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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亦琛没有将她推开,目光扫过一干人等,眸中水泽在瞬间消失,颜色倏然变得深谙:“是缺人还是缺了经费,你们竟然让她亲身犯险,若是真的出了意外你们谁来负责?”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导演和一干直接负责的相关工作人员心头一阵阵的发凉,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夏语是老板看上的人,如果早知道的话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让她亲自上场啊!
微砚看着这一幕,淡淡一笑,默然地转身离开了。
小雪看看她,又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谭亦琛,接着便叹了一口气朝着微砚追了过去。
“微砚……你没事吧?”她不懂为什么就当所有人私下里都认为老板的最爱是微砚的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夏语,她一出现就夺去了老板全部的注意力。
“其实娱乐圈的人就是这样的,今天跟这个在一起,明天又跟那个在一起,有时候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演戏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她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的句子,哪里知道微砚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没事!小雪,以后别再将我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了。”
“还有,我今天想一个人走走,不要来打扰我。”
小雪瘪着嘴“哦”了一声,她看着微砚这副样子,真的是心疼到了极点。
虽然她看起来表面是那样平静,可是心底此刻一定是如潮水般翻涌着各种复杂苦涩的滋味,只是她太要强,不让自己流露出丝毫在表面。
这样的微砚,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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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的的沿着麓湖慢慢的走着,天色越发暗了下来,湖边的人群越来越稀少,路灯在一刹那全部打开了。
微砚抱着手臂在湖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她习惯性的打开包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有一条小雪发过来叮嘱她早点回家休息的简讯外,什么都没有。
谭亦琛,你真的狠心!
既然你选择了她,那么我便算是还清欠你的债了!
今天的夏语可是大出了风头,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悄悄地离开了。
她缓缓地在手机上抹了抹,有些怅然地将它又放回包里。
此刻,她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孤独过的惨淡,这天下之大,她似乎找不到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可以将自己的疼痛装进去。
她的世界里,每一寸角落似乎都已经被他占领了;可是他的世界,她却连一只脚都没有踏进去。
“不要伤心,微砚……没事的。”她努力仰起头,将泪水倒逼了回去。
她与谭亦琛曾经也有过亲密无间的时光,彼此双手紧握的感动,可是他们的关系好像陷在死局中一步也无法朝前走。
闹别扭的次数也不少,几次三番因为各种原因闹分手,再复合,又分手……这种事情多了也是挺让人厌烦的。大概谭亦琛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所以,这一定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分手。
她长叹一口气,起身准备回家了,刚刚走了几步便与迎面跑步的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撞上了。
“你……”
“你……”
听到彼此的声音,双方均是一愣。
“是你?”
“是你?”
当那个男人将帽子一抬露出面孔时,微砚顿时有一种屋漏偏逢夜雨的悲凉之感。
江奕凡,这样也能遇上?
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下一秒钟,她竟然紧紧抓住包包就朝反方向跑去,哪里知道这一次她还是没能躲得开,几步就被他追上了。
“你跑什么?”江奕凡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想赖账?”
唐微砚脚步一滞,皱着眉头看着他,对呀!她看到他干嘛要跑?
或者是之前江奕凡的种种表现让她产生了潜意识的抗拒,就好像鸡天生就会怕老鹰一样,这个男人每次都总能将她气到差点脑溢血才会罢手,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过这男人都开口了,她才不能在他面前退缩呢,不然显得多孬种?这样想着,她努力的扬起下巴,与他对视,同时使劲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江奕凡却不放。
“怎么,你怕我跑了?”她故作冷漠地嗤笑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将衣物送到我家来,我负责为你清洗干净,是你自己一直没有使用这一权利罢了。”
江奕凡看着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眉梢一挑,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那请问下唐小姐,这个权利我今天就想用行不行?”
“啊?什么意思?”
“我家就在不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亲自去取一趟应该没什么损失吧?”他挑衅一般的挑了挑眉梢。
微砚不屑的偷偷撇了撇嘴:“这个点了让我去你家,我们又不是很熟,万一你把我……”
江奕凡听她这句话,突然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丝丝好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自我感觉良好似的,只差没将“完全对你不感兴趣”这种伤人的话说出口了。
他作势转身便走:“爱去不去,只不过这笔账就要继续挂在你头上了。”
“哎--”她可不想跟这个男人没完没了下去,不就是洗个衬衣么,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了想便跟着他朝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在湖边小道上走着,没有人说话,静谧的麓湖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祥和与安宁,教人心头的郁结自然边解开了不少。
一直到走近别墅群,她才有了些眼熟的感觉,上次毕竟随江奕霖来过一次,对这座中国风的大宅印象十分深刻。
江奕凡掏出一枚精巧地像钥匙扣大笑的遥控器,随手轻按,大门便一层层的打开,随着人的脚步走进去再度一层层的关上。
将将迈进园中小道,路边隐藏在草丛中的路灯便在瞬间亮了起来,好像两条灯带一直延伸到宅子的大门口,古琴曲也适时的在此时响起。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不发一言的走着,微砚看着地上的影子在这充满古典韵味的光影憧憧中显得格外幽密而美好,看着江奕凡穿着运动衫的高大背影,她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满腹惆怅与泪水,竟然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虽然毒舌,但似乎有他独特的一种魔力,让人会不由自主地忘记烦恼与忧愁。总结下来,大概是与他相处太需要调动所有脑细胞与神经元去对抗,所以根本没有空隙去想别的。
微砚想着自己总结得如此到位,竟忍不住“吃吃”的低笑出声。
江奕凡脚步一滞,但是却并没有停下来多做探究,只是他的薄唇突然向上一翘,呈现出轻松的弧度来。
“你的家是谁设计的?真漂亮!”虽然不是第一次进来,可是上一次匆匆忙忙的穿行在一众宾客中,根本没法仔细参观。
“我当你在夸我了,谢谢。”江奕凡径直走进一间房中,很快便将白衬衣取了过来。
微砚默默地为他点了个赞,这房子竟然是他亲手设计的,虽然嘴巴坏了点,但是品味倒真是很不错。她发现总算为这个男人找到了优点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
接过白衬衣仔细迎着光看了看,很显然他已经找人处理过来,红酒渍倒是浅淡了不少,但是因那液体渗透进了细细密密的衣料纤维之中,这便是再专业的衣物清洗公司都很难做到还原处理。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这件衬衣应该是他母亲亲手缝制没错,看得出来他真的格外珍惜。
微砚蹙着眉头想了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满面笑容地看向他:“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将它完好如初的还给你。”
看着她如丝媚眼中抛出得意的光彩来,他的心莫名就塌了一块。
难怪之前谭亦琛爱这个女人爱得甚至要对从宁宣悔婚,她的美的确不是外人所见的那般俗气,那是一种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让特殊的人看见的美,只能私藏。
他,很荣幸在今晚成为那个特殊的人!
“晚上只有这些你能否将就?”江奕凡走进厨房,用一个托盘端出两只盘子来。
“什么?”微砚专注地研究着手中的衣物,听到他的话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你应该还没吃晚餐吧!我晚上只吃素,你若不介意就一起。”
他没有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地将沙拉盘摆放在桌子的两端,并且桌垫、刀叉、白葡萄酒杯一样不少的整齐摆好。
那精巧而准备的摆放位置甚至于他的动作姿态,都好似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教人看得都是一种享受。
“来一点长相思如何?”江奕凡又取出一瓶白葡萄酒递到她手中:“听奕霖说,你是个中高手。”
微砚看着他的一系列仿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有些愣愣的将那酒接了过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