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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麒真说得很淡然,随后就站起身朝楼梯口走去:“我去睡了。”
“哥!”九方烟怎么肯死心?倏地起身追上去:“刚才你明明让他和子言恒一个房间……”
麒真停下脚步,微微转身,还是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又不是皇帝,说错话想纠正一下也是常有的不是吗?”
九方烟猛地定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严殊远远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偷笑:明明是皇帝却还说这样的话,绝对是故意的!麒真啊麒真,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整人的天份。现在小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但是那些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没理由要调换房间的分配。这么说,小烟到底哪里惹了麒真,才让一向都很正经的麒真也开起了他的玩笑?而且那天他还说我也有份……难道是因为春药事件?让他觉得小烟太放荡,有辱皇室的尊严?可是那件事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看来皇帝不简单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呢!
严殊的血管开始膨胀,扔下子言恒和九方烟,也一并朝楼上走去。据掌柜说是最东面的那间,严殊推开门,只见里面热气腾腾——麒真正在浴桶里面洗澡,沁心则在一旁忙乎着。严殊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以往一直都是宫女伺候他洗澡么?虽说对女人没感觉,可是才刚刚喝过一点小酒,还用热水洗澡,万一兴奋起来不是糟了吗?
看到严殊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麒真善意地问道:“一起洗吗?可以叫沁心去换水。”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严殊走过去,从沁心手里抽过毛巾,“我来吧。”
麒真微微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浅笑着问:“严殊要给我擦背?”
严殊似是而非地“呃”了一下,“女人的力气小,擦起来没那么舒服吧?”没有被拒绝,严殊将毛巾浸到水里,水温确实很高,这么热的天,也只有这种人受得了了。不经意间,他望见水下若隐若现的色彩构成着一个优美的轮廓。虽然曾经和他一起洗过温泉,不过那时离得很远,像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裸体还是第一次。严殊忘记了初衷,目光顺着那形体渐渐攀升到水与空气的交界处,瞥见麒真挂着水的胸膛,和九方烟的肌肤有着不同的色彩,是一种千锤百炼的颜色,达到力与美的极至协调,每块肌肉都分布得匀称得当,既不过于丰满,也不显得单薄,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神的作品。严殊一不留神,手中的毛巾沉了下去,他连忙低头去捞。
“噗……”水中开出一朵艳红的小花,慢慢地散布开来……
“严殊,你流血了?”
严殊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真是太丢人了,从来只有别人对我流鼻血,哪有我对别人流鼻血的?我严殊的光辉形象全毁在这鼻血上了。这和花痴有什么区别?不,并不是这样……麒真太完美了,比我原来那个身体还要完美,即使不是花痴,也抵挡不住这荷尔蒙。
“啊,”严殊仰起头,捂住鼻子:“我没事,这水太热了,都热出鼻血来了。”他接过沁心递上来的一块手绢,胡乱擦了一下。沁心笑着推开他,把浸透的毛巾提起来,转到麒真身后,顺着脊背慢慢地往下拖了几次,然后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卖力地擦了起来。严殊只好坐在一旁充当监督,顺便给自己止血。
洗完澡以后,严殊觉得又精神倍增了。他打开窗户,支着小臂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皎洁的月亮。一阵凉风吹来,十分惬意。
第四十八章
“严公子,时间不早了,请安歇吧。”
严殊应了沁心一声,转过身来,见麒真已经躺在床上,便问沁心:“把床给我们睡,那你睡在哪里?”
“我睡在地铺就可以了。”
严殊撇了撇嘴:“那可不行,你是女人啊!麒英,我说麒英,”严殊走到床前,对麒真说道:“还是我们俩睡地铺,让沁心睡床吧?”
麒真微微张开眼,轻嗤着问道:“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严殊都是这么关心?真是奇怪的爱好。”
“相比起来,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的麒英才比较奇怪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麒真说得很轻巧。
什么嘛,这家伙还想玩?说得这么面不改色,总是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了。严殊当然也不甘示弱:“我也只是出于对女性的礼貌,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麒真点点头,从床上竖起来:“好吧,那就让给沁心好了。沁心,你睡床吧。”
这个决定着实把沁心吓了一跳:虽然说是微服私访,尽量装出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可在她眼里毕竟是皇帝。她可做不到像宰相那样若无其事,还敢跟皇帝论理、胡扯。像宰相这样和麒真装哥们装得如鱼得水的人实在数不出几个。
“没关系,睡地上比较凉快。”麒真这样安慰她,沁心也就受宠若惊地一个人睡在床上。
严殊斜视着麒真,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虽然嘴上说我有什么奇怪的爱好,结果还是答应了我的提议,而且一点也不觉得他口是心非,一点也不觉得他做作。忽然觉得,如果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其实也不坏。从吃饭的时候来看,我和他似乎还存在着某种默契。
严殊睡到麒真旁边,地上还真是不怎么舒服,忍不住想换个姿势,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踹了麒真一脚,他望着麒真,麒真也望着他。眼中的抱歉在对方魔幻般幽幽生辉的双眼和平静的面容下渐渐淡去,变成只是这样注视。明明只是在身旁,却仿佛被全部包围,被那在夜晚透着半点野性的温柔所包围。严殊不禁伸手,轻轻抚过麒真的耳廓,神使鬼差一般。麒真轻轻攀上他伸向自己的手,扳到两人中间,握着它,依然只是静静地对望。严殊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很舒心,便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体倒地的声音将严殊从梦中惊醒,沁心连忙点起灯,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黑衣蒙面人,而麒真已经站在他们跟前,右手正滴着血。
“麒英!”严殊从地上刚坐起来,就被麒真一手推倒,从头上掠过的人影一下子扑了个空,撞到对面的床架上。
“发生什么事?”子言恒和九方烟从隔壁赶来,严殊根本无法专心分析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不过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物很快就被他们三个全部放倒。严殊这才站起来,“麒英你没事吧?你的手……”
“没关系,这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洗一下就干净了。”
“但是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子言恒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用化骨散。”九方烟说着,掏出了瓶子就倒下去。
“化骨散?”麒真的眼中泛起一丝异彩:“十三每次出门都带吗?”
九方烟忽然一僵,而后故作镇定地说:“啊,没有,只是这次和大哥一起出来,情况特殊。”
“说起来,你曾经也和我一起出去过。”
九方烟咬了咬嘴唇,岔开话题:“大哥不是说跟踪的人已经走了吗?”
麒真收回目光,也不再追问:“那只是为了让他们自投罗网。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我发现他们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是会延后自己的行动呢?我就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隐藏成功了。”
“但是这样你和严殊演的戏他们就完全不相信了。”
“不,我后来又有说要和严殊住一个房间,他们肯定听到了,所以会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跟踪我们的人,一定知道我们的底细。自然也知道我们之中只有严殊和沁心没有武功,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刺杀我或者威胁我,那一定会抓这两个人当人质。沁心和严殊的价值哪个更大,他们当然也明白。如果不调换房间,那么先不惊动我直接绑架严殊就是上选。”
九方烟恍然大悟,但仍不死心:“可是子言自然会保护严殊,没有必要那样调换。”
“是吗?”麒真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九方烟,毫不避讳地说:“我不认为他会全心全意保护严殊。也许在他心里,觉得严殊被杀了更好。”
九方烟惊得快要叫出来,子言恒也急忙为自己辩护:“公子,我怎么会那样想?我既然答应过公子,就一定会保护好严殊!”
麒真锐利的眸子注视着这两个人,冷冷地说道:“难说啊,严殊的脾气很奇怪,甚至可以说经常违背常理。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像子言这样正直的人,也许很讨厌他这样浪荡呢!”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