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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好啦!我不玩了!」随意的摆摆手,那监军把眼光又落在我的身上。
他见我盯着他,收回了嘻皮笑脸,正色向我行礼「吕墨辰见过五殿下!」
「王均贤见过五殿下!」那侍卫也站起来,向我行了个礼。
我点了个头走到我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知道了吧!」舅舅见我坐了下来,看了我好一会后叹了口气。
「云烟知道!」我回视他的双眼答道。
「你不像雨妹!」舅舅的手在碰到我的脸颊之前又收了回去。
我没说什么。虽然舅舅脸庞的轮廓与母妃并不相似,但是从他身上传来哀伤的感觉,我试着读他的心思,脑里确开始闪过一幕又一幕征战沙场、握刀斩敌的画面。我忍不住别开了脸。
一旁的吕监军玩味的看着我们的动作开了口「不只不像!五殿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就不似普通人!」他的一席话,让我吃了一惊。果然太大意了!
「怎么说?」王侍卫不以为然的问道,他的脑里浮出很多我的画面。有我在昭仪宫时、在院子里时、在母妃下葬时、在我的手被烫伤时的…各式各样的情景。
「一位6岁不到的孩子,不该拥有这双眼睛!」吕监军与我的视线对上,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墨辰!」舅舅站了起来!
我没说话,只是承受着他试探的眼神。房里开始弥漫了一股紧张的气味。站在我左右的楚寒与萧然被这股气氛压的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吕监军收回了他的目光,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喘了口气,对我苦笑…
「你是除了皇上之外,第一个不受我离魂术影响的人」听到这我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我有种被人催眠的感觉…原来如此!
「吕墨辰!你居然对一个孩子使用离魂术!」舅舅一把抓过吕监军的领子对他吼!
「云翔!你先别激动!我刚不是说了吗!五殿下没受到任何的影响。」吕监军扯回自己的衣服,要舅舅先冷静下来。
王侍卫开始上下观察我,虽然他并没有恶意,但那视线明显到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到底要做什么?
「均贤!收回你的视线!」舅舅有点不太高兴王侍卫好奇的眼光…
「喔!云翔…我问你喔!五殿下真的是你的侄子吗?」王侍卫开口问舅舅。
「你会比我不清楚吗?」舅舅翻了个白眼给他,无奈的回答。
「也对!」看他一脸“说的也是”的表情,让我有点怀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在这宫里生存下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之后他们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起这6年来发生的事。舅舅与吕监军跟我讲了很多他们在边关碰到的事情,见过的新奇事物,我的脑里也随着他们说的事物而出现影像,虽然如同亲身经历,但一天下来真是让我吃不消!
吃过晚膳,我靠在椅子上听着奶娘和其它人谈论着过继的事宜,这次回来吕监军会接手禁卫军总领一职,王侍卫也会升为宫里侍卫的副官,舅舅希望能在他离开皇城前把过继的事办好,好让奶娘能安心离开。
「舅…让萧然跟着吕监军习武好吗?」等一切都谈好后,我开了口。
「墨辰你怎么说!」舅舅看着身旁的吕监军。
「这…」吕监军考虑了一下后道「平常让他随均贤习武,我有空时自会过来指点他的!」
「萧然!」我看了萧然一眼,要他过去。
「是!」萧然走到吕监军与王侍卫面前跪下来磕了个头。
楚寒羡慕的看着萧然希然也能学些武术。「我也教你些拳脚功夫吧!」王侍卫见楚寒眼巴巴的望着他,答应了下来。楚寒马上走过去也磕了个头。我笑开了…。
当我回过神来,只觉的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了一种敬畏的感觉,我明明记得我是笑又不是生气或是其它的。怎么满屋子的人盯着我看,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吕监军突然站起来,一脸恭敬的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五殿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吕某会尽最大的能力帮助殿下的!」
「王某也会尽力教导殿下的护卫,请殿下放心!」王侍卫也站了起来对我示意。
我试着读取他们的心思,不管试了多少次都只得到同一种答案…敬畏!
一直到送走了他们,我梳洗干净准备上床时,萧然第一次慎重的向我道谢。
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感到恐惧,也许我太依赖自己的能力,所以任何超出我预料的事情让我感到异常的迷惑和惊慌…
一个月之后总管公公连同舅舅再次到我这来。这次是来宣读圣旨的…
我跪在地上接过圣旨。舅舅同奶娘说,父王把我过继给薛美人对我再好不过,她的父亲曾是父王重用的左丞相,有两兄长在朝为官,在朝中相当有人脉。
薛美人的名字叫做薛秋舞,弹了手好琴,进宫已经过了八年未曾有过一子半女,父王常常到她住的小阁里听她弹琴,不曾冷落过她。现在把我过继给她,老丞相与舅舅都乐见此事。
总管公公告诉奶娘清点所有的物品,让人抬了几个新的紫檀木箱给我装衣物与物品,过几天总管还会过来一趟核对物品。
这天晚上,奶娘拿了个小木盒给我,里面有母妃还是小姐时的首饰,4套金饰、2对金钗、几块上好的翠玉还有一只镯子。我拿在手里沉沉的,而心确重重的落了下来,屋里原本父王赐给母妃的东西已经收到了一个箱子里,衣物也折迭整齐放到另一个箱子里,看着地上这两个箱子,我心里清楚我所有的身家财产就在这两个箱子里了。
树梢发出了新芽,奶娘和原本待在我院子里的两名宫女里要离开皇宫了。这一天楚寒与萧然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走到宫门口送她们。我拿了三套母妃留下来的金饰,让她们带了出宫。
「殿下!这是您母妃留下来的东西啊!」奶娘认出这是她交给我的东西时开了口。两位宫女也想把东西退还给我。
「母妃从前的东西,你们拿着吧!虽不如父王赏赐的贵重,一点心意!」我坚持的不肯收回。
总管公公看那些金饰一眼,也开了口「宫里的东西不能让你们随意带出宫,现在殿下让你们带点其它的东西出宫,别推了收下吧!」
奶娘她们收了下来…
我不喜欢她们动不动要哭的举动,当奶娘的夫君、两位宫女的家人来接她们时,我并没有留下来,跟着总管公公离开了。在踏进院子前,我拿出一块母妃从前的翠玉给了总管公公。
「殿下!您这是…」总管公公见我拿的是块上好的玉配不肯收。心里确又爱的要死,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以后还请多观照了!」我告诉他。这宫里没多少人能帮我了,不帮自己铺路还能在这深宫里活的了多久。偶尔贿洛别人,让自己方便没什么不好…我在心里敲了好几次计算器,利大于弊啊!
「奴才谢过殿下!」总管收下了玉配,喜吱吱的握在手里。
我点头进了院子…环顾这住了快6年的地方。
明天就要搬离这了…
上苍让我重新在这个地方重新开创自己的人生,我会握自己的未来,替我上一回短暂的生人,刷新另外一页的…抬头看着繁星闪烁,我是这么想的。
10
昨日半夜三更时,我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走到我的床前,我睁开了眼想起身查看时,有人用按住我,不让我起来。我当场吓醒!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罢了!」父王帮我盖好背子。
「辅…」我好奇的看着父王。大半夜来找我只为了看我?有没有搞错!每次都快被他吓的心脏病!他是不是因为失眠所以出来散步,怎么不见他遇上刺客还是什么的!我在心里咒骂着。
「别一直盯着我看,快睡吧!明早就要搬出去了不是吗?」他摸摸我的头,催促我快点睡觉,也不想想刚才我原本就快睡觉的。
「嗯!」我闭上眼。探索着父王的心思,可惜就如同过去的情形,只能感受到一些片断的画面,没有办法太深入。也许是因为他毕竟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父亲,与他有一半的血源关系,过去这种情形也发生在我上一个父亲身上。直系血亲好像多多少少有点影响。
「睡吧!」父王拍拍我的手坐在床头看着我入睡。我毕竟才被他惊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觉…
天还没亮时,