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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转身。
漾已经开始往回走了,他冷冷一瞥嘴:“你给我站住!”
……
* * * * * * * * * *
“哎,怎么这脸是……?”等在客厅里的柯磊吃惊地发现,漾的右脸颊上一大块很明显的淤青。他的皮肤是一种透明的白,伤痕留在上面,如同白瓷砖上的青印。
“天!”他伸手心疼地轻触了一下,“疼不疼?抹点药酒,还是…你自己弄?”
漾摇摇头,“没事。”
他是那样清丽圣洁,单薄,并且,脆弱(肉眼看来如是)。以至于,任何一点的伤害加褚于他身上,都只会让柯磊联想到“辣手摧花”这个词。
迟尉,你好狠的心哪……
柯磊非常明智地没有去问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根本用不着去问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妖怪出现的气息,并且,以漾的本事,绝没有可能被打截被欺负,更不要说跌一跤或是撞上了什么之类。所以,在脑袋转了一个圈之后,他笃定,这大概是——两个小朋友之间的小秘密吧!
好在,我们深明大义的柯磊同学,没有完全被热恋冲昏头脑,就冲着漾的性格,他还真有点担心起迟尉。
于是跑到阳台上偷偷挂个电话,嘟嘟两声,那个熟悉的不太亲切女声响起来:“您拨叫的用户现在不便接听……”
再打,还没响完一声就“不便”了。
再打,“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
……还有力气关机,柯磊放心了,那应该死不了。
* * * * * * * * * *
苍蝇。
“来这儿干嘛?帮人看我废了没?”迟尉这样说着,还是丢给柯磊一罐啤酒,自己也拉开一罐。
柯磊上上下下打量他,看得见的地方……跟原来没有两样,看不见的地方……瞧他的身手,也应该没事。“你怎么一天有事没事老窝这儿?”
“我郁闷,排解一下不行吗?”
“行——。哎对了你的手……”
迟尉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晃。
“哟!”柯磊激动地一把抓住:“好了?”摸摸,连个接缝疤痕都没有,唯一与原来的的不同也不过是指甲短了一点。于是忍不住感慨,皮厚肉粗就是好,不像漾,“他脸上可还一块青印儿哪。”
“搞了半天,”迟尉嘴角一撇,“原来是数落我的不是来了。”越想越不是滋味,两个人合着欺负我:“他现在和你无话不说了啊,一天屙几次也没忘告诉你吧?”
“哎!你别以那个什么妒那个什么啊,他什么没说,我还猜不出来么!没良心!哥们昨天晚上不就给你挂电话了么!”
“没良心?!谁没良心?”迟尉气愤难平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居然怀疑我~?我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居然怀疑我是老妖怪!”
“他怀疑你?”柯磊这下也不明白漾是怎么想的了,“他怎么会想到要怀疑你?不是应该是允……”猛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打住。
“应该是yun?”迟尉似乎听出了一点什么蛛丝马迹:“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啊,没没,我胡说八道呢……”
“yun是什么?”
“啊什么是什么?”一边装着傻,脑袋里却突然灵光一闪:“允”……下一个字,不就是“幽”?那个梦中允幽一直喊的人,他叫“幽”!答案呼之欲出了,他站起来向外跑,“突然想起来点事,先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
“等……”迟尉扯了他一把,没扯住,瞅着他狂奔而去的背影,他歪起头:“yun……允幽?关他什么事?……”
42
柯磊打开家门,没人。没来得及多想就往外跑,刚跑出小区正门,正好看见漾向这边走来。
以及,他旁边的那个人。
他顿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有点急事给你说!”
漾转头看着曜,曜笑笑,准备往旁边回避一下。
“哎,你听一下也无妨,”柯磊拉住他,望着漾:“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梦?我终于想到他喊的是什么意思了!你有没有想过,‘允幽’这俩字是两个名字?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是单字,他叫‘允’,而他喊的那个和……”他瞥一眼一边的曜,“和〆◇(含糊地带过)一模一样的人,叫‘幽’!”
漾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所以;”柯磊舔了舔嘴唇,“我猜的啊,‘幽’已经死了,这个‘允’为了纪念他,就把自己叫‘允幽’!”
“继续说。”
“……没了。”
漾又转头去看着曜,那家伙一脸的若有所思,然后微笑着点一下头。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柯磊立即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瞪着漾,好啊,让我给谁都不说,你竟然告诉他!
曜问漾:“你还要那么做吗?”
漾垂下眼睛,好一会儿,他轻轻地摇了下头。
“漾,我不得不提醒你,优柔寡断,是要误人的。”
“……再等等。”
曜点点头,转身,“那我先告辞。”
柯磊怔在那里,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你无法知道,也永远代替不了……
“他是你什么人?”
漾迷惑地看着柯磊,他自己也是迷惑的,他,是我的什么人……?
“那我呢?”
你……他的眼神朦胧,我这样,和你在一起,是对的吗……?
柯磊冷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走吧,回去吧。”
推开门,被关在光笼里的四不象呲着牙,它头顶的天眼完全变成了橙色,暴躁地直抓狂。柯磊走过去拨弄了一下那些笼栏的光柱,“你也有今天。”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漾微微抬起的手,悬了一下,又放下去,他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眷恋着一些什么;不肯放手。曜的话像是诅咒,在耳边萦绕不去。
……我,不想这个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转头,望着狂躁的圣兽,“冉,再忍耐一下。”暅真的就在附近吗?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 * * * * * * * * * *
陈全数着,这是第十八次。
最后一次,天安门就去,花不去。迟尉第十八次这样“坚定”地决定之后,将手中的一元硬币向空中一抛……
啪!硬币落入手中,他低头看,天安门。
要去吗……被人那样冤枉了,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贱?不去吧,心痒痒。还不是一般的痒,简直有如百抓挠心。那天气糊涂了没来得及多想,回到家平静几天之后,越觉越觉着不对劲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那个精神病干吗想起问自己半魔的事?……干啊!自己的青天白日,太平盛世,哪会来那种玩意!还有小白也神神道道的,还提到允幽……允幽,哥们替你委屈,上帝保佑你!
……好吧!最后一次,天安门去,花不去!就这么定了!他又将硬币扣在两指之间……
“硬币跟你有仇啊?”
“你管我,老妖精!”
“……。”嘴巴这么毒,又是被谁得罪了这是,陈全耸耸肩:“少爷,您浑身煞气跟这一杵,方圆五米,无人敢近前哪!”
迟尉抬眼:“有意见?”
“不敢。”
“那就给我闭嘴。”
“……。对了!”陈全终于想到了一件或许可以吸引这位大爷注意力的事:“你那个阴阳怪气的朋友,昨天还上这玩来了。”
“我哪个阴阳怪气的朋友?”……怎么觉着这句话说出去那么掉价?
“名字很个性那个,叫什么来着……允幽!是这么叫的吧?”
迟尉手下一滑,硬币当啷当啷滚到柜台下面。
“操!”他蹲到地上去够,“怎么样,他很棒吧?爽翻你了?”
“什么啊,我压根挨都没挨。”
“陈全,”没找到硬币,迟尉直起身来,戏谑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