没有别的任何人,他所关心的,只有他的弟弟,他曾经的爱人:亚。
“亚不在这里。”回答他的不是枭凰,而是父亲,他从伊兰多尔的身后走到我身边,示意我与伊兰多尔单独谈谈,打了个手势,硬把枭凰拉了出去,偏殿沉重的正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我仍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丝毫没有开口意思的人。
“琅琊…………”也许是对我这样的沉默感到无法应对,他叹了口气,身前的威压渐渐收起,舞动着的银白长发也渐渐落在他身后,而他的面容,也在我的目光中定格在一张绝美而不失男子气慨的年青男子形象上,不需费力辨认,这张脸上集中了左宗渊与左明臣的某些优点,一看就知道与他们有关系,却又能让人相当清楚,这不是他们俩。
“不要对我这么剑拔弩张,我们…………谈谈好吗?”他的表情极不安,努力说服我的同时,他的姿态也放得极低,至少,在我的认知中,创世神伊兰多尔,不须向任何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谈谈?从来只有他高兴不高兴与别人谈的时候,哪里轮得到别人来预约他的时间?
“我不叫琅琊。”漠然地顶回他的呼唤,我的目光平静而毫无波动。为什么要有波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痛过了,伤口既然愈合了,那里就不该再会痛,如果再痛,就是神经出毛病了!因为那样的痛苦已经被身躯牢牢记住,所以为了避免再遭受同样的痛苦,避免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没记性再带来第二次伤痕,所以,要把这痛苦时不时地拿出来温习一下才好。
既然知道有多痛,怎么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
“…………好吧,朔弦…………我叫你朔弦,这样你愿意和我谈了吗?”他好脾气地让了一步,目光隐隐黯淡了一下,却无法在我心底激起任何涟漪。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认识你。所以,我和你应该没什么好谈的。”我依然平静,似乎真的连最后一丝感情都被封闭起来了。我的亲情给了父亲,我的爱情谁也不给,我接受了枭凰,曾经也接受了左宗渊和左明臣,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眼前这个人的倚魂体。至于友情…………不,我不需要朋友,有枭凰,足够了。
“琅…………朔弦,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但是,你爱的是我,不是那个枭凰,不是任何人,是我;无论是身为左宗渊的我,还是身为左明臣的我,你忘了吗?你是我的!”伊兰多尔似乎极不习惯这样的谈话环境与氛围,渐渐急躁起来。
“爱?”我眉头轻挑,“你说我爱你?”忍不住笑出声来,“爱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喝吗?能让我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吗?还是,能让我觉得幸福?”我的语气不再平稳,笼罩上一层彻骨的寒意,“爱?你跟我说爱?如果我爱你,为什么我不记得你?如果我爱你,为什么我不认识你?如果我爱你,为什么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我爱你,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我没有一点儿见到爱人应有的喜悦与开心、幸福,只觉得心口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微微喘息着,眯起了眼睛,“还是说,对你的爱只会让我痛苦?这样的爱,我要来做什么?”
“不是那样的!”伊兰多尔急切地分辩着,“你是爱我的,只是我们之间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我步步紧逼,没有留给他丝毫犹豫的时间。
“是…………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信任你。”伊兰多尔靠近我两步,低声下气地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我平静地说道,却对他语气中的沮丧微微诧异,这个人…………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创世神伊兰多尔吗?
“是我不信任你,所以你离开了我。”他抬起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