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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就会被逮到,刚才那家伙却藉其它声音掩饰而得能进入厢房走廊,让武仲崎不由得佩服。「只怕这种事在燕拂羽离开前少不了了。」
「白述天已经要召开武林大会了,怎么这些人还动歪脑筋?」武季峣赤着上身、光着脚,手上提着剑说完,打了个大呵欠。
这时,武叔崇和燕拂羽才慢吞吞地从房里出来。武伯屹看到他们从同一扇门出来,心里就是一阵打鼓。只见武叔崇转头叮咛着燕拂羽,道:
「你以后睡觉要警醒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什么关系?有你在啊!」
「已经同床了呢,这下……」武仲崎摇头低声自语着,却被武伯屹听到,挨武伯屹一个肘锤后把后头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大哥,是什么人?」武叔崇边向他们走来边问着,看见武仲崎抚着侧腰,又问:「二哥怎么了?」
「不知道。」武伯屹一对眼睛在武叔崇身上来回溜,忐忑万分。见到武叔崇露出狐疑的表情,他这才赶忙回正心神,笑着对燕拂羽说道:
「已经没事了,燕兄弟回去休息吧!」
「大哥,刚才那人是不是来抢流星剑的?」燕拂羽问着。
「不清楚。对方逃得太快,没留下任何线索。」
「谁说没有。」武孟岫接着武伯屹的话,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只见武孟岫手里拎着一翡翠佩饰,「刚才那人不小心掉的。」
武伯屹从武孟岫手中拿过,放在掌心里端详。那是一块冰种玻璃翠,约莫小半个手掌大的玉琥,色泽匀润,呈深绿色,坠在一条红丝线上。质地上佳、雕工精致,确是珍品。来人想必颇有来历,毕竟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得到手的。
「咦?」燕拂羽惊讶地凑过去,抓起那只玉琥反复细看。
「怎么了?」武叔崇问。
「这是我师父的东西啊!他死的时候,跟着一起进了土里了,怎么这儿又有个一模一样的?」
「?!」众人大惊。武叔崇凑到他身边,问道:
「你没看错?」
「没看错,我师父也有这东西。」
「五弟。」武伯屹看向武孟岫,正想发出疑问时,武孟岫立刻大声回道:
「我可没从他师父坟墓里偷东西!」武孟岫沉不住气,以为武伯屹怀疑他从公孙宁的坟墓里拿了玉琥,这时候拿出来唬他们玩。「我也奇怪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们去刨我师父的坟?」燕拂羽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余武氏兄弟。
「我大哥要查你师父究竟是不是公孙宁,就让我跑了趟青瑶山,我当然不能放过任何有线索可查的地方。」
「你们……」燕拂羽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却不知该怎么说,只是红了眼眶,「我不是说过我师父叫吴明世吗?为什么你们不肯信我?」视线在武氏兄弟脸上一一转过,武伯屹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叹了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
「经过查证,你师父应该就是当年『十二快剑门』的幸存者――公孙宁。」他拍拍燕拂羽的肩膀,「我们不是不信你,而是当年公孙宁为躲避追击而隐姓埋名,对你也隐瞒真实身份是很可能的,为了求证,我才派五弟去查清楚。毕竟,江湖上不曾出现过一个叫吴明世的用剑者。」
「可、可是……」燕拂羽没有想到他师父竟然也会骗他,因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他师父的过去,恐怕他知道得比武氏兄弟还要少。
「若燕兄弟想知道多一点关于令师的事,就随我来吧!」武仲崎说着,随即朝向后园的藏书阁走去。
「二弟。」看出武仲崎的企图,武伯屹意图阻止,因为他武家的藏书阁一向不让外人进入的。
「老大,他是当事人,也该弄清楚很多事了,而且,说不定他还能多提供我们一些资料呢!」
「是啊,大哥,」武叔崇也帮着腔,「他好歹也是我的结义弟弟,跟我们可以算是……一家人,让他进去也不算违反家规。」
「…………好吧!」武伯屹勉强同意。
「那就你们去吧!我要睡了。」在众人举步走开时,独武季峣一个人不合群地打个呵欠,朝自己的睡房蹭去。
武叔崇挽着燕拂羽的手,「对不起,我们暗地里做了许多求证的工作,没让你知道……不过,我们只是想查清真相而已。」
看见武叔崇歉然的神色,燕拂羽谅解地笑笑,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吧!」握住武叔崇的手一紧,他们俩便向前走去,越过武伯屹和武仲崎身边,武仲崎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摇头。
「已经是『一家人』了呢,这下……」话没说完,又挨武伯屹一个肘锤,「老大,你别老打同一个地方啊!」
武伯屹横了武仲崎一眼,恼怒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讲这些废话。不过……真的是废话吗?唉……现在他只怕这是事实,那他这个如父的长兄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九章
公孙宁于十七岁时投入『十二快剑门』门下,拜门主邱玉宸为师,习剑三年有成,又三年已跻身『十二快剑门』一流高手之列,江湖上声名大噪。后邱玉宸因疾去世,传有遗命将门主之位传予公孙宁,谁知这时爆出公孙宁获得流星剑的消息,正欲赶回『十二快剑门』的公孙宁在半路即屡遭拦截,竟无法回至『十二快剑门』接掌门主之位,最后消失于东南海一带,当时公孙宁才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当时另有一说是公孙宁于某一次打斗之中失足坠海,流星剑随之沉入海底。但此一传说并未被采信,仍有人不死心地四处打探公孙宁的下落,却没有丝毫发现。而在公孙宁失去音讯之后,『十二快剑门』因内部夺权之争削弱实力,于武林间的势力遂逐渐式微。
听着武伯屹的叙述,燕拂羽边看着拿在手中摊开的一幅画。画中人迎风侧立,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面色黝黑,轮廓端正,身背一柄长剑,衣袂随风,颇具肃杀之气。
「这人是我师父?眉目是有点像,但……我师父没这么……」不知如何形容,燕拂羽的头东歪西歪地左瞧右瞧,「他其实长得很斯文,只是脸上有一道伤疤,从左边眼睛横到另一边脸颊,一双眼睛就差点叫那一剑给弄瞎了,所以一眼大一眼小。」说着,他还在脸上挤出那副模样来解释着。「那一剑给我师父的挫折一定不小……那时我问师父他是怎么给伤的,他怎么也不愿意说。不过,这把剑我倒看过……」
「从左边?」由左上至右下……武伯屹沈吟着,在他记忆里,左手使剑的剑客不多,现在江湖上的用剑高手中也只有那么一个是可以左右开弓的。只听武仲崎接着他的话尾说道:
「左撇子剑客?」
「何以见得?右手持剑,反腕一拖还是可以划下那样的一道剑痕。」武叔崇边说边比划着,以指为剑,在武仲崎脸上带过。
「『十二快剑门』名字可不是叫假的。」在武家,除了武季峣之外,对剑最熟悉的该算老二武仲崎,「公孙宁一手快剑,迅捷如电,时间上哪容得你反腕,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这样顺势一划来得快。」
「当初追杀我师父的人那么多,追究这个有什么意思?说不定伤了我师父的人早就死在我师父剑下了呢!」
「或许吧!但能在你师父脸上留下这么重的剑创,一定是个角色,我们兄弟就是这样,常常一提起这类事情就会忍不住研究起来。」武叔崇不好意思地笑笑。
「刚才和我对了一掌的人也是左手使剑。」一直沈默着的武伯屹突然说出这句话。「他左手上有茧。」看了眼其它人,武伯屹站起身来,「再加上他拥有跟公孙宁一模一样的随身物事,恐怕此人和公孙宁颇有渊源。」
「白述天自创了一套左手剑,不过,那是在公孙宁失踪之后的事。」武仲崎说着,「老大,你想今晚来的人会不会是白述天?然后这个玉琥是他从燕兄弟他师父的坟墓里偷的。」
「白述天?他会知道公孙宁葬在青瑶山吗?」沉吟了一下,「燕兄弟,你出身青瑶山的事,除了我们兄弟,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我下山后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就是他。」燕拂羽笑嘻嘻地搭上武叔崇的肩,武叔崇的脸上也笑得有一丝甜意。
「原来是雏鸟情……唔!」武仲崎低声咕哝着,被武伯屹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住脚。武叔崇和燕拂羽两人专注交谈着,因此没发现武仲崎的状态。
武伯屹握紧一直拿在手中的玉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